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的辩题不是禁止酗酒,而是禁止饮酒,对方辩友偷换概念。二,青少年非完全行为能力者,他也完全同意。然而对青少年负有教育引导作用的是学校和家长。对青少年有害的事物何其多,只有学校和家长才能因材施教,具体情况实施具体措施,非国家的一刀切法令可以奏效。试问,如果影响学习的都要以法令形式禁止,那政府是否该禁止青少年打电游,看电视?第三,国情不同,发达国家经验一定可取吗?如今美国诸州已经陆续开禁大·麻,难道这个我们也要学?
新生们被说得傻了眼。不辩不知道,原来己方论点可以被人说得一文不值,晚上俱乐部去饺子馆聚餐,纷纷表示对林深的景仰之情。倒是社长徐良在一边不痛不痒地说:“他这叫,就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帮你极端化,然后举几个反例。这招他最擅长。”
夏江坐在林深旁边,侧过脸一脸深深的崇拜:“师兄的必杀技啊!这个果断要学。”
林深鼓励地说:“谬论就别学了。你们两个都不错,反应挺快,就缺点儿经验。”
颂颂坐在他们对面,想了想说:“谬论更应该学,这样才知道怎么对付。”
林深抬眼,朝她笑了笑,伸手给旁边的夏江添茶。饺子馆空间局促,只有四人的小方桌,坐了他们满满登登六个人,胳膊肘挨着胳膊肘。他的动作却不局促,手指细长白皙,添起茶来不急不徐,说不出的绅士风度。坐在他边上的女生总有这个待遇,有他替你添茶,或帮你把喜欢的菜转到面前。而坐在他对面的女生,比如颂颂,他也能照顾到,逗你说话,或偶尔在如烟如雾般的旖旎茶香后面,隐约地朝你笑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的地雷和饮归客浇灌的营养液!
前两天手一抽又去挖了一个坑:北岛来信
希望大家收藏,监督和鼓励我!
☆、蛀牙(2)
春季的大学生英语辩论赛如期举行。徐良毕业走人,领军人物换成林深,颂颂和夏江也领命参赛。
后来想起来,那当真是她投入过极大热忱的一件事,每次比赛前的准备,几乎到废寝忘食的程度,仿佛突然找回值得为之投身的事,想把所有热情都燃烧掉。周末,甚至五一长假,别人能回家的都走了,只有她和夏江两人,窝在俱乐部的小办公室里看世界联赛的录像,一看就看到后半夜。
徐良卸了任,除了她和夏江,很少有人到办公室来了,只有林深,常常出没在办公室里,给她们点评赛事。
“你家不是在北京?五一放假怎么也不回家”夏江好奇地问。
他笑一笑:“我爸妈都在国外出差,回家也没人。”
有一回他干脆搬了一只电炉来,买了大堆羊肉,两瓶酒,准备来涮火锅。夏江激动地跑到外间大叫:“我来拌酱,韭菜芝麻,我最在行!”颂颂就不怎么积极。夏江来喊她,她的眼睛还粘在电脑上舍不得离开:“你们吃吧,我最怕羊肉,也不爱吃火锅,什么东西都一个酱味儿。”
夏江“哎”了一声,表示扫兴。颂颂在心里嘀咕,故意给他们留二人世界,哪里不好?最后还是林深进来,直接关了她的电脑:“磨刀不误砍柴功,饭总得吃。”
没想到林深还有几把刷子,一口气调出七八种酱来。那锅是鸳鸯火锅,专门为她留出一半清汤涮海鲜。五月的天气已经有几分燥热,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办公桌边,就着窗口若有若无的一丝凉风,吃得热火朝天。最让颂颂钟情的是那两瓶伏特加。她还是第一次喝伏特加,特别喜欢黑樱桃口味的那瓶,果香醇厚,辛辣里带着甘甜。
酒过三巡,藉着几分熏然,谁还有心思看辩论赛。夏江翻出电脑里的旧电影来看,一部老掉牙的《情书》,她一定看过十几遍了,每次还能看到唏嘘不已。她和夏江头碰着头,占据电脑屏幕前的那点狭小空间,亏得林深好耐性,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替他们削水果,逗夏江说话。比如夏江说:“早知道男生欺负你就是喜欢你,我也不会现在还单着了。”他就笑:“大部分男生欺负你,其实就是想欺负你。”夏江感叹:“柏原崇要暗恋我,我死了也甘心!”他就说:“死活都不说,你根本不会知道,有什么用?”
夏江怨念:“哪会有人暗恋我?”
他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们俩都有啊。”
他说得言辞灼灼,象真的一样。这下她们两个都回过头来,连颂颂都忍不住好奇:“谁?”
他又不肯说,抿着唇笑,朝她们眨眼。
不过即便颂颂对男生的心思不大留意,也看懂了。这样的暗示,即使是瞎子也该懂了,夏江怕是好事将近。她甚至在新疆街的饺子馆见过他们两个单独约会。她从窗前路过,正好看到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大概刚打完网球,头发略有些乱,穿着那天一样的网球服,白色,肩上有蓝条,胸口有耐克的小钩子。夏江不知说什么说得眉飞色舞,他微微一笑,伸手替夏江添茶,手臂肌理分明,动作优雅舒缓。
大学生辩论联赛的决赛在五月的第二个星期,b大毫无意外地再一次问鼎,林深荣获最佳辩手。稍微有点悬念的是最后选出的大学生联队。按照惯例,联队一行六人有机会去美国俄勒冈大学参加为期六周的夏令营。那一年,前面五个名额由比赛表现决定,评委会决定加赛一轮选出最后一个联队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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