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欲走,却发现,腰间两条手臂死死的箍住了她,像是要把她这个大活人,生生勒进他的身体才肯罢休。
此时她才发觉,这个吹笛的优雅世子,臂力惊人,如果是脖子落在他的手里,分分钟能让一个女人香消玉殒。
“你放手!”
她试着掰开他的指,却发现他越箍越紧,而更紧的是他的牙,嘴角已泛出透明的涎水,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要看,不要看。”
朱瞻圻用尽全力咬着牙,羞愤、恼怒、沮丧,在脸上交替出现,他是尊贵的汉王世子,却有着一个极不堪隐疾,这个十几岁后发作过一次,便一直积压的怪症,终于在今晚暴出来。
“嗬嗬……”那种不可抑制的异样,从齿缝里挤压出一句极度恐惧而撕拧的声音,他试着让自己站起来,不断抽搐的身体,像木偶一般被看不到的线支配着,没有规律的摇摆着,指关节像鸡爪一般,如生了绿色铜锈怎么也打不直。
他害怕有人知道他有这个病,他更不能让人知道这个病没有被治好。
皇家的孩子,要当世子,就不能有如此重疾。
他瞒得辛苦,痛苦,每一次病发也极为孤独与无助。
那种如影随形的魔鬼,像是掐在他脖子上的无隐手,无论他平日里多么的优秀,只要有那么一瞬间,就会破功。
施雪菲腰间的压力越来越大,最后大到她失声痛叫:“你这是神经性肌肉痉挛,你越紧张就越会发作……”
朱瞻圻哪里听得见,一手按到了她的嘴上,不让她发出声音。
“我没病,没病。”
☆、第 26 章
他恼羞成怒的哼号声,如剑刺入施雪菲的耳内。
他痛,她更惧。
她沉默的扭动身体,侧脸时余光看到他运气过度的脸,已涨红如肝色,突出的眼眶的眼珠似要吃人的厉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野兽一样的力量,在她的腰间加力再加力。
常人不能想象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有这么极度丑陋的一面。
施雪菲挣不过男人的蛮力,就势向侧边一滚,微斜的地面助了她一把,两人翻滚向了路边,路上的硬石磕破了他的额角,痛得他张嘴啊了一声。
可他的双臂如同长在了施雪菲的身上,誓要的嵌进她的躯体内才肯罢休。
施雪菲被勒得透不过气,头昏脑胀间,求生的本能刺激她伸出两指拼尽全力向背后插去。
那个方向是朱瞻圻的脸,只要能打到,或者能让这个疯狂的男人清醒过来。
指尖凌厉的戳到了他的双眼。
外界瞬间的干扰,让朱瞻圻的手松开,有了片刻了理性。
转眼间,之前还被他勒得快要断两截的女人已脱离了他的控制。
恍神间,一道寒光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微愣的看着脸上悬着的一把匕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个女人见了,还是一个执刀相对的女人。
他虚弱得如一只待宰杀的羊,躺在她的身下,这是最好的机会,可以一击即中。
“杀我?!”刀尖的银色与他双眼的亮光互相映衬,发闪,虽狼狈不堪却毫无惧色。
“……”
施雪菲没有回答,手臂上用着力,刀尖发抖,不退不进。
朱瞻圻余光瞥到锋刃上赫然阴刻着一个“彬”字。
怎么是他!
这女人居然跟纪元彬有交情。
扭曲的脸渐渐平复,生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情绪。
“放我走!你说的!”施雪菲手握着刀柄紧了紧,嘴上的话威胁着,眼神里却闪着恐惧与紧张。
“……”
朱瞻圻双手无力的摊在身侧,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倔强的一字一句的道:“你看到了,就不能再活下去。”
今夜他病发,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包括他自己在内。他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只能杀了她,他才能安心。因为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朱瞻圻,你太霸道了。我偏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施雪菲一跃而起,几乎是头也不回的没入了黑暗里。
他眼看她消失的背影,背脊的经络猛的收缩,全身关节像有钢钉打入,痛彻心肺又无法叫喊,一阵痉挛后,后到周围站满了人。
皇爷爷、父王、锦衣卫、总管太监,白绫缠在一个美艳的女人脖颈上,两边各站数人拉紧了白绫一端,女人嘴角泛出白沫,舌头伸出嘴外,失去生命的身体软软挂在那根被拉得笔直的绫上。
他愤而站起,又倒下,再站起,有人踢在他的膝弯。
他明明伸手就能断了绞死女人的白绫,但怎么也站不起来。
最后他扑上去,一口咬在白绫上,牙齿触到软布的瞬间,他拼尽了全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舌尖一股咸腥流出,他眼底的黑,渐渐有了光,耳边传来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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