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有什么反应?
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可能不出三天就会被抓回来,她是无所谓,大不了被他修理一顿,可连累花错就不值得了。
大抵技不如人就是这么悲哀,父皇一伸手,手掌就有十万八千里,她架上筋斗云也飞不过去,在他面前永远和折了翅膀的鸟似的。
他今天会大大方方让花错进她的房间,明摆着告诉她:父皇我看着呢,你小心。
他是多么腹黑又记仇的一尊大神啊!
某朵还真的很小心,毫不怀疑如果花错再敢在她身上咬一口,铁定会被他切成一片片,当他的下酒菜。
在陛下的眼皮子低下,花错出奇的规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跟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只是他临走前对某朵笑了一下,那一笑,意味深长,心思莫测。
某朵背脊一阵发寒,却猜不透他想干什么,只是感觉非常不妙。
花错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温柔的时候能将人溺毙,狠起来谁也比不过他。
精神分裂症也极其强大,从小就是这样,一发飙可以将人的皮一块一块地撕下来,千刀万剐,而且还是笑嘻嘻的。
花错的事已经够让她闹心的了,可这还不算完,她那父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让她见了花错,却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撒谎、失踪一天一夜、受伤、肩膀那么隐秘的地方还被人咬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阵阵抽搐,不冒火那才是怪事,他的心胸从来就没这么宽广。
打不能打,何况他也下不了手;骂,那是浪费口水,耍嘴皮子也不是他的强项。
如果是以前,他自有办法收拾她,可现在不行,他再怎么折腾,第二天她也不记得,辛苦一夜,她最多也就腿软几天,根本就不能让她记忆深刻。
可不做点什么,他这口气也憋得实在难受。
于是,花错离开之后,凤帝支开风音和邱析,让他们随便去哪儿玩,三天不准露面。
某朵的苦难开始了,一日三餐自给自足这是肯定的,另外还得负责某帅的膳食。
除了上朝,他基本都在书房加班,从某朵回宫他就没在饭桌上出现过,所以饭做好后,还得恭恭敬敬给他送去书房。
午饭时间,某朵提着食盒在书房外敲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开门,喊了几声“父皇”,依旧没有动静。
满头黑线地在门外站了三分钟,极为郁闷地长叹一声,蹲下身打开食盒,端出依旧热气腾腾的饭菜汤,双手合十:“老天有眼,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父皇跟你们无缘,我来吃掉好了。”
说罢塞了一大筷子鸭掌白菜进嘴。
饭吃了一小半,头顶忽然“吱呀”一声,一扇窗户被推开了,某帅半截身体探出来,赞叹:“好香,我饿了。”
某朵抬头,正对上那张笑眯眯的俊脸,一口饭登时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一个劲挠墙。
他翻身一跃,轻飘飘落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十分温柔地问:“朵朵,你不是来给父皇送饭的么?怎么反倒自己在这边偷吃?”
某朵还在痛苦地挠墙,脑袋奋力在墙上撞着,试图把喉咙里那团可恶的饭菜撞出来。
“别激动,来,父皇看看你做的饭菜。”一面探头看菜,仿佛完全没看到她在一旁凌乱地扭曲着,还在赞叹:“清炒百合倒是不错,朵朵有心了,知道父皇喜欢百合。”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被一团饭噎住,某朵手指乱扭,冷不防抓到他的衣服,他俯身下来,捧着她的脸颊,嘴唇贴在她颤抖的唇上,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团倔强的饭立即柔顺安静地滚了下去。
某朵浑身发软瘫在地上,咳得快要断气,耳边隐约听见他问:“朵朵,我可以吃了么?”
吃?吃什么?她警觉地扭头望,却见他捏着她用过的筷子,端起她吃剩的饭碗,夹了一筷子肉末茄子,吃得认真且仔细。
那筷子上还沾着她方才吃剩的白菜,饭碗边上还搭着她不小心掉落的饭粒。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但现在怎么这么随意吃她剩下的东西呢?
不用手掐,她的脸现在也和染了血似的红,眼泪汪汪,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什么别的。
就这么瘫在地上,傻子一般仰着头,看他蹲在自己身边,把剩下的饭菜一点点慢慢吃完,一粒米也没剩。
看着他替自己把碗碟收拾进盒子里,鬼使神差,她低声问了一句:“父皇,好吃吗?”
某帅唇角是微微上扬的,他点头:“……很好吃。”
再度鬼使神差,她说:“好吃的话,晚上记得出来吃饭,饭厅离你的书房很近。”
某帅唇角上扬得更多:“好,父皇记住了。”
这天晚上,又是好一场春梦,依旧是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她既热且晕,像一块布一样被他翻过来折过去。
一直以来他那些从容和温柔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摩挲着她的头发和脸颊,手劲有些失控几乎要把她捏碎了。
炙热而带着酒气的唇贴上她迷离的眼,没有人说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早就说了许多,醒来后她什么也不会记得,此时言语往往令人绝望。
没什么比契合的唇齿与身体更能说明那些埋藏起来的感情。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鼻息里仿佛也被染上了甜蜜的呻吟。
他紧紧抱着她,身体甚至在轻轻颤抖,喘息着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似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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