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鬼气,若是不及早祛除的话,连累肚里的胎儿也无所谓吗?”
老汉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媳妇....”
“让我们见她。”
房间内,老头和自家媳妇坐在一起,依旧谨慎的看着面前两人。
童家媳妇一听是因为那事来找她的,立刻红了脸,羞愤的跑入内堂。
“我知道了,女孩子家家的,如何在男子面前说这事,你在外面等着,我去。”
“小九。”星宿喊住她,伸手帮她摘掉头发上的玉米粒,“我在这里等你。”
“别随便碰我。”扫掉他的手,九婴快步走进屋里。
童家媳妇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已经隆起,说起那天的事情,她依旧无法释怀。
“我丈夫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半个月前我独自一人住在东厢,公公平日都住在西厢不会进来。我本来已经准备入睡,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隔壁王嫂,结果就听到丈夫的声音,灯已经熄了,我变开门让他进来,后面就做了那事。
隔天我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而中午过后我丈夫和做生意的伙伴回来,我才知道昨夜来的并不是丈夫。”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往下说,九婴只好尴尬而出。
星宿等在屋外,正在抬头看着梨树,听见声响,回头,“好了。”
“恩。”九婴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仰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半夜有个和他丈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进到了他屋子里,鬼不都是类似秀才那样无法接触人的么?可是在有才镇的鬼,似乎不仅能够变换人形,还能够和人行鱼水之欢。”
“知道了。”
他向跟着出来的老头道:“叮嘱她,下次再看见对方的时候,伸出两根手指戳它胸口即可。”
“难道那个鬼还会过来?”老头紧张,旁边厢房也传来新媳妇的哭声。
九婴跟着他走出童家,“为什么是两根手指?”
“人的五根手指,两根代表善德,三根代表愤怒、贪婪和痴愚,鬼最厌恶善德。”
门外,九婴望了望天,她已经出来很久了,也不知道秀才怎么样了。
“怎么不继续问了?”
“那个...你应该也相信这事和秀才没关系了吧。”
“恩。”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您老慢慢逛。”九婴笑嘻嘻准备开溜。
星宿抓住她手臂,“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愿意和天庭为敌,愿意和他东躲西藏。”
“他很重要。”九婴收了笑,打掉他的手。
那么他重要还是我重要?这话在星宿嘴边转了又转,却不敢问出口。
“我现在,嫉妒他嫉妒得发狂。”
九婴一震,竟不敢去看他的神色,转身就走。
走了半响,忍无可忍回头,“不要跟着我。”
“这是大路。”
她盯着对方气定神闲的面庞看,心想这男人变脸可真是快啊,刚才她居然还因为对方落寞的神色心神颤动过,真是好笑。
身后跟着一条尾巴,她无法到秀才身边去,心也知对方是故意的,只能想办法甩开他。
“我说,”九婴主动开口,“难道你不用去查其他人了?就放着那只鬼胡作非为?”
“不用查。”
九婴好奇,“为什么?”
“剩下的人一定曾经生子过或者怀孕。”
“为什么?”
“因为是一个叫哭妇的鬼在作祟。”
“为什么?”
“那个哭妇曾经也是凡人,怀孕后背夫家赶出家门,便在路上一边哭一边走,忘记疲劳,累死在路旁,胎儿自己从产道而出不知所踪。因为被夫家抛弃,又被婴儿抛弃,那个女人的鬼魂怨气太大,不愿意离开,所以就变成了哭妇。”
“为什么你会知道?”九婴忽的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这一连窜为什么求知欲也太旺盛了。
“因为我已经活得很久了,久到可以知道很多的事情。”
她抬头,恰好看见他也在看她,那双眼眸里的孤单那么真切,想抚摸他面颊的手伸到半空她才猛然惊醒,尴尬的立在当场。
星宿抓了她的手放在面颊上,目光温柔不已。
九婴心一颤,猛的收回,“那这就更能证明这和秀才没关系了。”
又提到那个男人,星宿眼神一暗,转身就走,“既然想证明他没罪,那就和我一起去查证。”
“我就不用了吧,你明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
“那又如何,只要我想,他依旧可以成为凶手。”
“你!”九婴气极,这人怎么忽然又变得那么恶劣!
走进镇子上唯一一家客栈,她疑惑,“来这里干嘛?”
“我累了。”
神仙怎么会累,分明就是想偷懒,她催促道:“不是说要调查其他人?要不再看一个。”
星宿冷眼,“放心吧,现在一般的妖鬼打不过他,不用你这么贴前贴后的操心。”
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九婴不满,抬头看了看天,这今夜的月亮似乎有月圆的态势。
星宿一直在注意她,见她频频抬头望天,心里猜想是十分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心里的妒意更甚。
“客...客官!”小二惊慌道:“银子,银子捏碎了啊。”
“一间上房。”
“好,好,那这位姑娘?”
九婴没带银子,听对话这口气估计也不准备多要一间一间房间,自己也也不好死皮赖脸不是。
“不用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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