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那些散步妖言的半兽都杀了,我搜查了他们的家里,迹象表明,他们应该是被幽州的某些人伥买通,在皇陵动了手脚后,刚要回城在百姓中散步陛下将驾崩的妖言,幸亏您机警,在他们入城前就逮住了他们,这才不至于大乱。”
“幽州的人伥?”冢宰立刻明白过来。“怕是饕餮动的手脚。”
“大概是因为幽州界防线向北推进的事情心生恨意,所以想要报复吧。”地官长摇摇头,“不过这会儿,陛下锤心养气成功,他八成悔得肠子都青了。”
冢宰难得笑了笑:“陛下一直是个很争气的孩子。”
“可是大人……”地官长依旧忧虑地看着他。他将一部分时间花费到了查明皇陵出事的原因,查明幕后指使者这些事情上,而没有更好的监视帝都百官动向,以至于清君侧的消息还是向外溃散。如今他身担各方压力,再也不能动天官长和冬官长一根毫毛,所以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女皇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便是他革职之日。
“无碍。”冢宰昂起下巴,“姬珩若还活着,是他命大,我认输,若是没有,那陛下也不敢轻易地将我舍弃。”
地官长还是心神不宁,他恭敬问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这是凤岐山崩的第几天了?”
“第三天。”
“山石还是没有处理完?”
“还差一半……”
“来不及了,开启天一阁,找出皇陵当时的施工图,从山顶挖地道进去,务必救出陛下。”冢宰吩咐。
“大人!那可是损毁皇陵,依律当斩的!”
“救不出陛下,王气断绝的那一刻,死的可不是一个人!”
“……是。”
·
地官长带着一队内廷卫,按照天一楼上的皇陵地形图在凤岐山四下寻找生门入口,山巅丛林密布,树木参天,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着茂密的林冠,总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在偷窥自己,旋即顶了顶心神,自我安慰道:“这哪里会有旁人,一定是我看错了。”
想着想着,他又往前迈了一步:“来人啊,准备挖,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脚下虚软,没有踩到任何足以支撑的东西,地官长猛然觉得不好,但是收已经收不回来了,整个人都跌进了那个洞里。
“大人!”内廷卫立刻手忙脚乱地下去营救。
敖饼趴在树冠上偷窥着底下的情景,问身边的苍猿:“怎么办?下去把他们灭口么?”
“是地官长啊,我见过他画像,灭口不太好吧。”苍猿说道。
“那就算了,毁尸灭迹的话还得我们俩把他们尸体给吃了,还没人肯给我们烹饪,要我们生吃,想想血刺呼啦的就难受得想吐。”
“真不懂为什么我家族人都觉得人肉好吃。”苍猿托起下巴,也是一脸无奈。
“大概是没吃过更好的?你看我姐就知道了,自从被季沁养了之后,天天狗仗人势开小灶,肥得鳞片都冒油光。”
“你这么说夫子当心她又揍你。”
“她又听不见。”
“不过应该也是这个道理,我今年冬假多索罗些好吃的带回苍猿族里,也养养族人的胃口,改改他们习惯。”
“好主意。”
“也不知道沁沁他们这会儿怎么样了?”
“我姐说季沁是平野星纵、炽火燎原的面相,季家积攒百年气运都集她一身,就算站在那里不动,也是个福源,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
然而季沁他们处境一点都不乐观。
刚下来就被一个背着镰刀的怪人追杀,刘卧丘以为是同行,但是很快发现不对劲,这人身上气息莫名危险,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与他见过的一些尸变的大粽子颇为相似,立刻示意众人小心。
敖苞扭头与他相斗起来,那镰刀怪人发出粗哑的呵呵声:“龙族出了个独角龙王,真是怪哉。”
季二躲在季沁旁边拼命地翻书,在一则民间怪谈中找到皇陵镰刀人的故事:“守墓人!传说是当年太/祖时期的一个将军,为太/祖征战四方,统一王朝,结果因为于人族杀戮太重,而被排斥,于是太/祖驾崩后,他便自请作为守墓人进入埋骨之地,距今已经有……近千年。”
“果真是大粽子。”刘卧丘伸手掏了一把糯米扔上去,却半点作用也没有,不由得脸色一变。镰刀人趁机回勾了他一下,险些割断他的脖子。
刘卧丘动作机警地后退两步。
“不是粽子,就是守墓人。”季二道,“传闻他是活人。”
季沁满心担忧,连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敖苞绝对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听闻季二说这镰刀人起码有一千岁了,更是心中惊骇:“这可怎么办,你在哪里找出来的书,确定不是胡扯?”
“咱们书的。”季二回答。
守墓人镰刀微顿,本应该直接从敖苞后颈划过的刀锋偏移了两寸。敖苞抓住时机,一个反攻直逼他的面门,守墓人皱着眉头,动了些许火气,再次挥动手中长镰,打算让她吃点苦头。
不一会儿,敖苞身上就挂了彩,她难受地皱眉,一个失误的功夫,只见寒光闪烁的镰刀已经朝她挥了过来,直奔她唯一的一只龙角,这般速度,她已经躲避无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逼近。
“住手!”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喝止了他。
守墓人动作下意识止住。
“请住手,他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希望您不要伤害他们。”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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