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靳等了一会儿,南风没了声音,他敲了敲门。
“等一下——”话还未说完,顾晏靳已经进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觉得别扭,“还没好?”
南风红着脸,低下头,无言以对。
“是不是又发烧了?”顾晏靳弯腰摸了摸她额头,南风别扭不让他碰。
这种情景下,两人姿态实在是不协调,顾晏靳收回手,一歪身子,站了起来,明白了她的小心思,他唇边带着笑,走到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任它哗哗的流着水,好了,有了背景音乐,不尴尬了吧?
南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太小了!”
顾晏靳抿着嘴,“我听不见!”
南风不依不饶,“可是我能感觉到!”
顾晏靳又打开室内音乐,“这样好了吧!”
南风勉强接受了,“好了,你出去吧!”
顾晏靳轻笑。
门被关上,南风摸着脸,天啊,她居然跟他讨论生理问题。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这种感受是不一样的,好像彼此关系熟稔至极。
南风顺便洗了澡才出来,她湿着发,头发水渍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掉。
顾晏靳坐在小沙发上,手里翻着书。
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了,整个人清爽不已,黑色的浴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头顶橘黄色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柔和温暖。
南风毫不在意,就要上床睡觉,顾晏靳将手里的书倒扣在一旁,叫住她,“过来!”
南风迟疑,半晌走到他身侧,看见他弯腰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细心地帮她吹头发。
她脑海中闪现出一幅画面,一对年轻人刚结婚就别迫分开,多年后再相见,他们已是白发苍苍,彼此容貌渐渐迷糊,唯有以眼泪,以沉默,来祭奠多年的思念。
南风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突然听到顾晏靳说,“好了!”
南风僵硬的揭开被子,躺下,顾晏靳也跟了上来。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把顾晏靳当成了她的伴侣,不然为何她会因顾晏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
南风眼神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晏靳问,“睡不着?”
南风回神,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识嗯了一声。
顾晏靳轻笑,“我给你讲个故事?”
南风翻身,不打算理他。
因为南风有晚睡的习惯,顾晏靳为了治她的这个坏毛病,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本童话书,要给她讲故事,从美人鱼讲到豌豆公主。
顾晏靳说完就从床头柜上翻出书籍,南风转过身拉住他的手,瞪着气鼓鼓的脸,“顾!晏!靳!”
他淡淡的笑了。
黑暗笼罩着大地,床头的窗帘被风吹的飘起来,南风迷糊间听见一个声音,“南宝,如果怀孕了,孩子可不可以留下?”
他在乞求她。
南风其实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有着极其偏执的态度,不似其他,他可以放任她心意,虽然他嘴上说不强求,但南风知道他不是。
思绪渐渐飘远,南风失去了思考,朦胧入睡。
第二天早晨,天微微亮,顾晏靳已经察觉到南风在动,他眯着眼问,“怎么了?”
顾晏靳这人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没结婚之前,一般人不敢在早晨打扰他,结婚后就另当别论了。
南风支吾着,略一沉默,“我来例假了!”
她正要起来,顾晏靳拉住她,“你躺着,我去拿!”
幸亏屋子里窗帘拉着,足够黑暗,不然南风定会窘迫不已。
顾晏靳扯过一旁的浴袍,没有系扣子,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往储物柜靠近。
南风惊讶于他竟然知道她卫生巾放置的地方。
顾晏靳递给她东西,嘱咐了一句,“披上衣服,小心再感冒了!”
南风进了卫生间,处理好出来。
天渐渐泛亮,她盯着床单某处,愣了几秒,顾晏靳听着她的脚步声,又发现她迟迟不上床,抬起头问,“又怎么了?”
“我好像把床单弄脏了!”她说的声音很轻,顾晏靳却低低的笑了,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这一大清早,他的妻子真的给了他不少惊喜。
“没事,你先上来!”他坐起来,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未退去的笑意。
南风忸怩着走过去,无从下手。
顾晏靳将她带上床,抱在怀里,两人肌肤紧密贴合,远远地躲着她遗留在床上的东西。南风枕着顾晏靳的胳膊,不知何时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白雪映衬着世界,干净纯粹。
南风侧眸,他已经不在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制造的“花朵”,立刻坐起来查看。
翻来覆去就是在床单上没找到,她再一想起自己的内裤。
低头看去,内裤竟然已经换掉了,还贴了一张带翅膀的干净的卫生巾。
南风不知是何种情绪。
吃完早饭,她在院子里散布,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床洗好的床单,还有她的小内裤,“赵阿姨,你早上洗的吗?”
赵阿姨摇了摇头,“我没有啊——”
南风忽然笑了。
除了他,不会再是别人。
顾晏靳坐在办公室不由自主的勾起唇,心情有点愉悦,他怎么觉得自己像跟妻子在打游击战。
生平第一次,帮人洗内裤,顾晏靳想着想着笑出声来。
发自肺腑的笑意。
晚上结束工作,顾晏靳回到家,南风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乎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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