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晓穿着过大的白色衬衫,纤瘦的身子在衣料的覆盖下,背脊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腰身,反而更显得清晰。她横躺在床上,枕间传来怀念的洗衣精香味……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样,他们两个躺在睡袋里,悄悄的说着话,偷偷的相视而笑。
那段什麽都没有,但其实什麽都有的时候。
然後,她打破这段柔和的沉默「若暮,我…」她咬牙,黑暗中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手掐住被子,挪了下身子「我想…」
他捉起棉被往她脸上蒙:「还想什麽,不累吗?别想了…睡吧。」
她挣扎了几下,猛地停止动作。过了几秒,才又慢慢的把小脑袋探出棉被边缘,盯着若暮,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抱我。」
作家的话:
喔!!!!
☆、54这次,换我
「……嗯?」他没听太清楚,想必也是他听错了。她刚刚说了什麽?
「抱我,若暮。」
「呃,抱…你?」他反问时,喉咙又乾又涩,喉结微微的滚动着,全身都绷得极紧,像待展的弓弦,千钧一发,才在脑中理智的神经断掉前,把话说完。
「嗯。」她边说着,边掀开被子,摸索着坐起身来。月光下,她身上的白衣像在发光一样,好美,美得…好不真实。
就在他身边,静静的,如同那晚水池边的雕像,纯洁无暇。若暮恍惚地,慢慢举起手来,像要抓住月光的迟疑。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好吗?」
同时伸出手来,回握住他的手。
若晓的手很冰很凉,但她的手掌在他手心里紧贴住时,彼此动脉的跳动是如此确实。
「这里是哪里,你别闹了。」他不当她说认真的,只叹了口气,翻身打算睡觉。在两人长大的育幼院,还是在教堂边的狭小房间。从窗外看去就能看见那血红的十字架…这样的场景,加上之前那些造成她阴影的事,他不想,也不能做出任何会伤害她的行为。
若晓有点错愕,但她现在有点莫名的亢奋,脑子混乱得不知所措。这种状况下,她真的很想要…若暮有力的臂弯,将自己紧紧的抱住,好让她能冷静下来。
「我好混乱,拜托嘛。」她孩子气的扁嘴道,手摇着他的肩膀「我可是都没有拒绝过你。」
「……」若暮深吸了口气,忍住,他一定要忍住。快睡吧,礼若暮,快点眼睛闭闭就睡到天亮就好!
看他不说话,也不理自己。若晓有点生气,喂,虽然她知道她闯了不少祸,也牵累了他很多,但也用不着连个抱抱都不给嘛。
「小气,小气鬼,讨厌的家伙!」她低声嚷道。嗤了声,扯去棉被往另边挪去,被子被拉去一半,全身都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若暮,也懒得转回去抢被子,索性蜷缩起身体,像煮熟的虾仁一样蜷曲着。
「噗。」若晓坐在床边,抓着棉被偷偷笑了起来。
若暮这样…真的好可爱喔。
「你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若暮。」她放低姿态,把被子踢到旁边,只有身体往他背脊黏过去「只要抱一下就行了,好嘛,我不会再吵你了。」她双手还住他肩膀,还把脸颊贴在他背上,幸福得像小猫一样,撒娇地蹭了蹭。
少年睁开原本紧闭的眼睛,脸红的尴尬。
原来…原来她的『抱她』,是这个意思吗?是他自装多情,还自以为帅气的拒绝诱惑…虽然没其他人知道,但还是丢脸啊。
若晓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澎湃情绪,只默默的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头。
真奇怪呀,明明应该很难受的,但如今在这里和他一起,她却好开心,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他任她从後面搂着,没动,却再也睡不着。若晓的心跳、呼吸,都祥和规律地传来,连同肌肤的温度、柔甜的香气,他的恋人,他用尽生命疯狂爱着的少女,就在他身边。
再也、再也不要害她哭,也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带她逃走吧,远走高飞,躲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和她过一辈子——
可能吗?
残忍的神,会纵容他们的罪孽吗?若暮暗自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里,连筋都浮现出来…他早知道了,这个世界就算真的有神,也是以看他绝望为乐的,从小到大,他失去了所有,所有…连拥有的资格都没有。别人的幸福,一直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甚至,他还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相似的双胞胎,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女孩。
「好冷…」背後的女孩含糊地嘟嚷了句,似乎正努力地要把被子扯回来,手在床上摸来摸去的,发出窸窣的声响。
他忽然转过身,看着睡眼迷蒙的她,急迫的、无助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我爱你,礼若晓。」若暮把脸埋进她肩窝中。随闷声语气吐出的热息,喷洒在白皙的锁骨上,惹得她肩肌蹦紧起来。说完,他鼻尖蹭过女孩的肌肤,来来回回游走。
「啊…」她小声地吟哼了声,弓起身来。抓着他肩膀的双手腕被若暮反掐住,他一个翻身压上她,屈膝趴跪在她身上,热唇则盲目的啮咬着衣服下的胴体。
若晓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一路往下,没有反抗。
他也很痛苦,她知道的。若暮…他们爱彼此的心意是如此确切、疯狂,可却连得到他人祝福的可能都没有。呵,这个残酷的世界呀。
但,不正因如此,让她比谁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安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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