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懂迟几许的意思,她拎起手包对陆尧微笑颔首,“打搅了啊陆小姐。”
“你不听了?”陆尧惊讶。
“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情敌嘴里的话啊,陆小姐,骗人要知己知彼,要知道你骗得人到底对你们的事了解知道,”她笑意微讽,“也许你不小心抱到了他,但是,慕则止能让你占到三秒钟便宜,算我输。”
此事参考被一脚踢下车的纪四好。
陆尧仿佛见了一个异乡人,既惊讶又不甘,“你就那么信他?”
迟几许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我的男人,至少要比一个陌生人可信度高吧,要不然他也太难过了。”
她转身犹如石子投入人潮,而身后的陆尧似乎还沉浸在惊愕之中。
衣色鲜丽的人影里,慕则止正在和陆先生谈话,谈笑风生的几位,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先生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宋昕城不怕死地凑近,身后一架钢琴,琴师慢条斯理地摘了手套,正往洗手间而去。
他懒懒地动着他那高贵的嘴皮子:“聊得怎么样?有没有被陆尧气死?”
他知道那个女骗子的伎俩的,知己知彼嘛,对于防骗,宋昕城已经别有一套心得了。
迟几许侧过视线,似笑非笑地叹息,“我只是觉得啊,我的情敌真是太多了。”
身旁这个吊儿郎当的怂包公子忽然噤声了,迟几许有些不适应空气突然的安静,宋昕城敛了那身流氓气息,眼中裹着一层深光,很快,他走到了钢琴面前。
迟几许没明白他要做什么,紧接着男人白皙好看的手指摁在了琴键上,那双手保养得比女人还要白,慕则止都比不上的肤色,迟几许更愕然了,这时慕则止和陆先生那边也掷了目光过来。
流畅婉转的一曲《致爱丽丝》,在他的指尖徐徐流淌出来,厅中原本悠扬的古典音乐也停止了播放,陆尧被人簇拥着前来,水蓝色裙摆被头顶的蓝色玻璃灯笼着,宛如起伏波澜的海浪。
头顶宛有一树稀罕的明月光,陆尧眉梢挑开,不懂宋昕城搞什么鬼。
对方一记深深的目光,伴随着琴声的流动而汹涌纷至。
昨晚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她照例是使唤的口吻,“滚过来吧,明天帮我支开一切要靠近慕则止的女人。”
“我的报酬呢?”对方笑问。
陆尧冷哼,“报酬没有,来不来随便你。”
他们是青梅竹马,被使唤了二十年的宋昕城被她磨出了奴性,怎敢不来。
但眼下这种状况,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除了震惊和错愕,她给不出再多的表情。
迟几许凝神听着,觉得这钢琴声里融入了太多复杂的感情,很动人,但无疑他是在对一个人剖白心意,她觉得一个认真表白的男人简直令人无法移眼,以至于她连什么时候慕则止走了身旁都不清楚。
手心被人握住了。
她才抬起头,慕则止的食指拂过她脸颊右侧的发丝,凤眸上扬,“许许,我吃醋了。”
迟几许将他握住自己的手偷偷从底下翻出来,这里的人,目光大多在宋昕城身上,她飞快地吻了吻他的手背,些微的濡湿让慕则止的眼色更深了,她低声说:“你的表白,还没完成过。”
“嗯,”他低头笑答,“许许帮我记着。”
“记着呢,跑不了。”迟几许露出一抹熟悉而狡黠的微笑。
一曲终了,宋昕城默默地起身,众目睽睽之下,他长腿迈出两步,便足以越众而出,一只身形稍显突兀的男人,在高贵冷艳的露尧面前,绅士地弯腰,递出他修长白净的手,“陆小姐,从小到大我挡在你身前,替你消灾解难,分文未取,现在,我来取我的报酬了。”
我来“娶”我的报酬了。
这是辰欢用在文里的梗,他似乎就喜欢青梅竹马梗。
陆尧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竟然yy了自己,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回想他写过的每一篇文,从十八岁入文圈,就有了两小无猜的故事,那么就更早,更早……
陆尧慌乱地一眼望向陆先生,对方深水一样波澜不惊的脸色,纹丝不动,再一眼瞥向慕则止,他也知情。
他们都知道,可是她没有察觉。
她不想让宋昕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可是她根本没办法答应他,她对他没那种感情啊……
“慕慕,陆小姐好像为难了。”
“不过,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许许,生意谈完了。”慕则止牵着她往外走,也不知道后来陆尧说了什么,在他们离场前的那几步路里,迟几许听到宋昕城尖锐刺激的吼叫。
“陆尧答应我了!陆尧答应我了!你们看到了没!哥成功了!”接着宋公子跟只狒狒一下上蹿下跳,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他们离场得悄然无声,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走出会场,迟几许重重地出了一口闷气,吐槽道:“上流社会的场子,真不是我这种草根阶级能适应的。”
身旁的男人目视前方,正经地迈着步子,“嗯,我也是。”
迟几许咧开嘴唇大笑了。
上车,迟几许为自己系上安全带,想到什么,侧过脸问他,“你知道陆尧会答应?”
慕则止熟练地点火,对她点头,“嗯,她的心比你还软。”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当众给宋昕城好看,反正二十年老相熟了,先谈着,私底下分了也可以。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好玩,”迟几许志得意满,又想到一件事,“慕慕,参加陆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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