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内含深意的眨了眨,“秦王当为社稷负重前行,怎可被这些小事羁绊了。”
“纪大人有要事禀告。我就不打搅了。只是……要请人帮把手……”施雪菲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向秦王躬身一鞠,转身向婆子们所说的死了四个姑娘的地方走去。
中元时节。
京城的郊外,行人如织。
坟茔绿草掩映人不见,白烟一行扶摇上青天。
正是祭奠祖先的之际,也是皇上灵柩归来期。
烈日当空,热风潮。
几十名挑着旗的兵勇匆匆向前奔骑。
杨荣单手执着令旗,策马疾行,后面跟着的太监马公公,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荣,杨荣,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我不能跑了,不能跑了。”
马公公还在说着话,已从降速马背上出溜下来,汗巾在皱纹堆积的脸上抹了又抹,白巾立即变成了灰黑之色,汗水没擦干净,脸上左一横又一竖的黑道儿,看着极是滑稽。
杨荣带马回头,冲马公公道:“公公休息吧,杨荣前去太子府报信就行。”
“唉,纪元彬肯定早于我们到京城,再说这宫里面那位,也还得等等秦王不是吗?”
杨荣一听也对,纪元彬临走前,曾说过,他要先去秦王府报信,毕竟锦衣卫在皇上手里握着,神机营却在秦王手里把持着,三千营与五军营在太子的手上,却听令于秦王。说到底真正能跟戍卫京畿的的确还是秦王。
等等秦王的意思,再行进京也是为了图个稳当。
马公公见杨荣还在马上,奸滑的笑:“这个档口,跟对主子很重要。”
杨荣这才跳下马,找到一片阴凉地,将马栓好。
彼时,秦王朱瞻基得到纪元彬的奏报后,立即暗中调了在三千营,以保护外国使节为名,在京城外驻防。
又把五千营的兵马交给自己的舅舅,让他们守在乾清宫外。
自己则带着神机营的一千人马,赶去皇帝灵柩途经地,天寿山。
而施雪菲,此时正牵着她的宝马,一路慢行,在天寿山脚下,游山玩水,好不痛快。
但在此间行走的不只她一人,有这种闲情雅趣的绿袄女,正挂在马车之上,晃着两条腿,看着初升太阳感叹道:“施姑娘,你把柳姐姐送到这来安葬,的确不错。”
马车车帘打开,红衣女从里探出头,见山间风光秀丽,人行其中神清气爽,不比之前二龙馆内的酒气冲天,周旋在纨绔之间的颓废之感。
正好一片凉风吹过,她手中的团扇掉了下去。
马车还在前行,车轮压过团扇,隐在了路上的扬尘之中。
施雪菲喝了一口,俯身下来递水,“红姐,喝口。”
红衣女伸手接水,施雪菲发现她手中无扇,随口道,“红姐,你那么猛虎嗅牡丹的扇呢?”
红衣女随口道:“是呀,刚才光顾着看风景,许是一时忘情,扇子就丢了。”
“丢了?”施雪菲笑。
“可不是。”红衣女将水壶还了回来。
“丢了把扇子没事……”施雪菲将后面那句“别把命丢这”,咽了回去。
她的扇子自然不是无意丢了的,而是故意留在进天寿山的必经之路上。
“到了。”车行致寿山脚下,施雪菲冲马车内的人喊了一嗓子,先行下马。
红衣女和绿袄女两人抚着团扇,站在一处小酒店外,往里张望了几眼,都纷纷掩鼻不肯进。
施雪菲从小二那里买了一只西瓜,挑了一处临窗的桌,冲那两人招呼:“吃西瓜,要吃的快来。”
两人站在窗边,隔窗看着窗内的施雪菲,绿袄女不情不愿的道:“施雪菲,把我们带这来是算怎么回事?”
红衣女侧一直左顾右盼,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细细打量小店的周围。
“施雪菲,你是在等人吧。”红衣女主动道。
“扑”一声闷响,西瓜的翠皮顶削了去,还剩下红色的瓤。
拿刀的手在瓜上比划了几下,并不急着切下去,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史书上,没有明确记录,他在哪儿接的他爷爷,我要蒙对了呢,这瓜就甜,我蒙不对,这瓜就不甜。”
说完,刷刷几刀下去,把一个圆滚滚的绿皮瓜,切成了八瓣。
看到自己切得大大小小,惨不忍睹状,她只叹自己没有好好跟纪元彬学学功夫,至少手劲曾加一星半点,以后也是可以用来防身之用。
绿袄女闻到瓜香,伸手挑了一块。
红衣女随手拿最边上的一块。
两人都一脸嫌弃样:“施雪菲切这么大块,怎么吃”
“啊?”施雪菲看到自己心仪的最大一块,眼睁睁让人给劫了去,心中小小怨念了一番,立即伸脖到窗外,冲她们一笑,“我来示个范。”
说罢,将嘴张到她所能开到的极限,以连啃带咬之式,瞬间小脸埋进红色瓜瓤之内,再抬脸时,瓜去了大半,再抬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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