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世俗。而年幼无知的他们于懵懵懂懂中一厢情愿地认定那双初次抱起自己的温暖大手就是自个最亲最爱的人,从此拒不接受他人哪怕是亲爹的抚抱。非但如此,还坚贞不屈地拒不吸吮除娘以外任何一个女人的奶水。偏偏又体力不支,很不中用地吮不出娘的奶水。于是,悲剧发生了,爹为了揣摩吮吸心得,帮娘解决痛苦不堪的涨乳问题,狠心地将他们扔给两个男人。一想到自己曾经吮吸过男人小不啦叽的乳珠,他俩就禁不住浑身发寒。
两个奶爹一个名邪风,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是南岛三大总事之一,主掌刑堂;一个名莫夜,是当世的医毒狂魔,医毒之术独步天下。自出生起两个奶爹就带着他们寝睡,教他们识文断字,修习武功,医毒绝技……总而言之,那是呕心沥血地抚养教导,比亲生爹娘称职多了。从还未懂事起,他们对两个奶爹就是爱戴敬畏有加,惹得亲爹大吃横醋,索性将他们命名为恋风、慕夜,示意管你们恋慕亲近谁,老子不稀罕你这两个儿子。当然,随着对世事的深入了解,他们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名字不仅代表了爹对他们的不满,还含着一层爹对奶爹们的讥讽泄愤。
两个奶爹虽然个性有些变态,但瑕不掩瑜,猛一看也是人中龙凤,却十年来一直未娶,也未纳过小妾,收过通房丫头,甚至连妓子也没去嫖过,过得比和尚还清心寡欲。时间一长,他们也瞧明白了,不是奶爹们自律精神可嘉,而是怕那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好色娘嫌弃他们肮脏。唉,只可恨娘总是玩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爹又霸道小气得紧,以至于两个奶爹至今未能一亲芳泽,了却今生宿愿。
“慕,你确定爹还需一日才会回来?”海恋风嫩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诡异的双色瞳眸中闪动着不属于十岁稚童的诡诈。
“呵呵,爹在覆灭日桑国中出了大力气,皇上总要留他些时日的。”海慕夜笑得像只小狐狸,双色异瞳中是毫不逊色的诡诈,“就算他归心似箭,至少也需明日日出时分方能赶回南岛。”
海恋风抬头眯眼望了望天上的日头,笑意更深,“此刻娘定在药房里鼓捣春药,莫夜奶爹定是在一旁悉心指导,而邪风奶爹定在主屋里帮她准备迎接爹回来的相关事宜。”唉,不是他瞧不起自个的娘,而是他的娘占着岛主夫人的位置却真不怎麽争气。
“切,俩奶爹连孩子都给她接生过了,月子病都给她治过了,每次喂奶都是奶爹把我们抱过去的,她那身体还有啥秘密可言?”海慕夜嘀咕着,“爹也真是的,都十年了,还那麽小气放不开。”
“是啊,整个南岛,随便拉个街边讨饭的都知道岛主夫人有一夫二侍两宠物。”海恋风拍拍身下漆黑健美的兽背,异瞳里笑意盈盈,流泻出丝丝邪气,“黑猇,真可惜呢,你是只老虎,本少主目前还不支持人兽luàn_lún。不然凭你对少主们的忠心,这宠物二字,本少主怎麽着也要想办法让它变成通房。”
黑猇轻轻哼了一声,啸声极冷,含着丝丝警告。
“呵呵,别生气,本少主不说顽话便是。”海恋风连忙笑着安抚,这只老虎是娘的宝贝宠物,厉害得紧,若是真惹恼了这畜牲,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大鳄,你呢?满意这宠物二字麽?”海慕夜斜睇了海恋风一眼,嘲弄地勾起嘴角,左脚重重踩上大鳄额上的肉突。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满足的嗷叫。和被誉为百兽之王的黑猇不同,这只大鳄可谓是没脸没皮的下贱畜牲,但论起凶残狡诈却比黑猇更胜十分。他家的娘是奇人异士,这麽个怪异畜牲都能收罗到。
“慕,别逗大鳄,这只畜牲会当真的。”海恋风轻笑看着兴奋的铜铃绿眼,柔声道,“这辈子既然投胎成了畜牲,不管再喜欢,还是认命吧。”
“嗷呜──”兴奋的绿眼霎时黯然失色,坚硬的粗尾猛地往地上狠狠敲击,碎裂数块石板。
前方,已隐隐可见莫夜奶爹的药房。
海恋风和海慕夜相视一笑,两双异瞳诡谲莫名,可爱俊朗的童颜刹那间犹如两个来自地狱的妖魔。
☆、南岛的双子妖魔(二)
莫夜背靠药柜,交腿而坐,右手肘撑在小方桌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卯时才刮得光滑干净的下巴,黑亮柔顺的长发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的蓝色藤纹布带拦腰系着。虽已年近不惑,岁月却特别厚爱他,只在眼角处添了两道细细的鱼尾纹,狭长的眸子十年如一日地闪动着几分猥琐和狡诈。眼波流转在对面认真配药的女人身上时,变得格外温和。
女人微垂着头,浓密油黑得近乎发蓝的长发被全数盘在头上,露出晶莹如玉的优美脖颈。饱满的额头,乌黑的弯眉,半敛的大圆眼睛,小巧挺秀的琼鼻,微微嘟起的红润菱唇,三十三岁的妇人却仍如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不具半点成熟风韵。
“莫夜,把柜子里那瓶‘牡丹盛放’递给我。”江七巧头也未抬,只向桌对面的男人伸出一只白嫩粉润的小手。
莫夜凉薄的嘴角勾起,回头往靠着的药柜里看了看,摸出一瓶粉水晶小瓶,递到那只摊开的小手上,还不忘在粉白的手心里挠一下。
小手倏地缩回,大圆眼抬起白他一眼,随即再度垂下,小心地打开手里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丹药融进玉碗里桃红色的药糊中,一边用小勺搅拌,一边不怎麽在意地数落道:“大神医,你又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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