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呼后拥,苏清培来了之后,他确确实实欢喜了一阵,渐渐地就看他不顺眼,本来西瓜都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却偏偏要多分给一个人,何况苏清培柔柔弱弱的,他的饭菜都是单独一份,不是人参就是名贵药材。
炎炎夏日,毒辣的太阳烤着大地,让人昏昏欲睡。
苏清阳写了两张纸的打字已经熬不住了,苏清培在他的对面,一笔一画写得认真,今日夫子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他看着苏清培的字写得端端正正,便觉得不舒服,眉头一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绕到苏清培的身后,拿着毛笔刷刷地画了起来。
苏清培写得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站了一个人,苏清阳画完了仔细打量了一会,满意地笑了。
他便去眼中的槐树下坐下,让下人抱来冰镇好得西瓜,一口一口吃着,争取每吐吃的一粒子都比上一个更远,他眯着眼看着屋中背对着他写字的苏清培,笑得无比灿烂。
待笑够了他抬头又看了看太阳,叹了口气,终是让下人端着托盘,让人给他送西瓜去了,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苏清培扭过头对院外的苏清阳,笑眯眯地道:“谢谢哥哥。”
他不动声色,点点头,和颜悦色:“好吃你就多吃点。”
他翘起腿,躺椅一晃一晃,舒舒服服地闭起眼来。
夏日的风夹杂着热浪一阵又一阵,,巨大槐树上的知了叫唤着,一声又一声。
晚上,一家人在饭厅里吃饭,唯独少了苏清阳。
苏清阳在苏清培的青色衣衫后面画了一个嚣张地乌龟,下午安平侯心绪来潮突然去检查他们课业,好死不死地让他看见了,安平侯让苏清阳跪在院内,若是不认错便一直跪着。
她母亲看向他,眼神示意他快给清培道了歉认个错,他却挺挺更加直的背,完全忽略他母亲的目光。
安平侯看向外面,他的儿子扬起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冷声道:“你若是喜欢跪便一直跪下去罢。”
苏清培扒了几口饭又看向外面,低声道:“哥哥只是一时贪玩而已,父亲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苏清阳本来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父亲大题小做,听见苏清培的求情,心中更加不爽起来,他暴跳而起:“苏清培谁让你假好心求情了,你要是不想我被罚跪,你就不该让父亲看见,我跪都跪了,你还假惺惺装模作样作甚,马后炮有个屁用。”
他吼完,院中只剩穿堂而过的风声。
沉默了一会,安平侯气得将手中的碗砸向他:“你个小畜生,谁教你那么说话的,夫子教的东西都被你吃了?清培还未怪你,帮你求情,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清培是你亲弟弟,是你至亲之人,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亲弟弟,他不是,他娘不过是个下贱的歌姬,他不配。”
“清阳,你住口。”他的母亲厉声呵住他。
“你个畜生啊,你看我不打死你,现在就如此出口成章,如此不恭不孝,将来你还得了啊。”安平侯拿起院中的扫帚就往苏清阳的身上招呼过去。
苏清培听着院中的闷哼,垂下了眼睛,对清阳的母亲说:“大娘,我吃饱了。”
她点点头,先让他回房。
待到月上中天,苏清阳拖着满身的伤回屋,苏清培早已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看书。
苏清阳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想要喝水动一动身体又疼,回头看着苏清培说:“去给我倒杯水。”
苏清培挑了挑眉,拿着白瓷茶壶走到床边,对着苏清阳的脸就浇了下去,苏清阳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清培。
“以后,不准你侮辱我母亲。”
苏清阳暴怒,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和苏清培打作一团。
苏清培虽然平日里打不过苏清阳,今日不同,苏清阳只吃了几片西瓜,又被爹暴揍了一顿,根本就不是苏清培的对手,苏清培第一次骑在苏清阳的身上,拳头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许久,苏清阳和苏清培双双躺在榻上气喘吁吁,一会儿母亲还要来查房,总是两人千般万般不愿意,还是整理好床铺。
等他母亲查完房,苏清阳立刻踢掉被子,一爬一爬地拱进苏清培的被窝中,苏清培扭头看向他,满是怒火。
“你干嘛。”苏清培恼火的踢着苏清阳。
“干嘛,你把我被子弄湿了,我还没把你踹到地上去,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苏清阳死皮赖脸地贴着苏清培,十分心安理得睡在了苏清培的被窝中。
苏清培被苏清阳抱住,施展不开手脚,只好任由他抱住他。
两人这样抱作一团睡在一个被窝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苏清培从四岁那年落水之后身体就十分畏寒,整个人也是凉凉的,三伏天也不太出汗,苏清阳的体温十分舒适,他渐渐感到手脚有了一丝暖意,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会,就不再动了。
苏清阳体热抱着苏清培觉得清清凉凉好不舒服,他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苏清培,半晌才小声的道:“对不起。”
背对着他苏清培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慢慢握紧手。
一夜无梦。
夏天过去,秋天短暂,日子在小打小闹中一天天逝去。
年光将至,府中的仆人也放去大半,夫子也不来了,两个人就更加清闲,白天两人打架斗嘴,晚上却是不约而同睡同一个被窝。
冬日里风雪大,烧的正旺的地龙,苏清培整个人都蜷缩在苏清阳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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