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墨汁,其后谷韵澜被罚关在思过堂悬腕抄写“女弟子规”五百遍。其实这事儿怀景彦是一早就知道了的,如今过了好几天,他以为这事儿已经丢开了。哪知今日却见谷韵澜跪在段嫣儿的门前,不曾想,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小心眼的人。
怀景彦眯了眯眼,正要起身找这郡主理论,谷韵澜见他面沉如水,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心中一甜,想不到这怀景彦对自己如此有心……
但这当口可不是让他出头的时候,把那嘉和郡主得罪狠了,将来受磋磨的还是自己,谷韵澜赶忙一把拉住怀景彦,后者不解地看向怀中人儿。
那谷韵澜靠在怀景彦的怀里,一张小脸蓦地就红了,她十分虚弱地道:“不,不行,我还没有跪足时辰,景彦表哥……你还是走吧,省的别人看见了要说闲话的,你跟我这样一个商户女靠在一处,到时候坏你名声了可怎么好?”
这谷韵澜口口声声地让怀景彦走开,可私心里却是希望他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毕竟少女的心中都盼着被一个优秀的男子所拯救。
谷韵澜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怀景彦,若是他贸贸然找这段嫣儿理论,哪时她怀恨在心,又找个由头寻韵澜麻烦可怎么好?纵使他手伸的再长,也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能护着的。
思及此,怀景彦闭上眼忍了片刻,这才将谷韵澜打横抱起,抬脚快步往她的宿院走去。段嫣儿家的丫鬟见状,也不敢上去阻拦那沉着脸的公子,自是随他们去了。
二人一路行来,正路过泉瞳玥的住处时,可巧泉瞳玥也正往自个儿的宿院走着,三人打了个照面,泉瞳玥正欲开口,哪知那怀景彦心系怀中佳人,根本无暇顾得上旁的谁,竟是快速地从她身边走过,头都不曾偏一下。
泉瞳玥难免心里失落,她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怀景彦抱着谷韵澜的背景出神,忆起她与表哥曾经的点滴……不自觉地,竟淌下两行清泪来,那一滴滴的泪珠儿,盈出眼眶,滑过脸颊,既滴落在地上,也流进了隐在树荫下的刘偲心里。一时间,刘偲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眼泪烫的窒息了。
却说先前刘偲在庭院和泉瞳玥闹的不欢而散,之后却又不甘心,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泉瞳玥身后,他自然也瞧见了二人路过的一幕。
刘偲隐在暗处,面色阴沉地如锅底一般黑,他目光阴鹜地盯着小径上的玥儿,下意识地咬紧了牙根。
他暗暗思忖着:我这般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倒好,心里眼里都只有她那人前人后两张脸的表哥!呵……若是这玥儿能够均出一点儿微末的心思给我,我就是即刻因她而死了,那也是圆满的死法……为何,为何她就是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
其实刘偲原本在木射赛上那般争先,却是一门心思只想在泉瞳玥的面前大显身手罢了,其目的是要教泉瞳玥知道他有多好,继而顺理成章地回心转意,将心儿统统给他,末了他再去痛打怀景彦那条“落水狗”,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事儿。
可算盘打的好又有何用?如今这般情形,他的所作所为终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在没有见过泉瞳玥之前,刘偲身边的姑娘,几乎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在他的认知里,但凡是他感兴趣的姑娘,那姑娘自然也是爱极了他的。他长这样大,何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栽过这般大的跟头?
刘偲立在树影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儿,那泉瞳玥目睹了表哥和谷韵澜的亲密无间,自是剐心一般疼痛,可隐在后面的刘偲也是十分难受,两人所存心思各异,却都是难以启齿的。
刘偲见玥儿那失魂落魄,暗自垂泪的模样,越发觉得心如刀绞,他恨这泉瞳玥不知好歹,又恨自己无法割舍,一时间,胸口好似倒了五味瓶一般,百般滋味在心头。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从阴影处走出来。
刘偲箭步上前,一把拉过泉瞳玥,紧紧地箍在自个儿的胸前,他垂头望着那一动不动、愣怔不语的泉瞳玥,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冷冷地道:“泉瞳玥,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你那表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你隔壁那个穷酸商户女,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刘偲见泉瞳玥垂首不语,并不理他,这心中自然越发地忿忿难平:“这样不把你放在眼里的男人,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哼,也好,也好……活该你有今日的下场!”
刘偲心里的疼痛无处纾解,自然便毫无风度地拿话刺泉瞳玥。泉瞳玥双目氤氲着水汽,视线已是有些模糊,她心里想着,怎样都好,无所谓了。
“呵呵呵,你瞎了眼,我又何尝不是瞎了眼……”此时,刘偲只觉的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处着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魔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气闷,他明明就赢了那怀景彦的,本该出了一口恶气才是,哪知如今竟是这般难受,那种感觉,就好像自个儿的心被架在烈火上反复炙烤一般,十分煎熬。
那泉瞳玥也不欲理这人,挣扎了一番,正要离去,那气急败坏的刘偲大吼一声:“不许走!”
其后一把将泉瞳玥箍在怀里,便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唇好似饿了多天的恶兽一般,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狠狠地在泉瞳玥的樱唇上碾压、蹂/躏着。泉瞳玥越是推拒着他,他越是箍的死紧,并且无师自通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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