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们到的时候,小院已经窗明几净,进门就可以躺倒了。
院子里紫藤花已经凋谢干净,只余绿叶遮阴,倒是正房两边空墙上攀爬的蔷薇次第开放,风一吹,院子里就一阵馥郁香气。
回来的路上,两人顺便去买了些海鲜和肉菜,到了以后,贺子非就找出烧烤架来,跟苏蓝一起忙活着烤肉烤海鲜,边吃边聊那迟迟未能有结局的公主的故事。
“上次说到哪里我都忘了。”苏蓝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正在穿肉串。
贺子非在旁边烧炭生火,作为一个追更的人,他记性还是比较好的,“说到在宴会上,公主公开说选徐景同。”
“啊!对,徐景同,这个名字说出来,皇后是有些诧异的,就把公主叫到身边细细询问,宴会散了之后,还把公主带回自己寝宫去,反复确定她是不是认真的。确定了之后,第二天就把徐家父子叫进宫来,当着皇帝的面,说是秦王提起公主的婚事,他们提了几个青年,公主却只对徐景同投以青眼。徐家自是大喜过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婚期定在明年四月,然而就是在这几个月间,皇后和太子之间的斗争却愈演愈烈。太子有点顶不住皇后的压力,几次来找妹妹从中缓和,其中少不了提到徐景同,公主却不怎么买账,只推说自己不懂国家大事,若是家事,太子就该好好服侍孝顺母后。太子又说秦王居心可疑,公主更不肯听,之后干脆两个兄长都躲了不见。
贺子非听到这里已经把炭点着,先架了架子烤牡蛎,并问:“那皇帝呢?不管吗?”
“皇帝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身体不好啊,想护着太子,也做不到什么,只是让太子替他主持年底祭祀和大朝会,表达一点象征意义。”
皇帝虽然身体虚弱,还是熬过了冬天,到了亲眼看女儿出嫁的时候。燕国公主下嫁,场面盛大不用提,只说原本差点成为驸马的卫弼此时只能带领属下作为仪仗先行,还要恭贺徐景同,难免心中郁结。徐景同却并没有得意忘形,八面玲珑的将太子和秦王都哄得很开心。
洞房花烛夜,徐景同春风得意的进来,却看到燕国公主满腹心事的坐着,忙问她怎么了。
“该开车的时候,你又不开了。”贺子非笑眯眯的调侃苏蓝。
苏蓝把肉穿完,又拿了切开两半的鸡翅穿了两串,一本正经的说:“开什么车?现在限行不知道吗?黄标车一律不许上路。”
“黄标车……”贺子非笑喷了,“亏你想得出来。”
旁门左道上,苏蓝一向很有自信:“怎么啦?是不是觉得我天纵奇才、更加为我的才貌无双倾倒了?”
贺子非差点真的整个人倾倒,忍着笑连声说:“是是是,我已经完全倾倒,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苏蓝把穿好的鸡翅递给他先烤着,一边哼着歌一边继续故事进程。
原来公主心事重重,也是为了她母后与太子之争,公主没有跟徐景同迂回曲折,直接问他站哪方,徐家又是什么打算。徐景同非常狗腿的说:“徐家从此与公主共进退。”
公主却没有轻信,反而问徐景同认为她该站哪一方。徐景同眼看不过这一关,就洞不了房上不了床,只能认认真真的分析说:“公主哪一方也不用站。”
这是废话,也不是废话,徐景同继续又说:“公主只要哪边儿都不站,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从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自然会护公主周全。”这小子开口就先提两宫娘娘,倒让公主有点惊讶。
“至于以后,皇后娘娘不管怎样都是母后,公主也一直是公主。”
这话说的很隐晦也很意味深长,徐景同滑头的避过了谁接大位的问题,但对于燕国公主来说,已经够了。确实,太子或是秦王,对她来说分别不大,甚至对母后来说,差别也不大,燕国公主也从不认为她这俩哥哥能斗得过母后,她问徐景同这些,确实只是考验,看他和他背后的徐家脑子够不够使,会不会背着她投靠哪一边。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先前太子百般为你说话,我还当你是入了东宫阵营。”
徐景同立刻挺胸抬头说道:“臣做的是朝廷的官,只知效忠陛下。”皇后说起婚事时只提秦王不提太子,他又不傻,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
公主冲着他脸呸了一声:“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陛下!”骂完又说,“你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出了事,可别怪我救不得你。”
考验结束,徐景同嬉皮笑脸的跳上了床,接着床帐层层叠叠落下,没一会儿古朴的大床就颤悠起来。
贺子非:“……婴儿车就不要强行发了。”
苏蓝哈哈大笑:“我这不是给你发福利么?”
“真发福利就该亲身上阵。”贺子非翻了翻架子上靠着的鸡翅,一边刷油一边嘀咕,“只是睡一个房间都不行,还敢说发福利。”
“呸!你臭不要脸。”苏蓝捡起一根签子伸长了去戳贺子非,“只是睡一个房间,真让你进去睡了,是不是又要说,只是盖一个被子,抱着睡不干别的,然后再说只摸一下,再然后就只蹭蹭不进去了!”
贺子非:“……”
苏蓝一口气吐槽完,把手套揪下来扔进垃圾桶,端着盆进了厨房洗,顺便又洗了手才出来。
贺子非赶紧招呼她:“你先过来吃牡蛎吧,已经熟了,带着汤汁儿呢,很鲜。”
苏蓝就过去他旁边坐下,接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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