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转变未免太快!
不过,若素已经见怪不怪,既然对方不再纠缠与她,那是最好不过,她应下:“夫人现在何处?你领我去便是!”
褚辰调整了呼吸,再也不看那木偶一眼,他的嫉妒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甚至连木偶,也能激的他一刀砍了下去。
若素提步往外走,褚辰静站了片刻才跟了出去。
侯夫人今日确实身子不适,她听闻神医从不亲自问诊,倒是新收的小徒儿接了他的班,时常会看情况而定,选择有缘人医治。
这师徒二人都不是一般的猖狂,怎奈却也是有真本事,旁人心存不满,却也没辙。
“夫人,可否伸出您的舌苔?”若素在厅堂坐下,吩咐巧青上了茶,侯夫人不同于旁的病患,镇北侯如今暂任山西总兵一职,又是手握兵权的,父亲在岭南随时会有危险,治好侯夫人对白家而言,没有坏处。
侯夫人对若素的想象谈不上好,可褚辰就坐在一旁,她想哄好儿子,就不能不妥协。
若素查看了一番道:“夫人可是昨日-饮酒了?”
未及侯夫人开口,若素又道:“看夫人的脸色和体制,应是常年食素的,乔府昨日-所备下供女宾所饮的梅子酒虽不烈,却是从冰窖里取出来不久,以夫人的肠胃饮多了难免胃疼。不过夫人放心,待我开了几服药,您按时服用五日便可痊愈。”
若素从善如流,侯夫人嘴角张开又合上,找不到一句合适的措词,只能道:“劳烦白姑娘了。”
褚辰很满意侯夫人未给若素任何难处。
问诊以极快的速度结束,若素甚至没等药方上的字迹干去,就交给了巧青:“拿去给侯夫人抓药,银子就免了。”
语罢,她转身就走,真是一眼也不想看见褚辰。
可她并不知,褚辰今日-本有公务在身,若不是惦记她昨晚晕厥一事,最后又离开的过于急切,才不会特意陪着侯夫人前来问医。
“站住!”他喝道,那木偶之事还是没彻底消除,他倒是不介意给她当人偶,他体格超乎常人,随意扎错几针也无碍。
若素皱眉道:“难不成褚世子真是病了?还求我扎几针?”
二人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
可褚辰又岂会真的让她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不过,他却违背了心意道:“你敢么?”
还真是那‘道貌岸然’大做文章了!
“怎么不敢!”若素仰着小脸,用行动告诉褚辰,她不受任何威胁!
他既然放招,她也敢回招!
褚辰体内的气息再度不稳,幸而前几个月给她补了身子,这才长的快了些,应该不用等多久了,就算先娶回去养着也是安心的。
他还是妥协了,淡淡道:“拿去吧,你父亲的书信。”他从袖中取出信笺,递了过去。
若素拿着信笺的边缘,很快就抽了过去,那几次的‘交锋’之后,她对褚辰的人品表示相当的怀疑!
褚辰见她这般远离自己,磨了磨牙:“素素---我---”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了,他确实越矩了,可那又怎样?他就是要让她明白,这辈子他和她再也不会成为遗憾。
未及他再度开口,若素扭头就走,那娇小的身影离开的太决绝,这令的褚辰又后悔没有更加‘非君子’一些,理应让她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意才是!
“我儿,人都走了!”侯夫人努了努嘴,又不能当着褚辰的面说若素不好,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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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去传来消息,说是淑妃已然醒了。
若素赶回乔府时,已是乌金西沉。
乔家众人皆受了赏赐,淑妃起架回宫后,若素才带着巧云去了景园小竹林。
星光从层层乌云中露了出来,可在密密森森的竹林里,赏月看星就显得不可行了。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巧云小声问,乔府似乎一时间恢复了往日-的死寂。
若素未语,她记得柳姨娘病倒之前也是爱喝梅子酒的,她拎着一壶梅子酒,穿过景园到了乔二爷的院落,后罩房依旧上了锁,想要进去只能钻那道隐在灌木丛中的砖墙。
顺着那条道钻了进去,罗姨娘所关押的屋内半点光线也不曾见。
巧云提着灯笼小心翼翼扶着若素。
“罗姨娘---若素来看你了,你在哪儿呢?”若素走过破旧的挂着蜘蛛网的隔扇,再往里还能隐约看见几扇发黑的屏风。
一个瓷瓶滚了过来,停在了若素脚下。
“罗姨娘,你还记得我么?上回给你送了糕点,今天还有好东西呢!”若素打开瓶盖,倒了一些梅子酒在地上。
禁闭久了的人,五觉都是十分敏锐的。
任何新鲜的刺激都会令他们有所察觉。
黑暗中,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罗姨娘佝偻着身子踱步走了过来:“梅子---梅子酒,要梅子酒。”
梅子酒是乔家女眷常年不曾断的东西,但凡在乔家生活过的女人都记得这个味道。
乔家在保定有座梅园,每年都有大量的梅子产出,梅子酒也都是成缸成缸的酿制。
“罗姨娘,若素在这儿呢,你快过来,不然梅子酒可就要给柳姨娘了!”若素试探的说着。
罗姨娘脚步一顿:“柳姨---姨娘--的梅子酒--不--不能喝,有毒!”
疯子说话看似疯癫,却比正常人要来的真实。
若素此刻笃定柳姨娘是死于非命!
她闭了闭眼,望着黑洞洞的屋檐,为什么妾都是这样的命运?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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