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春草爹,然后接着说,“爷爷让我瞧瞧二娃哥的伤,看看是怎么回事。”
春草爹接过药,乐的直点头,”行,瞧吧,你瞧吧!”转过头,看着被盖的严严实实的二娃,吼道:“藏什么藏,快把被子掀开,让玉娇给你瞧瞧。”
从谢玉娇和春草进屋,刘二娃都没什么动静,她还以为刘二娃这是睡着了,感情是用被子把自己给蒙起来了。
“他怎么了?”谢玉娇问春草。
春草看了下炕上被子里的哥哥,想了想说:”是不是害羞啊?对,指定是害羞了,他身上有伤,就裹了层纱布,光着膀子,是怕见外人吧!“
“臭小子,还知道害羞?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会挨鞭子,这时知道害羞了?再不把被子掀开,老子亲自动手了?”
刘二娃一听爹和妹妹都这么说他,气的捂着被子瓮声瓮气的喊:
“谁害羞了?谁害羞了?我是为玉娇你着想,哪有姑娘家闹着看男人的光身子的?”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人家玉娇是为了你好,看你的伤究竟严重不严重,快点,再磨叽老子真动手了。”
“看吧看吧看吧,坏了名节可不许赖我!”刘二娃赌气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就是不让人看到他脸上可疑的红色。
“你想的到美!”春草在一边说了句。
谢玉娇也是醉了,这里的孩子都早熟的厉害,八岁的孩子都要谈论上名节来,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二娃哥,我还没满八岁呢,名节的事还早呢,你还是先担心你的伤吧。”
谢玉娇看到刘二娃盖的被子,黑乎乎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洗过了。
再看到刘二娃身上缠的布条,也全是黑乎乎的,恐怕就没换洗过。
她动手就要去解刘二娃身上的布条。
春草爹一见她要动手,赶忙放下手中的药包,制止道:“玉娇,可不好解这布条,早上刚敷上了药。一解就都散了。”
谢玉娇见此情形,严肃的说:“叔,我不解怎么瞧伤?还有,二娃哥身上的布条就没换过吧?这被子也没洗晒过吧?照这样,二娃哥的伤不严重才怪呢。还有这伤口,你们怎么护理的?”
春草爹和春草都哑口无言,心想,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这时,春草娘进来了,她没听到谢玉娇刚才的质问,看着玉娇皱着眉的小脸,问:“怎么了?怎么了?玉娇,二娃这伤有问题吗?”
谢玉娇叹了口气,“婶子,难怪二娃哥的伤不见好,还更严重了。这被子,这裹伤口的布条,都这么脏,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还有这不透气的空气里全是虫子,你们想一下,这些虫子在伤口里钻进钻出的,伤口能好吗?当然是越来越严重了。”
“啊?有这回事?”
春草娘不怎么信,春草爹更不信,春草是将信将疑。
至于那个鸵鸟似的刘二娃,则是万事不管,随你折腾的样子。
“婶子,你们别不信,这些肉眼看不见的虫子很厉害,我们身体好好的时候它们起不了多大作用,一旦我们身体虚弱或是有伤口了,他们就会拼命的往我们的身体里钻,危害很大。
还有,二娃哥这伤口没清理过吧?你们平时换药的时候没清洗过?“
春草娘一脸懵懂的问道:”还要清洗?用水洗吗?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
“当然不是用水洗,要用酒精才行。不过用酒精擦洗伤口会很痛,不过没办法,只能忍忍。每次用酒精把前次残留的药膏擦洗干净,再敷上新药膏,再用干净的布条缠裹。缠裹的布条也要洗干净,用开水煮一刻钟,再挂到太阳底下晾晒干才能再用。不可以这么脏着重复使用。“
看这一家子的懵懵的样子,谢玉娇摇头,也不知道其他人家是怎护理的,要照这样下去,本来修养五六天的伤,不得折腾进去半条命才怪。
回去得问问爷爷,现在的人都这么简单处理外伤的吗?还是因为穷的原因才怎么简便怎么来?
春草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谢玉娇,羡慕的不得了。羡慕她会识字,又懂的多,还有个便宜爷爷宠着惯着,不用干活,家里还那么干净整齐,还有自己单独的屋子,睡的,盖的,使用的都是好的,屋里的气味儿都是香的。
一个流落他乡的小丫头,都被养的像个千金小姐一样。
她自己再跟人家一对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丫头的命真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春草家的午饭
谢玉娇仔细的叮嘱了伤口的护理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眼看都到了饭点,春草娘也已经做好了午饭,连桌子都摆好了。
经不住春草娘再三的挽留,她想着反正刚吃过蛋糕,肚子还不怎么饿,干脆留下吃两口意思意思。
待上了桌后,谢玉娇傻眼了。
这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午饭吗?
春草家有瘫痪在床的奶奶,爹娘,哥哥和她五口人,一盆稀稀的黍米粥,盛了稍干些的三碗给刘二娃,还有奶奶,和自己这个客人,盆里剩下的全是清汤寡水的米汤。
桌上有两个菜,一碗咸菜疙瘩,一碗炒松菜。
谢玉娇都能想象炒菜的时候放的油少的多可怜。
看着这一家子如此简单的口粮,已经坐下来的谢玉娇想起身离开也来不及了。
她推开自己面前稠稠的黍米粥,另拿了个空碗,对春草娘说:“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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