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要回来的消息,等候多时了。乍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来开门,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褶在一起,“小姐回来啦。”
她也回以笑,“陈伯好久不见啊。”
“嘿嘿”他苍老的青筋纵横的手挠了挠稀疏的银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憨厚可亲。眼神忽然瞥见站在一旁有些踌躇紧张的杜萧然,嘴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却还是故作疑惑,“小姐,这是——”
“啊,这个啊”她笑着看了一眼杜萧然,“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只是朋友吗,杜萧然压住心里的失落,扯起嘴角想回以礼貌一笑,就听见这个坏女人继续说,“男朋友。”
哼,果然是个坏女人。
他气呼呼的抬腿往前走,以往的习惯导致他忘记了这是在别人家,然后差点就撞到了——岳父大人!
“伯、伯父好。”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
“恩。”她爹久经沙场的气势也不是盖的,肃着张脸完全不同于和她一起时的嬉皮笑脸,看着还真有点吓人。
她爹对着杜萧然上下打量一番,杜萧然自知先前失礼,早就摆正了身子,一副恭敬的样子。
“行了。”顾墨秋赶紧过去,打破这迷之尴尬的气氛,十分自然的挽起杜萧然手,然后对她老爹挥了挥手另一只手,“爹,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是是是,都听乖女儿的。”他立马笑了起来,“那这位,这位客人……”
“嗯?客房应该还没清理吧,就和我一起睡好了。”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脸红,倒是杜萧然不好意思了。
!她爹一脸痛心疾首,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个男人,还一起睡!果然女儿大了管不住啊,心痛。
作为一个开明的女控的老爹,他没说什么,但是心中对这个拐了自家女儿的小伙子已经留下了不甚明朗的映象。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她刚刚起床不久,就听到大厅里男人交谈的声音,这个声音还特别耳熟。
她眯了眯眼,唐池宴这消息知道的还真快,她才刚回来就来堵门啊。
慢悠悠的走向大厅,两人的谈话也听得愈发清楚。
…………
“伯父,听说小秋回来了啊。”
“是啊,说来你们俩也好久不见了。”
“……都怪我,当年没有控制好自己……”那边的声音低沉下去,颇有几分忏悔的意思。
听两人的谈话的样子,唐池宴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他有什么目的,还想来个旧情复燃?还是又想觊觎他们家什么东西?
“爹。”她从庭院后门走上前,像往日一样打招呼,忽然看见一边的唐池宴,故作惊讶,“诶,这是……唐先生?”
她仍是笑着,眸中却是一片冷然。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秋了,唐池宴自嘲的想。
简单的打个招呼,本来他的目的也不是顾墨秋,当然了,如果能通过顾墨秋使这件事更简单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到底,强势的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温柔可人的菟丝草。
“伯父,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想和您谈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
“就是、r军想在这里修一条铁路,不,您先不要拒绝。其实这也没什么坏处是吧,还能方便我们军队运输物资……”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好处,他爹抽了口烟,烟雾缭绕,“哼,劳民伤财。”
他脸色不变,“您看看这些难民,他们整日也无事可做,还不如……”
顾墨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然,“唐先生,倒是不知道您何时和r国人打起了交道。”
“明说是修铁路,暗地里做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唐池宴的脸色不太好看,“小秋……”
她站了起来,气势逼人,“唐先生,我和您似乎没有这么亲近吧。还有,这件事,不,可,能。”她直接封死了这件事,“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吧。”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一点也不客气。
“小、顾小姐,我知道当年……”他还想做些挽留,这桩生意谈不成,他的脸面也不好看,更何况r国还非要在京都,而且,而且锦绣还在他们手里!
“当年?当年没什么可谈的。”她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扯出一个冷笑,“陈伯,送客。”
毫不留情。
唐池宴愤愤转身离开,很好,顾墨秋,你给我等着。
她呼出了口气,也算解决了件心事吧。
杜萧然从后面走出来,揽住她的肩,“怎么了?”
她亲了亲他的面颊,“没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唔。”他点了点头。
好好在后面抽烟的老爷子被塞了一嘴狗粮,心塞塞的。
唐池宴回去后小动作也没少做,明里暗里都在派人打压顾家的产业,哼,真以为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在老子的底盘还敢撒野,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一个羽翼未丰的小鸡崽。
很快唐池宴几个在京城的店铺就生意惨淡被迫倒闭,损失了一大笔。
r军也很快找到了比他更有用的人,弃他不管。
温锦绣作为一个高级交/际/花,也许以前还会念着旧情以及那么点情感一直追随他,可自从知道是他杀害自己的双亲后,仅剩的那点情感也消失殆尽,没有杀死他就很好了,那还有空搭理他。
能在这个时候吞了这块肥肉,自然是美事一桩,各地势力虎视眈眈,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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