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粟的便宜外甥正坐在咖啡馆里,跟吕乔相对沉默。
确切地说,丁青沉默着,并悠闲地喝着咖啡,还有心情一点一点给咖啡里加n_ai球,企图调出最佳口感。吕乔盯着咖啡面,手指尖捏着勺柄,无意识地揉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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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乔是那种一直以来都很有主意和想法的女生,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有勇气和信心去付诸行动。这种品质在丁青他们这些人里,显得有些难能可贵。吕乔也想过,丁青这帮人确实不太上进,她应该去和更上进的人交朋友,但是那些人和她太像,相交就会厌烦。
吕乔本来高中就想出国读,她有一个年长两岁的表哥去了加拿大读高中,每天都跟她炫耀脱离父母的生活有多好,所以她十分向往。倒不是她特别想花天酒地夜夜y,她只是想逃离自己的家庭。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未能成行,但种子算是种下了,吕乔在别人读课本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各种英文考试,跑去斯里兰卡喂过大象,参加小模联合国还拿了奖,为了跟别人不一样,她学的是二胡,八级。文书写的是曾祖父在兰州的一个小的牧场里,吕乔有一只叫“卡拉”的马。这中间也很曲折,吕乔托福考了三次才刷到了想要的分数。第二次的时候太低,她跟丁青出来吃饭,吃着吃着就哭了,压力很大。丁青完全理解不能,连托福满分多少都不知道。而且傻逼丁青跟她纯友谊,干看着她哭,自己吃饭,还把她碗里的紫薯球叨走了,吃得差不多了才问她需不需要个肩膀。这话太老套,吕乔根本懒得理。
后来吕乔喜欢上了方木司,琢磨着在毕业那天跟他告白。
那天大家都一直在喝酒,吕乔也喝了几口,鼓足勇气,靠近了他。
方木司正在跟丁青还有齐盟凑一起说话。方木司问:“跟男人有什么不一样?”丁青似乎情绪不高,不太想搭腔:“你自己去试啊。”齐盟在旁边也很感兴趣:“说说呗。”丁青就说:“没那么多前戏。”方木司眼一亮:“一点儿都没还是……?”丁青耸耸肩:“就……动动嘴、上下摸摸差不多,马上就到正题。”齐盟在旁边仔细听讲,比上课认真一百倍。齐盟压着声音:“那不是很快?”丁青脸上的y-in霾一扫而空,露出某种男人一看就懂的笑容:“那可不一定,主要还得看人。”方木司跟着他一起猥琐的笑。齐盟翻了个白眼,移开了一点。
吕乔走过去,跟方木司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方木司喝得有点晕,跟着出来。
吕乔一直没能忘掉方木司拒绝她的画面,那个画面像当头一木奉,敲散了她本就稀薄得可怜的少女心,吕乔第一次觉得男人是很普通的生物,从那时候起便也一直这么觉着。那场面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方木司醉醺醺得笑着,暴露他真正的自己:“喜欢我?你才不喜欢我,你跟我都不熟你喜欢我什么啊?你这种人啊,是不会喜欢我的。”方木司拍拍她的肩膀,真的诚心诚意:“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吕乔最后录了斯坦福,丁青他们十分兴奋,请她出来吃饭喝酒。餐桌上吕乔不无遗憾的说没能录到哈佛。丁青他们端酒的手都顿了一下,这是需要安慰的事吗?
吕乔念经济。她像周围人一样,既然来了,就试着融入到当地生活。事实上,这对她来说并不是特别难的事。吕乔整个人有种亚裔二代的感觉,这可能得益于她的口语,以及对某些英语梗的准确把握。吕乔人长得也非常中国气质,如果硬要说,那就跟“ype”里差不多。她确实眼睛细长,脸也不够立体,鼻梁也不高,也不白,数学也确实很好,胸也确实平。单论五官,吕乔长得普通,不笑的时候还有点凶,唯一有个优点,就是她眉眼嘴比例很好,一笑起来会让人感觉很有亲近力。
为了融入,吕乔加入了很多社团。一个当地华裔社团,一个天文社,一个青年志愿组织,还有一个乐队——他们需要一个贝斯手,最好增加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女性,比如亚裔。吕乔有音乐功底,贝斯嘛,差不多就行了。
吕乔即便离开了家,也迫不得已要和家里人联系。她爸爸常常会喝多了酒就告诉她自己给她花了多少多少钱,自己身体哪儿哪儿又出了问题,最后总是要拐回为什么吕乔不能安安分分的,看她弟弟怎么怎么样。吕乔最早的时候听完很担心,晚上哭着给妈妈打电话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爸爸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妈妈就安慰她说没有,他就是想让你念他好,并且最后也一起拐回吕乔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问题上,她弟弟……
吕乔一直觉得他弟弟是个智障。从小到大,吕乔学习好,体育好,样样都比她弟弟强,但是宠爱关心和光芒从来都在她弟弟身上。她父母有什么烦恼都会跟她抱怨,好像这是她招来的。她弟弟一岁多才会走路,小时候说话还结巴,长大了学习又差,出点儿什么事都先哭,想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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