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赵妧叹了口气,恨屋及乌,到底是替她姐妹不值:“阿姐还管他叫爹,要是我张口就叫他王八羔子了!”
女人被她逗笑:“嗯,我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二人在一起又说了会话,赵妧也是累了,爬了床上和她一起歇着,这两天不得休息,好容易有了软褥刚躺下竟然就睡着了,反倒是沐剑英想起往事,怎么也睡不着。她只躺了一会儿,不得不起了来,外面可能还下着雪,何其正不在的时候,她一个女人家行走在外不大方便,尤其这些日子阿沐不在,假的面皮已经用不住扔掉了。
有点闷,女人弯腰穿上了鞋,只觉得气闷。
楼下特别的喧杂,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小伙计正巧走过长廊见她出来赶紧欠身上前:“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沐剑英对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小伙计恭敬地后退返身下楼去了,楼下吃酒的人还真不少,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小二,嗓门特别地大。女人一边往长廊尽头走过去,一边垂眸,她一袭深衣,裙摆上的绣工十分精美,走动间身形窈窕,小腹藏在衣底也不甚明显。
只不过一个比她脚步更快的人急急冲了过来,男人几乎撞了她的肩膀才给人撞侧了身去,不叫她转身。何其正与她擦肩,压低了声音:“别回头,马上回房间里去。”
说着他快步走了门前,推门而入。
沐剑英不敢抬头,当即返回,也幸好她没走出来多远,只几步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何其正已经叫起了睡懵了的赵妧,正揉着眼睛看着他们。
沐剑英靠在门口,急走了两步,小腹忽然有点疼了,当即白了脸:“发生什么事情了,何其正?”
男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赵昰和晋王府的人在楼下。”
女人闻言,脸色更加的苍白:“赵昰不是回燕京了吗?”
晋王府的人一直在追着她们,她倒是知道,只不过赵国太子突然半路遭遇刺杀,紧接着护送他尸首回赵的人又莫名变成了刺客,而本该已死的太子死而复生,一下子全都乱了。赵昰恐怕也是一头雾水,不得不半路回返,冬天行军没有粮草,赵家大军一时间急速后退,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何其正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我刚才出去打探了一下,发现晋王府的人也很奇怪,似乎下了追捕令都是当地的人一直在搜查,世子早就回燕京了,并未一直追着咱们。”
他手上动作不停,又回头看着赵妧:“快穿鞋,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赵妧一激灵,赶紧跳了地上来穿鞋,何其正背上包袱,这就来搀扶沐剑英:“大小姐,咱们从后窗离开这里。”
女人小腹隐隐作痛,可这个时候实在不想拖后腿,也只得跟着他走到了窗边,赵妧穿好了鞋,先一步背上了包袱爬上了窗台,可她低头一看那么高,两腿一软当时就怂了:“何大哥,我我我怎么跳……”
何其正无奈一手揽起了沐剑英一手夹住了赵妧,可不等他跃上窗台,房门却是先一步被人推了开来。来不及了,连着旁边的几个房间门,分别咣当两声,都闯进了人。与此同时,沐剑英小腹一疼,当即蹲下了身子,何其正连忙撇下了赵妧来扶她,就在这个时候,赵昰已然进门。竟然是刚才在楼下那么淡淡一瞥,就已经认出了她来。
沐剑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缓解了疼痛,站直了身体。
她坦然地看着这个男人,赵昰却已先摆了手让身边的人先行退下。
世子李煜半路将这个差事扔给了他,让他配合禁卫军搜查沐剑英,他这才辗转未回,这时候眼睁睁看着女儿就在面前,却是不得上前。女人目光冰冷,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赵将军也是来抓我的吗?”
赵妧跑了她的前面,张臂拦在了沐剑英的身前,这一幕似刺痛了男人的眼。
赵昰的身后,长廊上各个房间都有晋王府的人在搜查,眼看就到了跟前,他抿唇,一步一步退了出去,还给关上了房门。
屋内三人都松了口气,听见赵昰在走廊里面声音略沉:“怎么样?”
一个接着一个回报的都说没有嫌疑细作。
沐剑英肚子又疼,抓住了何其正的胳膊:“我肚子有点疼,你去找个大夫。”
何其正连忙扶着她坐下,可赵妧已经先一步扔下了包袱:“不行,何大哥你陪着阿姐,我去找大夫,我一个小姑娘出去没有人注意。”
这姑娘急忙忙跑了出来,赵昰仍旧站在长廊里面,外面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赵妧蹬蹬蹬跑下楼,抓了个小二就打听了下医馆,一溜烟就跑出了客栈。
进来的时候还只是小雪,风也不大,一出客栈大北风一吹,冒烟的大雪打了她一脸!
冰冷冰冷的凉得赵妧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出来的急,穿得也少,全身都被打透了。
大街上积雪已经厚厚一层了,行人无几,一脚深一脚浅真是迈步都费力。
赵妧忽然特别想哭。
她抱着双臂,缩着脖子不由得喃喃出声:“阿沐,你个坏小子……你混蛋!”
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她太想阿沐了,就在她面前的不远处,一人披着黑色的大斗篷牵马而行,白茫茫一片当中,不管她是走路的姿势,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就像是阿沐。
赵妧揉了揉眼睛,快走了几步。
少女牵马却已到了面前,漫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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