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亓官慕寒伸手拭去归麒嘴角边沾的糕点碎屑,“怎么闷闷不乐?”
“嗯?”归麒疑惑地看着亓官慕寒,眨巴眨巴眼睛,舔舔唇解释,“没有。我只是在想,赤月估计要自作孽了。”
亓官慕寒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盅热汤,这是为解腻而特意准备的,避开归麒伸过来的手,亓官慕寒喂了归麒好几口热汤,再递上糕点,然后才不急不慢地问:“何以见得?”
“特唔个图叻……”她玩过头了。
归麒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用管。”亓官慕寒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语气淡漠。
“灯护给唔竖华~”等会给我梳发。
“好。还想吃什么?”
“线栽木有。”现在没有。
……
“咳咳……”吞下糕点,嘴里没什么食物后,归麒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家师尊,“呃……师尊,你听得懂我刚说的什么?”
亓官慕寒面无表情,且诚实地回道:“没。”
归麒:“……”那你回答个什么劲?!
亓官慕寒终于舍得抬一下眼皮,解释:“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归麒:“……”
……
在床上又躺了三天,做什么亓官慕寒都亲力亲为,归麒躺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再躺下去就成废人了。
“师尊~~”归麒坐在床上,大半个身子吊在床在,挂在亓官慕寒的腰上撒娇,“师尊,我真的好了,什么毛病都没有,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亓官慕寒眼睛都不眨一下,开口就是拒绝:“不行。”
“师尊~”
不管归麒如何折腾,亓官慕寒都不松口。
事情其实很简单,很早之前皇城那边就送来请柬,就是因为娉妤公主十八诞辰,于女子而言,十八已经是不小了,由此可见,这次的诞辰的重头戏应该是为公主选驸马。这才是亓官慕寒不愿让归麒去的最根本的原因吧。表面上借口归麒身体不好,可按以往的习惯,就算归麒床都下不了,亓官慕寒也能想方设法将归麒带在身边。
就在亓官慕寒走神之际,归麒突然发难,一阵天旋地转,亓官慕寒被归麒扯到床上,归麒坐在亓官慕寒的腰腹间,伏着身子,脸与脸挨得极近,两人的鼻尖都贴在一起。
亓官慕寒回过神来,便看见归麒虚眯着眼,一副怀疑审视的样子。
“说!你在瞒着我什么?”亓官慕寒闭口不言,归麒见此就更加笃定,师尊不让自己跟着去的理由,绝对和他说的天差地别。思既如此,归麒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嘴角上扬,挂着轻佻的笑,说:“行啊。不去就不去。等师尊走了,我也难得有时间出去,游览大江南北,阅遍俊男美人,想想还真是一件乐事。”
一听到归麒的话,亓官慕寒脸色冰寒更甚,冻得几乎能刮下来厚厚的寒霜。
“我不准!”
归麒心里舒坦了,凑上去亲了亲师尊的唇,探出柔软的舌尖温柔地舔了舔,然后故作不解:“不准什么?”
“不管是碰你的人,还是你碰了的人,只要是胆敢觊觎你的存在,我会将其抽筋拔骨,砍成一段一段,煮烂了喂狗。”亓官慕寒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但就是这样地说出鲜血淋漓的话语,才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归麒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幽幽地说:“那现在师尊还带我一块儿吗?”
亓官慕寒默然,归麒已然知晓亓官慕寒软了口,笑得妖孽。
再看秋的原形所在之地,秋和岩睚被赤月拦住,气氛紧张。
“秋,你过来!”赤月媚眼发寒,目光好像生了勾子,紧紧勾在秋脸上。
秋面色苍白,唇色发紫,似乎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头上的呆毛都显得奄奄的,没有j-i,ng神。
岩睚脚下一动,挡在秋的身前,质问:“赤月,是不是你把秋的真身带走的?”
哪知赤月理也不理,眼睛只盯着秋,忽地抿唇笑了起来,柔声细语地说:“叫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秋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来,拍了拍岩睚的肩膀,示意让岩睚先离开。
岩睚迟疑不决,但见秋坚持,咬咬牙还是决定离开,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事。与赤月擦身而过时,岩睚脚步顿了顿,低声警告赤月:“秋的灵力在溃散。”赤月耳力灵敏,轻易捕捉到岩睚的话,瞳孔骤然缩紧,然后很快又无异样。
等岩睚彻底不见了踪影,赤月又重复了一遍:“秋,我再说一遍——过来。”
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但仔细听,就能发现里面夹带的颤音,“我为何要听你的?”
面对秋的反问,赤月明显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冷下声来:“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这个意思。”秋的人形比赤月矮小,要直视赤月的眼睛只能仰头,看起来有种很不服气的倔强。
在秋看来,赤月的那双眼睛里哪有什么妩媚诱惑,涌动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嗜血和y-in暗,比之以前更甚。
“好。很好。非常好。”赤月缓慢地一连说了三个好,不怒反笑。她一步步靠近,逼得秋步步后退,最后退到紧靠着身后的巨石,再无可退。秋被赤月缓缓展开的笑颜迷惑,但很快意识到是赤月的mí_hún之术,他就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向赤月,没曾想竟还真的推开了。
“你不准过来!”
赤月最喜欢逗得秋炸毛的样子,特别是那种明明被她勾引了,又气他自己知道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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