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闲下来,便与她说些闺房之事,沈禾听了脸红通通的,又由着她娘说了一会,最后,沈禾忙转移话题,“娘,您就别天天操心我的事了,最近怎么未见刘掌柜,你们——”
“傻孩子,娘说多少次了,不要管你娘的事,”怕她想太多,沈母到底还是与她道,“他这些日子,去城外寻药材了”
沈禾继续问道,“那你们将来会成亲吗?”
沈母在她脑袋上磕了磕,“这是调侃你娘呢,我都这年纪了,哪里还成什么亲。得了得了,你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安心待嫁,旁的别乱想,可记住了?”
沈禾知道她娘不愿多说,索性不继续说这个事,她娘向来什么都能处理的很好。
她娘给她准备的东西,都是买了料子回来,亲自动手做的,大红绣枕绣被绣鞋,又有几套红色的衣裳等。
沈禾也没闲着,沈母给她买了上好的锦缎料子,教她做嫁衣。衣裳裁剪不难,重要的过程都在刺绣上。
与傅景晏这段时间也见不了,嫁衣又是重中之重的事,沈禾便每日从早到晚,都在自己屋里待着,细长的绣针穿着金丝,在大红色衣料上渐渐成型。
傅景晏即将大婚,傅府每日也忙的不行,管事嬷嬷领着一众丫鬟小厮在正院和隽风院来回忙碌着。
张管事将这几日置办好的东西列了名单,边递上去边道,“大公子,您请过目。”
他接了过去,随意扫了一眼,“你和周嬷嬷办事我放心,接下来便不用再拿来与我看了。”
“小的记住了。另外,大公子,按规矩这还得写喜帖,您看,到底是您大婚,您要不要请城里的大人富贾们前来参加?”
薄薄的纸捏在傅景晏的指尖,他凝眸,想了想,如果他要在锦川长久住下去,那就避免不了与城中的官员商人们打交道,他与沈禾成亲之事也不可能瞒得了他人,虽然他不想他和沈禾的成亲那日还要掺和这些事,可眼下也不能刻意隐瞒,“你自己看着,哪些平日里看着老实一点便送送上一帖,那种爱闹事不安分的便算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一定给您办好。”
张管事领了话离开后,傅景晏这才从衣袖里拿出手绢和香囊,慢慢渡到凉亭中,秋风吹过,扑鼻而来满是淡淡栀子香。
已经七天未见到她了,也不知她这会在做什么,怕沈母不高兴,他忍着不过去找他,这日子还真是难熬。
傅景晏边摩挲着手中的香囊边看着这亭子,最后目光停在那石阶上,他想起往日种种,尤其是自己在这饮酒,唤下来,结果喝了两口便直接醉了过去。
他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新婚夜的交杯酒可怎么办,若是他一杯倒了下去,那真是有些——修长的指在石桌上不紧不慢地敲着,心中酝酿着解决的法子,没多久,便将周嬷嬷叫了过来。
***
傅景晏大婚的消息不知怎的就在城里传开了,就连柳巷里住的人也都知道,沈家的姑娘要嫁给从京城来的侯府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沈家突然多了一个姑娘出来,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等热闹的大事,够他们几日的谈资了,再加上毕竟是邻居,平日里虽来往不多,但到底是都上门送了点薄礼,道贺道喜。
沈禾几乎没有出过门,嫁衣已经绣的差不多,就差一只袖子便可完成。
婚期越来越近,沈禾发现自己也越来越爱胡思乱想,具体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白日还好,有活做,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可这一到晚上缩在被子里,脑袋里便乱起来了。
到了前三天,她终于受不住了,抱了被子去找她娘,手才触在门扉上,突然听得里边她娘小声抽泣的声音。
沈禾心里一紧,大致也晓得这是为何。
她娘平日里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脸上天天带着笑,可实际上,她才是最伤心难过的。
她爹在她八岁时便生病去了,家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突然要分开,哪能不伤怀。
沈禾抱紧手里的被子,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去。
沈母听到动静,擦了擦眼,道,“阿禾?”
“娘,给我腾个地。”沈母往里边挪了挪,她将被子放上去,随后躺下,转身抱着她娘的胳膊。“娘,你跟我一道去侯府吧。”
沈母叹口气,“傻孩子,娘就知道你会这般说,可我不会去的。”
“娘,傅夫人他们都很好不是吗?这样我们以后也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不然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呀。”沈禾说着说着有点想哭了。
“侯府我是不会去的,你是我正正经经嫁到侯府的姑娘,是要有回门的,没个娘家是不成的。”
听她这般说,沈禾的泪珠子直接滑在了脸上,她觉得有些凉,抬手抹了抹,有些哽咽道,“可是我不想让您一个人。”
“这是必然的,你不可能不嫁人。”沈母低下声音,就像她曾所想的,她确实舍不得沈禾,但她更不想沈禾为了她不嫁人,毕竟,她陪不了沈禾一辈子的,她的阿禾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娘,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的,您看,我们离的很近不是吗?您要是愿意,也可以去侯府住上几天。”
“成成成,住的确实不远,早上起来赶个集再往前走两步便到了,所以阿禾,你别哭。”沈母拍着她的肩,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那娘您也别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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