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对他说出那样残忍的话的自己,又该凭什么去奢求他的原谅呢?
泪水划过嘴角的冰凉感郑让感受的真真切切。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睫毛,竟觉得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划过心头。他应该是感到愤怒的才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费他给了她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可为什么,他不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一丝愧疚感在心头弥漫开来呢?
为了能够打击到那个叫做沈斯的男人,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从婚礼舞台上下来,依婷一阵疲惫。眼前也突然感到一片晕眩,然后整个人就顺势向着一旁倒去。
幸好,一双手及时的扶住了她。
【不舒服的话,就先到后台去休息吧。反正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了。】郑让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在这一刻,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也不清楚自己在说这话时候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在看到她流泪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就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依婷却不说话,或者说她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感谢他吗?为他的体贴?不,她现在更多的是想在他脸上甩上个一巴掌。
卓萱走了过来。郑让也就松开手向着另一边走去。
【依婷】卓萱拉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依婷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她苍白的脸颊不免让卓萱有些担心,所以她也就决定不告诉她片刻前沈斯来电的事情。
【对了依婷】卓萱看着她【刚刚萧凡来过电话了。她,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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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渐渐转凉。
萧凡在费了好一番功夫后终于将沈斯扶到了床上。她的呼吸略显的有些急促,额头上也渗着密密的汗珠。
沈斯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进入了熟睡的状态。但尽管如此,他的眉心却依旧紧蹙着。也许在他沉睡的梦境里,他也还在为依婷的离开感到痛苦着。
萧凡的呼吸放慢了下来,当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也不在那样激动时,她轻轻的俯下身,小心的为沈斯掖好了被子。
倔强如沈斯,却也会有眼角狼狈的时刻。
萧凡拿来热毛巾,小心地替他逝去那些眼角原不该属于他的痕迹。
她或许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就在片刻之前,睡梦中的他还在轻声呢喃着【依婷】的名字。
他真正需要的,其实也只有她而已。
就跟那时侯在美国的医院里一样。
萧凡一时失了神,左胸膛心脏跳动的地方,竟开始传来了几分疼痛感。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的跳动了起来,这让萧凡一下子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了神。
她的脸颊开始变得滚烫起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她和沈斯之间正以一种超越了友情的方式相处着。
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她和他之间,就连一般的朋友关系都算不上吧。心底泛起了一丝莫名的苦涩感,为这种关系的无奈。
她喜欢上了他,这是她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确认的事。当他脚踩着黎明的光芒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躁动的心跳声。
尽管,在很久以前,她曾经是那样子的厌恶着他。
如果说在听到依婷和郑让婚讯的那一刻她是感到意外的话,那现在,她竟然有了一种庆幸的小心思。是因为不用在站在他千里之外了吗?还是说,她不用在因为依婷的感受而回避着自己的感情了?
这种心思很快就被萧凡给掐断了。她摇了摇头,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时间,她因为自己刚刚那种卑劣的心思而感到羞愧着。
窗外有晚风拂过,沈斯的眉心却始终没有要舒展开来的意思。
萧凡站起了身。
这间公寓,是她早在回国前就托卓萱和孙显扬替她找好的。
固执如她,在深知自己回国也不能结束与父亲的争吵前,她选择了搬出去独住。
这当然会引起父亲的不满。可是这些年来的争吵已经让她感到疲惫。
在国外的这两年让她学会了很多,比如说忍让。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去接受父亲和那个女人。他们对她母亲所做的这一切,即使再过去个二十年,她都不会原谅!
今天是她回国后的第一天,由于安娜她们一定要替她庆祝的关系,所以她还来不及细细打扫下这间并不算大的公寓。
除了沈斯所处的卧室外,其余的地方,还是一片狼藉。
虽说已至深夜,可萧凡毕竟还无睡意。索性就把剩下的工作做好再睡吧。反正以自己的性格来说,就算现在躺下来也是满脑子的胡乱猜想吧。
这么想着,萧凡的脚步就已经开始向着客厅移动了。
夜已深,繁星点缀的夜空不甚美丽。
这让依婷竟对它产生了几分向往。其实她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夜空,因为她总觉得这样的夜空能够包揽很多的心事。即使是人心最阴暗的一面。
郑让还没有回来,婚礼结束后,他就不见了身影。
依婷还是能够猜到他会去哪里的,那种灯红酒绿的夜店是他早已习惯了的场所。她并不觉得生气,相反还觉得一丝庆幸。至少在没有他的空间里,她的呼吸还是相当顺畅的。
只是她的头脑还有些混乱,在听到萧凡回来的那一刻就开始这样了。把她拒绝在婚礼名单上真的很抱歉。可是要她怎么向她开口说出这一切?在她要求她把沈斯让给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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