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那效果简直是杠杠的!”柯潇垂涎欲滴,乐不可支。
我一边吃着这份爱心甜点,一边和爷爷奶奶聊天。
这次,我长了个心眼,话题一直围着丁骏转。
“爷爷,听说丁骏……阿骏小时候曾经有一次掉到河里,后来是还是村里的一个小姑娘救了他?”
“哦,有这事。”爷爷一边认真地抖着生姜上的泥土,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么说,这个小姑娘应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咯!你们有没有去谢谢人家啊。”
果然,爷爷奶奶并不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丫头!
“那个小囡囡并不是新溪村本地人,她只不过是被寄养在这边的……”奶奶陪坐着,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一边插嘴。
不是本地人?寄养?跟胡一青说的差不多。
“听说那个小姑娘的父母是城里的大老板?”柯潇吃饱喝足后,也加入“套话”大军。
“老板?没有的事!我只是听说她的亲娘当时还是做姑娘时候,被人搞大肚子,但不知为什么又没有结婚,生下那丫头后,就把她扔在这边,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这一码又完全跟胡一青说的对不上了!
“老婆子,我记得当年,那个小囡囡用树枝勾上了阿骏之后,哭着喊着跑回村找大人。后来,阿骏又被那个,姓李的……”
“对对对!就是南明商会的那个李老板!当时,他们一家人刚好在村里调查小娃娃们上学的事。他们家女儿发现了躺在河床上的阿骏,是李老板把他抱回村里的,孙媳妇说的老板应该是李老板吧!”
“阿骏父母走得早,我们两个老人又没什么本事赚钱,如果不是靠那个李老板,阿骏可能到今天还是和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会有你这么好的孙媳妇看得上他了。”
爷爷说这话的时候,白胡子一抖一抖,我的心有点痛。
原来,我真的不是陆达和胡一青的女儿,而我的亲生母亲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个人生秘密!我也根本不是陆达和胡一青放在新溪寄养的孩子,而是我五岁之前的某一天,他们来新溪领养了我!
难怪,李佳如言之凿凿地自认李家对丁骏是有大恩的,她也很自信是自己救了丁骏……
最糟糕的是,当年我寄养的那户人家,在我被带到南明之后,没多久就迁走了,再也不知所踪。
我跟爷爷奶奶报备了一下,拉着柯潇在村里漫无目的闲逛,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一点一滴地无声淌下。
柯潇挽着我,沉默了一会:“其实,有些事想通了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自己也说了,生育之恩不如养育之恩。那就不要再去刨根问底了。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些零散的闲言碎语,除了当事人,也没什么人能记得一清二楚的。”
“本来我也有想过不再追问了。可是,一听到我亲生母亲是未婚先孕,被人抛弃,我就特别难过。”我抽泣地回答。
“理解,理解。”柯潇轻轻地说。
……
“哇呜哇呜……”背后转来一阵语无伦次的喊叫声。
转过头一看,又是那个聋哑阿伟,言行举止依然是那样不同于常人的怪异。
柯潇明显有些害怕,拽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
因为有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倒是悲痛多过于害怕。毕竟,丁骏已经跟我说了,阿伟是一个好人,他很聪明,而且,他也认识我!
一想到这里,我微笑地跟他打招呼:“阿伟,你好。”
阿伟很高兴,他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前走!
“小鹿……”柯潇简直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
我对她点点头,表示没关系,然后两个人有点怕怕地跟在阿伟后面走。
阿伟一直把我们带到新溪村委会的档案资料室。
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在桌子前坐下,倒了两杯茶水,用手势示意我们赶紧喝,看着我和柯潇喝了水,他满意地笑了,接着,他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档案架上淅淅嗦嗦地在翻起了什么东西。很快,阿伟拿出一个相册,得意洋洋地推到我们面前!
相册里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村民照片,居然还有丁骏和他年少时的一些小伙伴!
阿伟指着少时的丁骏,看看我,我笑着点点头,然后,他又指着另一个小一些的男孩子,得意地叫着,拍拍自己的胸,我们都乐了。
“喂,你家男人从小就是个大帅哥哦!”柯潇看起来很喜欢这本相册,一张一张地翻着,很是认真。
阿伟又拿出两个旧旧的饼干盒,从里面倒出一些瓜子和花生,一把一把地往我手里塞,他的热情和单纯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决定下次再来新溪一定要为他带一些礼物。
“小鹿,你看这张。”柯潇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我。
我凑近一看,有一张照片居然是丁骏正在编一个狗尾巴草,而对面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正仰头望着他!
“这个小女孩……好象是你诶!”柯潇兴奋地抬起眼睛,使劲地审视着我。
阿伟也走了过来,一看到这张照片,就兴奋地乱叫起来,指指照片,又指指我,大力地鼓掌。
“好珍贵!赶紧的!快拿手机拍下来!”柯潇提醒了我。
也许这相册里还有其他更多的信息,我开始坐下来,和柯潇继续认真的翻相册。
当翻到一张看起来年代更久远的黑白照片时,我和柯潇不由对望了一眼:“陈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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