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王妃进府便是对位最高的女人,你们也长眼色点,别得罪了王妃,知道吗?”
平日她的话便是最高指示,所以众人不敢怠慢,忙点头称是。
摄政王府听蝉苑,一进门,秦月蝉就被门楣上的三个龙飞凤舞大字所窘迫,听蝉苑!干嘛那么露骨!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有丝丝的甜蜜,不过她没忘记在门口见到的那些个女人,小脸冰封着不理他。
钟智宸脸色一如寻常的冷酷,示意伺候的人退下,便一把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逗着她:“本王的王妃怎么了这是?为夫有做错何事吗?”
她一蹦三丈高的坐起来,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胸膛,机关枪式的开始了:“你你你!做错了并不可耻,知错不改才最可耻!口口声声说爱我疼惜我,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些个娇艳的美人,你,你就是只种马!”
钟智宸当然知道种马的意思,含笑的眸子微微一暗,薄唇便邪魅的勾起来,粗糙的长指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嚣张跋扈的小女人,“我是种马,那娘子是什么?”
额……无形间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小手撑着床榻大声喊道:“我要回去!我要找牧寒去!不要在这儿!”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总之一看到他那么多女人,从心里就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强求?
也许是这几年被宠惯坏了,只顾着嚷嚷竟然没发现他的脸色竟然越来越差,甚至阴沉的像化不开的浓墨。
“够了!”一声爆喝,将纠缠不休的小女人喝止住,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被吓住似的浑身一颤,小脸便一点点的崩塌,嘴角弯了下来,美眸也渐渐盈满了泪水,似乎一眨眼就要掉下来。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二师兄,那个温文如玉的谪仙般的男子,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永远对她温柔的笑着,温暖的大手总能抚慰她焦躁不安的心。
就像在三清山时,她被大师兄给欺负了,总想去找二师兄哭诉,似乎看见他的脸,也能瞬间安定下来。
委屈的想着二师兄,胸口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冰凉的泪水终于滑落在双颊,透着晶莹的光。
钟智宸望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早已后悔不已,伸出手去欲将她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却被她无情的打掉,挺直了脖子哽咽的说:“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呵斥我,好讨厌你!”
“蝉儿,你听我解释……”他权倾轩辕国,虽然不曾黄袍加身却俨然是暗中的皇帝,那般心高气傲的狂肆不羁,却能忍下尊严去哄一个小女孩,只能说明已经对她爱入极点,可是眼前的哭泣的小女人明显不领情,双手猛地捂住耳朵倒进被褥之间不去看他,还嚷嚷着想见二师兄之类的话,此情此景,就算一般的男人也忍受不了,何况是权倾天下的皇者?
但是,钟智宸依旧压下了心底的那份怒气酸意,不愿让她再度怕他再度想要逃离,两年了,他每时每刻不再思念她,却碍于她的安全,不敢轻易去见她,终于不惜一切得到了全部,他不想最后却失去了最珍惜的人,没有她,赢得天下又如何?
无奈的叹气,长臂圈住她的纤腰便轻松的抱在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咒骂,都像尊雕塑般任打任骂,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知道哭累了睡在怀里。
胸前的小人儿脸上泪斑点点,甚至睡梦中都不忘皱起可爱的小眉头,他刚想抚摸那柔嫩的脸颊,却在快接触到时倏地停手,他多年练剑,手上的茧子那般粗糙,她这般娇嫩,别再弄疼了她。
本想一直抱着她睡,知道自然醒来,可是门外想起手下的暗号,似乎是极重要的事,只好轻轻的解开她身上的外衣拉过被子盖好了,才走了出去。
可能是在马车上颠簸了许多天,好不容易贴着床,这一觉就睡的很深,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天,她揉着有些涩涩的眼睛习惯性叫道:“青儿。”话出口,蓦地想起现在身在轩辕国,哪里会有青儿?
谁知门口去有人应了,她惊疑的望着门外,只见一身碧绿色侍女装的青儿笑吟吟的站在门口,似乎等候许久。
他乡遇故知算是不算人生一大乐?虽然两人算不上故知,但是在玄武国的小院儿里,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年之久,再深的隔膜也融化在时光里,甚至相当于,她在异世的第一个朋友。
顾不上只着了中衣,惊喜的下床拉着青儿的手,“你什么时候来的?牧寒不是说你有任务不能来陪我吗?”
其实,这是钟智宸的一点小心眼,怕他跟秦月蝉发生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回报给秦牧寒,所以斩钉截铁的要求,不能带青儿,可是秦牧寒是什么人?尽管是师兄,尽管两人曾一起在床榻之上共享小师妹,也不代表没有一点私心啊?万一单纯如她,被欺负了,或者又被谁看上了要掳走怎么办?于是,便有了青儿独自跟随在其后,一路进了摄政王府这一幕。
两人只有几天不见,却好似相隔几年,有说不完的话,终于在她肚子的咕噜声中停止,才意识到自己中午饭没吃。
恰好此时钟智宸也处理完手头的事,便让厨房做了些精致的小菜端到听蝉苑,与她共进晚餐。
一开始秦月蝉还想再矫揉造作一点,不能就这么原谅了他,可是肚子实在好饿,没办法,只好暗骂肚子没出息,一边老老实实坐在饭桌旁。
相比自己的狼吞虎咽,钟智宸一个大男人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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