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
陈淼立即起身,“我去问问我的萝卜糕怎么还没来。”可她刚刚站起身,西装笔挺的服务生便托着餐盘走到她身边,“您的萝卜糕。”
陈淼皱了皱眉头,安欣向她笑了笑,“没关系。”
陈淼点了点头,又带着些不安地坐下,只听安欣平静地说:“明年我打算去英国念书。”
赵帆和陈淼一同愣了愣,赵帆回过神来便笑了笑,“很好啊。什么专业?”
陈淼立即补充了一句,“去多久?”
“艺术设计。一年。”
赵帆点头:“挺好的。我支持你。你申请好了吗?学费和生活费多少?我给你准备一张国际信用卡和我的工资卡绑在一起怎么样?”
陈淼也附和着笑道:“学校选好了吗?一年其实也挺快的,比到过年久不了多少……”
安欣抬起眼,“钱都准备好了,原本是留着以后照顾你的,还好你自己爬起来了。”
她说着沉吟了片刻,“去爱丁堡大学,明年三月份远程面试。是,丁思卓帮我申请的。”
陈淼的笑容顿时一僵,过了半天才抽动了两下嘴角,“要不,我觉得,是不是除了爱丁堡,我们,不,赵帆,也给你约个中介再问问?既然打算去,还是选个最好的?”
安欣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问过了。爱丁堡的确是我现在的最佳选择。”
赵帆低下头,“我不如他。”
安欣在他的指节上轻轻一捏,“可我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正文完结。
☆、时空
越是接近冬天南州的雨反而越发多了起来。
一连几天,天气都阴沉的可怕。
赵帆在航站楼前取出安应清的放在尾箱里的行囊时候天空仍然细细密密地飘着雨丝。
安欣和安应清先后下了车。
三人一同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第一航站楼。安应清仰起头微微眯着眼睛凝视着屏幕上细细密密的航班号,终于从中找出了将在九十分钟后飞往卡萨布兰卡的那一趟。他即将取道卡萨布兰卡,再通过两次中转前往他而今所工作生活的地方。他转过脸,对站在他身后的安欣和赵帆说,“没多少时间了,我这就去排队过安检出关了。你们先回去吧。”
安欣平静地说:“都来了,送你走上去吧。”
安应清抬手在她的胳膊上轻轻握了一下,“去忙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了。”
安欣看了看他那双黝黑而粗糙的手,上面还交错地留着几道无法祛除的疮口,像是带有毒性的蚊虫叮咬之后造成的。安欣的目光如同涟漪一般轻轻闪动,“走吧,一起去搭电梯。”
电梯中,赵帆站在安应清的侧面,他只需略微倾斜目光便能看见安应清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痕,那是流弹弹片擦面而过后留下的痕迹。赵帆凝视了一会这道伤疤,又转过脸看向安欣,却见她也正悄悄地看着安应清的面容,在意识到他的目光后,抬起了脸,眼中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忧郁。赵帆略略皱了皱眉,终还是直接开口问道:“安叔叔,您现在年龄也差不多退休了吧?有没有想过退休以后回国……或者回美国?”
安应清笑了笑,“我的工作没有年龄限制,不存在退休。”
电梯到了三楼,他步伐稳健,头也不回地一步步向前走去,“我们在肯尼亚的卫生所给三个村子将近两千人提供了基础医疗帮助。同时还收养了十一名父母死于疾病,灾难或是战争的孤儿。对我而言,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安检处的入口距离电梯不过二十米,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这一次,我不会抛弃我的孩子。”安欣抬起眼,目光与他相接,轻轻绽出了一个微笑。她从包里取出一支信封递给他,“我一直想,这件东西应该给你。现在,你收下吧。”
安应清接过那个信封,点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欣欣,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安应清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窗外,雨丝打落在机窗上又流下,渐渐汇成一股细细的涓流滑下。在熟悉的安全事项广播声中他想起他在安检门前最后回看的那一眼,那个身上流淌着与他相似的血液的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他,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虽然能一路倔强地笑着跟他道别,却最终在安检门前追着他失声痛哭的小女孩了。那时他按下心中的冲动,没有翻出层层人海去抱起他,而后,终此一生,他都不再有这种机会。
安应清拿出那个信封,小心地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英挺的男人抬起手高高举着一个穿花裙子梳羊角辫的五六岁的小女孩,阳光穿过女孩的发梢,落在男人的脸上,他们都笑得那么开心。
安应清将照片翻过来,却见两行字。正中间的那一行已经有些褪色,字迹十分稚嫩,字与字之间甚至大小不一,那行字写着,“爸爸,再见。”
而右下角的那行字,字迹秀娟清晰,应当是最近几日方才添上的,“爸爸,保重。”
他再将照片翻回来,伸出手指触摸女孩的笑靥。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突然用手按住眼睛,温热的眼泪贴上了冰凉的指缝。
安欣放下单词书,将书签夹在其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进度,而后才满意地将书堆回之前已经收拾出来了的一沓厚厚的英语书上。
她刚站起身,忽听得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奇怪地响声,接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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