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狂妄!”
“有本事你出来啊!是君子就出来和我们单打独斗!”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你咬我呀!”舒慕泠冲着外面办鬼脸,气的外面那些人翻白眼,傅归月有些看不下去,将她拎到身后无可奈何道:“你就不能安静安静,他们已经很生气了。”
“生气又怎么样,他们越生气我就越高兴。”舒慕泠眉尖眼角尽是得意,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我就喜欢看他们看不惯我又打不着我的样子。”
“你啊,逞那些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又不会多块肉。”
“很有意思的好不好!”舒慕泠笑道:“师兄,多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古板,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否则死的时候多憋屈啊。”
傅归月无可奈何的低头笑,一边笑一边摇头,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宠溺的味道,舒慕泠心中的弦又一次被拨乱,她愣怔了一下,竟然有一种奇异的yù_wàng膨胀起来——好想扑倒温良贤德的他,然后......
远远传来叫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也打断了外面的叫嚣:“你们都不要闹了!不要闹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远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人扶着一个身穿□□,手执金色宝鼎法杖耄耋老者缓缓而来。
“白眉禅师!”众人唏嘘之后纷纷恭敬的行了一礼,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那耄耋老者虽弓腰驼背,深陷的眼中目光却丝毫不浑浊,他身旁的年轻道人眉清目秀,两人宛如喧闹中的一股清流。
舒慕泠一时觉得那道人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只疑惑的望着白眉禅师走上前来。
她深深的与白眉禅师对视一眼,只觉得这老者的眸光锐利,直透到心底去了。
“眼不浊,心剔透。”看了许久,白眉禅师缓缓道:“姑娘七巧玲珑心,不必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舒慕泠猛然一怔,霎时间竟有醍醐灌顶之感,却见那老者转圜回去对那一群喊打喊杀的武林人道:“各位既请老衲来主持公道便听老衲一言,此女与当年血洗崆峒派的舒怜璧截然不同,各位不用害怕。”
白眉禅师发话,振聋发聩,一群武林人面面相觑之下竟无人敢出言反驳,更无人敢吵闹,这短暂又异样的寂静骤然被打破。
“你还我爹娘!”人群中猝不及防的冲出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他刚哭喊一句便被身后的乳母抱住,死死地捂住了嘴。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眼睁睁的看着结界后一直神色懒懒的剑魔变得正经起来,她凝视着那孩子半晌,似是忖度,眸光冷冷,然后缓缓的结界后走了下来。
她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众人的心头上,带着剧烈的震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那乳母抱着孩子惊恐万分:“他还只是个孩子!这里有这么多的大侠,还有白眉禅师在!你胆敢动手!”
舒慕泠没有搭理她,只是一步一步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众目睽睽之下,她伸手替那男孩擦掉了眼泪,出奇的温柔。
“我叫柳骥!你杀了我爹和我娘!我要跟你算账!”那孩子童声童气的冲舒慕泠叫道。
“好啊。”舒慕泠嫣然一笑:“那你看清楚我的脸,牢牢地记住了我的脸,以后要找我报仇,尽管来,但是。”她话锋一转,极尽狠厉:“不要学你下三滥的爹娘!动不了正主就只会伤害无辜的人!实在是无用至极!”
“我才不会!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然后把你揍扁!”那孩子带着哭腔叫道。
“好,我等着你。”舒慕泠微微一笑。
乳母如获大赦般飞一样地把柳骥抱走了,这变故却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似是在验证白眉禅师的断言一般,仍然有人回过神来穷追不舍的大叫道:“她只是惺惺作态,她先前明明杀了那么多人!实在残忍!”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该死。”白眉禅师身旁的年轻道人开口,他声音清亮,如一泓甘露在众人头顶徘徊:“帝王州本就作恶多端,当初野心勃勃挑起与水龙吟的争斗,妄图吞并水龙吟,尤其是那孟逊,害死了唐盟主和其夫人,还血洗剑阁并嫁祸给剑魔,都是我亲眼所见。”
“你是何人?”
“我姓高,名叫侍剑,是当年剑阁惨案唯一活下来的,当初我因害怕师傅责罚而逃走,才勉强躲过一劫。”
“侍剑?!”舒慕泠又惊又喜:“你竟然是侍剑!”
“对啊!”那道人回过头来冲她挤了挤眼睛。
舒慕泠小退几步,对着一直不动声色的傅归月低声道:“那个老头子是你买通的啊?”
“那是白眉禅师,他只是实话实说。”傅归月歪了歪头凑近了她回答:“你不知道白眉禅师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
傅归月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慧眼’白眉禅师活了大概有五六百岁了,比师父的岁数还要大上许多,他有一眼识人善恶的本事,当初剑魔血洗崆峒派后,剑阁阁主独孤阿良费尽千辛万苦请来了白眉禅师,白眉禅师看了一眼舒怜璧就说他心中有恶,除非废其武功,否则难保不再恶从心生。”
“那我看他应该叫和事佬才对。”舒慕泠撇撇嘴。
“好歹也是救你一命的前辈,待会儿去跟他道个谢。”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舒慕泠拉长音调,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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