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如果没有死,那施雪菲被他领到大帐内来,真是可能没有说上几句,就会拉出去给砍了。
皇上向来多疑,施雪菲那两小子骗个把奴才太监还行,在真人面前定会露出破绽。
“皇上在此,太子的话你尽可以对他说了。”金大人将帘布拉开,一张屏风后,隐约能见卧着一个人。
施雪菲却一直没有敢抬头,只扑在地上,作鸵鸟状,腿肚儿忍不住微微发颤。
“听说,太子府千里献药,拿出来吧。”
施雪菲将药瓶拿出,恭敬举过头顶,金大人在旁看了一眼,皱眉道:“真是太子府送的。”
现在说不是,也不可能了,施雪菲埋头“嗯”了一声。
金大人拿过瓷瓶,捏在手中郑重的看着脚下趴成与地面平行状的施雪菲,又问了一句,“太子有何话事带到?”
施雪菲在金大人拿瓶端详之际,微微侧目,透过屏风底部的缝隙处堆放着干燥的灯芯草、紫苏散、芥子的峻烈之气扑鼻而来。
这么浓重的中草药味,在帘布未掀之时并无大的感受,现在才闻到,是因为正在刮北风。此军帐坐北朝南,夏季多南风,偏就在施雪菲抬头一瞬间,乱风来袭,北风从缝隙之中灌进来,自然带过了这些药草的味道。
而屏风之后的人形,没有丝毫动静。
这分明是出事了。
“金大人,此物就是太子让小的献给皇上的,太子素知皇上在民间访丹药,他亲自试过此药能强身健体,才千里迢迢差小的送来。”施雪菲抬起了身子,向着屏风之后的提高声音道,“如若不信,小的,立即就此药吞下便是。”
金大人被她反将一军,老沉的脸上渐有悲色,沉默的将药瓶递给施雪菲,语带惋惜道:“不必了。”
这话传到跪在施雪菲身后的纪元彬耳内,他不由得抬眼冲屏风看了几眼,脸上渐渐聚起惊讶之情,那个人形瘦得跟猴一样,分明不是身形高大魁梧的当今皇上。
他暗叫不妙,转而对金大人一抱拳,直身肃颜的问道:“大人,皇上何故不出声?”
金大人眼中带泪,血丝包裹的白色眼球越发显得憔悴,黑眼珠儿定定的看着屏风处,挺直的脊椎骨似被人抽掉一般,整个人软软往地上倒去,后背依靠在案桌脚上才没有瘫倒,只听他带着哭腔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纪元彬一跃而起,飞身上前,眨眼间到了屏风之后,看到一名小太监横躺在一张木板之上瑟瑟发抖,在他身后横着一只黄花梨木箱,细看之下,居然有刀削斧砍的新印,而木头的纹理也并不一致,一看就是拆了几只木箱刚刚拼凑出一个大箱子。
他双眼瞪着那木箱上下左右打量了几遍,又见箱下一层厚厚的白石灰,上面撒满了十几种气味冲鼻的防腐中药,当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默了默,黑眸放空再无焦距,双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颓然的跪倒在箱边,手指用力的抠在地面上,草皮之上立即显出几道深深的指痕。
旁边的小太监,一骨碌爬下木板,挑开帘子向外跑。
正好撞在了刚起身的施雪菲身上。
施雪菲手一捞,揪住对方的后脖领子,“跑什么?”小太监大叫:“来人呀!有刺客……”
金大人大惊失色急喝道:“不可。”
喊话间,施雪菲一把将对方扑倒在地上,因为太急用力过猛,那小太监脸朝地直接倒地,她骑在对方腰上,按着他的后脑,那人嘴被死死的压进了土里,他刚要抬头,只觉头上似多了千斤之力,整个脸再次摁入了土内,呜呜的发着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外面的马公公闯进来,一见小太监腰上骑个锦衣卫,头上还踩着锦衣卫的官靴,合着两个欺负他一个,
“放了他。”他怒道。
帐帘外瞬间涌入四五人,李公公首当其冲,大叫道:“皇上帐内,岂容你等撒野?护驾护驾,他们是刺客!”
“哐啷哐啷哐啷……”几声拔刀亮剑之音暴出,帐内寒光四射,刀剑齐指施雪菲的项上人头。
“咔嚓”一声,官靴往下猛然一踏,只听到帐内一声人骨碎声,尔后,一双冷峻的眸往下垂着,“我乃皇上御前侍卫,奉令留守京城,今太子令我等前来迎驾,何来刺客一说。况且我进帐前佩刀已交出,李公公以为当今皇上,能让我一个赤手空拳的锦衣卫伤到毫分吗?”
李公公一愣,转而道:“皇上,奴才也是护言心切,惊扰了皇上,请皇上……”
他边说,边往前走,伸手想去挑开布帘。
一旁的金大人喝止道:“放肆!”
李公公陪笑:“金大人,这太子府的人已见了皇上,可奴才也是有些天没有见着皇上了,心中甚是挂念皇上,想问问皇上想吃些什么,毕竟从今天早上起,皇上可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金大人一介文臣,谈国家大事论伐北利弊极有见地,可这种生活琐碎之事,他远不及长在皇上伺候的太监们了解。
李公公见状,立即又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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