辇车上也不累。
正往外看着,忽然听到一曲乐声飘来,司马抚儿凝神细听,好像是从附近的院落传来的,她让御者把辇车驾到那座院落处。
院落是郑国公周煌的住处,此刻在院门外倒是正好听得清楚,曲子挺优美,但却有些悲伤,司马抚儿让辇车停下欣赏,唱词以前没听过,想必大词人国公又有什么新作了,只是唱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故国”、“不堪回首”之类的,司马抚儿又凝神细听,不禁直冒冷汗,心里大惊这大词人国公写什么不好怎么乱写这些怀念故国的词,南吴已灭,他还在想着吗?而且要写就偷偷的写,还让人唱出来作甚?
她偷眼看了看身边的源流,他正歪在御座上听着,嘴角泄出一丝冷笑,司马抚儿心里一个咯噔,历来国君最忌惮的就是那些亡国之主,收复后都会找个由头杀了,大词人国公这不是找死吗?
院子里的歌曲越发的悲戚,司马抚儿不想再听了,只是是她要停在这听的,现在说走实在有点突兀,她只得赶紧捂着肚子“哎哟”一声,源流赶紧坐起身扶住她问怎么了,司马抚儿说肚子有点疼,想回去。源流赶紧让御者回华胥阁,还一边给她切脉。
切完脉,他担心的问她怎么样了,“还疼吗,是宝宝踢你了?脉象倒没什么。”
司马抚儿面色痛苦的点点头,一直到听不到那曲子了,她才直起腰来:“现在好些了,刚刚被宝宝踢了好几脚。”
源流见她脸色好些了,稍微放了点心,但依旧担忧,“回去再给你看看,以后还是少出华胥阁,不能再像今日这样在外面这么久了。”
司马抚儿点点头,就希望他能把大词人国公做的词给忘掉。
在这之后源流就不再准她到处乱跑了,她只得窝在华胥阁继续研究地图。
时间过的很快,离预产期还有三天,源流也越发紧张,只是面上没有显出来,十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了,提前几天生都是很正常的,但没想到到现在都还没动静。司马抚儿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三天后自己就要生了吗?她抚了抚肚子,好像没什么动静,总感觉三天后就生有点奇妙。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源流早早的就把所有需要的都准备好,自己也一直守着她,就等着生了。
“今天就要生了?”司马抚儿抚着挺着的肚子走来走去,笑道,“好像没什么动静,我怎么感觉今天生不了呢。”
源流扶住她的腰,让她坐下,给她把了把脉,好一阵儿才移开手。
“怎么样?今天肯定会生吗?”
他摇摇头,“说不好,可能真的生不了了。”
“哎,可能他还想再在里面多待一阵子,不想跟父皇见面呢。但,预产期到了生不了是什么毛病?”
他握着她的手,抚慰道:“没什么毛病,早几天晚几天都是正常情况,刚把了脉,胎儿很稳,没什么不正常的。”
胎儿确实稳,可能真是睡着了,但只要没什么毛病她就放心了。
一整日都没什么动静,源流虽然知道今天可能还没到生的时候,但精神还是一直绷着,司马抚儿让他去忙自己的,他也不肯走,直到晚间歇下,司马抚儿安然入睡,他才松了口气,今日确实是还没到时候,看样子小家伙还不想出来,看明日吧。他轻抚上她的腹部,里面经常会跟他打招呼,踢他几脚,今天倒是没什么动静。
第二天他又守了她一天,依旧没什么动静,第三天照旧。
“你去忙吧,别误了正事,有华颜陪我就行了,我感觉今天还是没得生。”
源流想了想,只得答应,并要求一有动静就派人去叫他。不过这一日还是没有动静。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司马抚儿自己都有些着急了,不会真的有什么毛病吧,别人都提前,她怎么推迟这么多天都还生不了呢?不过帝和华颜给她把了脉后都说没什么毛病,并说早十天晚十天都是正常情况。
司马抚儿再度放了心,算算还没到十天,还算是正常情况。这些日子司马诩每日都会来探望她,聊天的时候司马抚儿问他:“二叔,你的游记写得怎么样了?写好后可要先给我看看。”
“还早呢,对了,慕容姑娘,正想跟你请教兰枯草的特性跟生长环境。”
“就是华颜上次去落霞山冒险采的草药吗?”
司马诩说是,司马抚儿又道:“那你们去忙吧,二叔把写好的先拿给我看就行,我闲着也是闲着,正想看看二叔去的地方,我虽去不了,但看看也算饱了眼福了。”
司马诩说下午就给她送过来,便和慕容华颜离去了。司马抚儿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抚着肚子嘀咕,今日好像依旧生不了。
下午司马诩把写好的游记送来,司马抚儿接过来便翻了翻,一看便喜欢上了,还说不知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去。
司马诩笑说八成她是去不了了,还问:“慕容姑娘还没过来吗?”
“没有啊,她不是跟二叔在一块吗?”司马抚儿也奇怪她怎么没有跟二叔一起过来。
“中午她就回兰圃了,还以为她下午就过来。”
“是嘛,可能午睡睡过头了,”司马抚儿笑道,“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还要抽空配药,研习药理,想必也累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看她是太辛苦了,眼圈底下一片黑,似乎天天熬夜看医书,”司马诩笑道,又问,“今日还没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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