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自矜,所以季沁很喜欢逗他笑的,但是这次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的笑容带着一股心事重重的味道。
“退下。”他侧头吩咐侍立在侧的宫装婢子。
“是。”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姬珩抬起手,碰触着她的脸,眼神忽然坚定起来,他倾身凑近,径直吻上季沁的唇角,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直接压在了床上,而后挥手打落了雕花帐钩。
轻纱软缦散下来,遮住了明亮细软的阳光,帘帐内光线昏暗,只余下他沉重的呼吸声,蜿蜒的吻胡乱落在她的唇上、下巴和颈间,季沁不断地侧着脑袋躲避,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我浑身是酒气,你这时候怎么不嫌弃了?”
姬珩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而且右手更是直接下移到季沁的衣衽上,胡乱将它解开,季沁一惊,连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心肝你冷静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刚刚这一番折腾,她头上本就松松束着的头发松散开来,衣衽敞开,露出一片细白的皮肤,胸前轻软伴随着她气鼓鼓的呼吸不停地起伏着,姬珩看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呼吸更紧,几乎难以压抑,思绪也越发偏激。
她以前答应会和他在一起,答应了不会离开,可最后还是违背诺言。可是现如今,他看得出来她爱他,她肯唤夫君,就证明她已经接受了他。可万一……他以前是对不起她,可他当真承受不了她再离开的滋味,两年以来,日日夜夜无法安寝,闭上眼总觉得她在身边,睁开眼可却无法触碰到,这些他都受够了!
他看了季沁一眼,哑着声音道:“总有这么一天的,给我好不好?”
季沁心中本就疑惑难安,闻言立刻摇头:“你先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治病?你怕我想起来什么?”
姬珩不说话,却更用力地咬上了她的脖子。
季沁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此刻也察觉他心意坚定,顿时欲哭无泪。
“殿下。”房门外突然响起了谢沉峦声音,“陛下急诏。”
季沁总算得以喘息,她发誓,以后对姬青桐要什么给什么,绝对无条件把她宠上天。就凭这次的情谊,以后她在明辨镜上让帮做什么作业季沁都包了。
姬珩眼睛赤红地抬起头,把头埋在季沁颈间,好半响才平静下来,季沁感觉他的禁锢放松,立刻一把推开了他,赤脚就要跑过去穿衣。
姬珩心中一紧,生怕她又逃离自己,索性扯过她的衣带,按住她的双手,把她绑在了床沿上,季沁气急,在他手腕留下一串牙印,他依旧不肯放手,但是却妥协:“我不这样了,你别走好不好?”
“姬珩你混账!我再也不想理你了!”季沁快气哭了。
“别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我绝不后悔!”
姬珩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季沁一眼,索性转身出了房门。
谢沉峦正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儿就看见姬珩面色阴沉如水地出来,他衣襟微乱,手腕和脖子上都是牙印,还有指甲划伤的痕迹,明显是刚在季沁那里吃了苦头,谢沉峦一愣,暗自后悔自己不该这个时候过来,他把头埋得更低,小声道:“陛下急诏,催促您返回帝都,俞州侯在门外求见,有些事情想向您禀报。”
“知道了。”
姬珩忙完,已经临近中午,他又静下心思考了半个时辰,这才前去看望季沁,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束缚她的衣带被一点点咬断丢在地上,窗户敞开着,上面留着几个脚印。
“人呢?”他冰冷地询问门口侍女。
宫装婢子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屋里一直没有声音,我们以为姑娘她睡着了。”
姬珩捏着她的衣服,只觉心间寒凉,那种被舍弃的感觉重新浮上心头:“她跑不远,去找。”
·
夙乔正在客舍收拾东西,冷不防窗户被啪地一声推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他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定眼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季沁。
“沁沁你怎么在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收回匕首,疑惑地问道。
“夙兄长!”季沁长舒一口气,“你也在这里?”
“嗯,国士选考官都被安排在这处别院住宿,你……”他疑惑看着季沁打扮,白玉般的面颊突然泛红,背过身去,递给了她一件外衫。
“失礼了。”季沁尴尬道。
“无碍。”
季沁靠近了一些,他敏锐地嗅到她身上沾染的贵族子弟熏衣香,气息浓重,只怕是在那人身边长夜侵染所致,唇角笑容微僵:“那位殿下也住在这里,你是刚从他那里过来?”
季沁眉头皱起,明显不想提及,她思虑片刻,道,“夙兄长帮我个忙,让我弟弟带人接我,我要即刻启程前去青州。”
“这时候去青州……学院年前的家长会、还有国士选的庆功宴,你都不去了吗?”夙乔疑惑问道。
“什么时候?”
“五天后。”
季沁摇摇手:“这件事我非办不可,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瞒我什么,五天后我会尽量赶回帝都。”
作者有话要说: 香蕉恶趣味就喜欢欲扬先抑地虐男主,不要嫌弃我,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第60章季沁的回忆
季二得到消息后,向覃竹异请了假,立刻带着随侍而来的小五赶去了别院门口,季沁正一副小丫鬟打扮跟在夙乔身边,踮着脚尖向他们招手。
季二连忙唤车夫停车,委屈道:“姐,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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