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向她。
“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么?”半透明的由纪飘在半空中,抖着腿,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就按剧本来。”
亚里莎的声音再次传来:“说话啊,哑巴了?”
“你看,佐助的后辈对你如此不敬,是时候该吓一吓她了,”由纪飞过来,怂恿道,“吓死她!”
鼬闭上眼睛,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最后不得不妥协。
“亚里莎小姐?”他沉声问。
“卧槽!”不负众望的,亚里莎吓坏了,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喷了出来,正好喷到眼影男脸上——他的眼影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完全不晕染,“八咫朱雀!怎么是你?由纪呢!?”
闻言,眼影男的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挑眉邪魅一笑。
“在……”鼬在由纪鼓励的目光下艰难开口,“在我床上……”
这下不光亚里莎,连眼影男的面色都有一瞬间不对。
一句从牙齿缝里漏出来的“qín_shòu”过后,电话被对面挂断。
由纪看着他僵硬的表情笑得几乎要在半空中打个滚,半晌后才停下来,眨眨眼,真诚地说:“我的确在你床上呀,又没有说谎。”
鼬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柔和的目光如流水,从眼睛里不要钱一样溢了出来。
“你别这么笑了,真的,”由纪哆嗦着后退,“我现在灵魂本来就不稳,还没有*,你再这样对着我笑……我不想成为一个因为被电到而魂飞魄散的阿飘,耻辱!”
鼬闻言一愣,眼神都变了,瞬间收敛,面无表情。
由纪噗嗤一声——对他的变脸表达出明目张胆的嘲讽。
但鼬笑再不出来,他很清楚,由纪说的并不全是玩笑话。本就不够凝实的魂魄直接暴|露在外界,他甚至必须打开万华镜才能看见她。这太脆弱了,任何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让她消散。
“虽然不让你笑,但也不要这幅表情啊,”由纪蹭过来,半透明的手虚虚捏住他的脸颊——和怨灵奈绪不一样,她无法接触实物,“很不开心的样子,见到我难道让你很沮丧么?”
其实有一点。见到阿飘由纪的确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离魂——并且无法回到自己的*中。和这件事相比,莫名其妙地恢复记忆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不会吧!你怎么一脸‘你说得对我见到你就是不开心了’的表情!”由纪悚然一惊,伸出手指抖啊抖,“你你你……你这个渣男!”
“啊?”鼬迷茫地摸摸自己的脸,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出了什么表情。
“算了……”由纪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自己脸上——这画面太美鼬忍不住稍微移开了视线,但他很快就发现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难以面对的事情。
由纪的声音传来。
“兔子乌鸦?”
“萝莉控?养|成?”
“我叫你爸爸你竟敢受了?”
“还有……”她笑意收敛,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为什么突然消失。”
“不要想着可以隐瞒,你瞒不过去,我要听解释,完完整整、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
夜色已深,困意上涌。另一边的桌游局小团体准备散了,几个人打着哈欠相互道别。
那个涂着紫色眼影的男人叫住了亚里莎,“宇智波小姐,您好,”他礼数周全,却总让人感觉违和,“可以告诉我高桥小姐的手机号码么。”
亚里莎皱紧眉头,刚准备拒绝,却感到脑子突然迷糊了,呆呆“嗯”了一声,积极主动地把由纪手机号报给了他。
幻术——虽他然并不擅长,但这毕竟是一个忍者没落的时代,哪怕是宇智波也无法抵御他的幻术。
这个无聊的世界,能够吸引他的大概只剩下宇智波鼬了吧,还有那把十拳剑,真想研究看看啊。
他按耐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封印过大蛇丸的剑,对每一代“白磷”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
鼬的小指稍微动了动。
床上躺着的少女紧闭着眼睛,看上去柔软无害,但虚坐在一边的她的灵魂并非如此。
由纪——快要炸了。
“所以……如果不是这次五十岚奈绪的事,你打算一辈子都不来见我了?”
虽然是问句,但她说得肯定,言下之意是你他娘希匹皮虾的肥了胆子自作主张特么敢把我当你弟弟耍从此江湖不见是想死么——哦不不不,不想死,他想永生。
她面目沉静,但语气过于不加掩饰,傻子都知道这是在讽刺。
但鼬,他是个实诚人,说不隐瞒就不隐瞒,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见由纪眉头一挑,半透明的魂魄荡了荡,又赶紧补了句“对不起”。
“……”
心塞,这架吵不下去。
由纪叹了口气飘到他面前,眉眼相对,望到那双红色眼睛的深处去——她盯着那里面的八咫鸦图案,看向更里面温润如墨玉的黑,以及深处再深处,月读世界里斜插着的那把剑。
“其实你也没错,爱情比灵魂重要,但是……你说我不可理喻也好,笑我狂妄也罢,在我看来,我自己的意愿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她离得太近了,近得每一个字的力量都能刻到石头里。
“过去我有三个愿望,一是国泰民安,二是长命百岁,三是和你在一起。现在第一个愿望超水平实现,第二个愿望已经实现过了,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实现它,这是我唯一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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