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四地恳求道“父为子隐,愿赦之。”给契丹当儿子他是憋屈,但若是就这么被寰朝吞并他也不甘心,他日以继夜努力这么多年不想就这么白费。
现在听说契丹松了口,还是派出了援军,他不禁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看来这些日子面对寰军又打又骂又烧的猛烈攻势,他的坚守还是有成效的,终于等来了契丹的援军。若是契丹再不来,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现在既然来了,他就有信心打退寰军。
他赶紧传令下去,继续死守,一定要死守,契丹援军就要到了。
北燕的将士一直都在等契丹的援军,现在看到了希望,之前有些被寰军打下去的气势又涨了起来,只是连等了数日,契丹的军队也未见到达,刘信有些着急,没多久,前方便传来消息,契丹的援军在途经定州、镇州的时候中了寰军的埋伏,被打退了。
寰朝的军营内,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便是声若洪钟的描述他们是如何将契丹的援军打得屁滚尿流的。
司马抚儿看着眼前这员器宇轩昂的大将,原来这人就是镇守边关的大将韩超啊,上次他强抢民女借钱不还,还惹得民女的老爹千里迢迢上京告御状,帝徇私替他摆平了,最后不但没责罚他还给他送了一大笔银钱。
原来陛下早料到契丹援军会走定州、镇州这条路,所以早就秘令一直对抗契丹的大将韩超在这两地设下伏兵阻截契丹援军,所以这次韩超没费多大劲就把契丹援军给打跑了。
源流一直面色温和的听他描述完,这才道:“韩将军辛苦了,契丹此次被袭,想必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韩超拍了拍胸脯:“他们来多少就杀他多少,这帮孙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源流点点头,叫他上前,他案前正铺着一张地图,他点着上面的一处道:“朕料定他们还会走阳曲这条路,你在此地设伏,这次更要重创契丹援军。”
阳曲位于晋阳城北面,此地三面环山,只有南面一个出口对着晋阳,韩超看着地图点头道:“陛下英明,臣看契丹援军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极大,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司马抚儿看着韩超领命而去,对帝道:“这位韩超将军可真彪悍啊。”
“不彪悍怎么替朕镇守边关对抗契丹。”源流看营帐内的将士都领命出去了,便看向她,关切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行军打仗向来艰难,这次又不比以往,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你别向他们看齐,要是累了可别死撑。”
司马抚儿赶紧道:“臣不累,臣就动动笔,能有什么累的。”
“现在又没外人,生分什么,过来。”源流向她伸出手。
司马抚儿只得走过去,源流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他腿上便给她切脉,切完脉后叹了口气:“真不该让你过来。”
司马抚儿缩回手:“我身体可比您的好多了,也没什么不适,您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他瞧了她一会儿,眨了眨眼睛一脸惊讶的样子:“抚儿不是见识过我的身体吗。”
司马抚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义正言辞道:“这里可是军营,陛下慎言,陛下的话本史官可是会一条一条记录在案的。”
“记吧,朕不徇私。”
正在这时,营帐外有人求见,司马抚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赶紧坐到了自己的案桌上。
源流的亲卫进来禀报道黄雄兵请求见陛下。
黄雄兵?司马抚儿记得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因为在西蜀犯了事,被陛下贬到边关去的大将吗。源流让他进来。司马抚儿向进来的人看去,果然是他,只不过更黑更瘦了。
黄雄兵一进来便给源流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卑职参见陛下。”
“起来吧。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卑职本犯了死罪,陛下开恩免了卑职的死罪,卑职誓死报答陛下,这些年卑职苟活于此每每想起自己做的事便羞愧难当,卑职请命领兵攻打晋阳城,若是战死也是了却了卑职的心愿。”
源流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朕当初既然赦免了你,又岂会希望你去死。”
黄雄兵鼻子有点酸:“卑职当初惹了大祸让陛下失望,这也是卑职一生最大的污点,卑职只望有生之年能洗刷污点,若是战死沙场也是卑职的幸运。”
寂然片刻,源流才道:“那好,攻打东门的将领身受重伤,朕给你一支军队,你去继续攻打东门,记住,朕给你军队不是让你带着他们去死的,朕当初不杀你也不想朕的大将死于北燕之手,朕等着为你庆功,不要让朕失望。”
黄雄兵有点哽咽,又给源流磕了个响头便领命而去。
契丹第二次来援助的援军果然走了阳曲这条路,结果又被韩超的伏兵打得屁滚尿流,刘信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契丹援军竟然成了晋阳城下的几千颗契丹人头。
寰军一边在城门下继续叫骂“儿皇帝”,一边将契丹的几千颗人头在晋阳城下排排摆开,刘信带病忍受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儿皇帝”,站在城墙上往下一看,一口血又直冲喉咙,好容易才没在北燕将士面前出丑,强忍着不适下令继续死守便匆匆离去。
这几千颗人头在晋阳城下排排摆开的瘆人场面大大瓦解了北燕的士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希望已经变成人头了,这些人头只能吓唬他们,而不能援助他们。
此消彼长,北燕的气势全部都跑到了寰军将士身上,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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