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门开了。
僵硬地看了一眼断裂的门栓,小嘴一抿,目光向楼内移去——
入眼便是厚厚的灰尘和满屋的蜘蛛网,一只肥硕的灰老鼠从她跟前迅速窜过。
仿佛是为了衬托气氛一般,突然还刮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风。
擦把汗,某朵走进屋子,她神经再粗壮,也不得不承认这栋楼充满了玄妙而不和谐的诡异感,像置身于3d环绕的立体声恐怖片里一样。
可外面更危险,在漫天大雾中可能会碰到那条巨蛇,权衡轻重,还是这里比较安全。
其实想想恐怖片算什么?姐在美国闲得抽风的时候,在医学院混过一年。
解剖课特别练胆儿,尸少人多,大夏天尸体更是紧缺,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熏得人泪流满面,还是要抢着挤着去看,最后锻炼到对着尸体眼冒绿光,别提有多稀罕了。
翻完尸体一手油亮亮,然后蹲在尸体旁边寂寞地啃汉堡包是常有的事。
操作考试前夕,深更半夜跑去解剖标本也很带劲的,阴森的实验楼里,正全神贯注地料理尸体,手机突然响起了《人鬼情未了》,坑爹的是她手机里根本就没有这首歌。
一年下来,看恐怖片的时候,全都在看喷出来的内脏是什么脏器。
——恐怖片都能看得很学术,鬼屋算老几?
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暗示,某朵看起来比较淡定了。
进屋的瞬间,有股凉风从她头顶灌下来,那股子不同寻常的凉气,还是让她自心底发毛,汗毛不由自主就竖了起来。
有鬼?!
打了个哆嗦,僵硬地慢慢抬头,朝头顶的方向看去——
“……”轻蔑地哼了一声,房顶破了个洞,透风!
此时,二楼的一角,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等她抬头看时,那影子已经不见了。
眼花,眼花。
已知的危险和未知的危险,她果断选择后者,在地府什么没见过,毫不谦虚的说,就算突然冒出一个格拉斯,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楼下太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夭朵朵向二楼走去,楼梯好似年久失修,不断发出快要倒塌的“嘎——吱——”的声音。
楼上有三个房间。
左边第一间很大,正中放着一个神台,不过也是脏兮兮的,不好。
第二间门推不开,放弃。
推开最后一间,一打量,某朵咧着小嘴笑了,与左边那间的脏乱差不同,这间房出奇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女同胞的香闺。
正中一张雕花大床看着尤其舒服,上面还挂了粉红的织锦纱帐。
平时缺乏锻炼,经过捉迷藏、爬墙、奔逃这些大强度的剧烈运动,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这会儿实在是懒得再动弹了,看这房间挺不错,就想索性在这儿小睡片刻。
某朵此时的心态非常乐观,等一觉睡醒,说不定她就回到天凤宫了。
只是怕这房间的女主人突然回来,她也不好意思睡在那张大床上。
且不说这房间有没有人住,鸠占鹊巢始终是不礼貌的行为。
大床旁边有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的镜子还盖着一块布。
想了想,随后走过去把那梳妆台上盖着圆镜子的布扯下来,用反面擦了擦凳子和梳妆台,坐上那凳子趴着睡。
【围观党】某陛下凤眸一眯:朵朵,你那神经是怎么长的,这时候都能睡着?
睡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肩膀异常酸痛,像是压了什么东西,那感觉越来越明显,到最后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咋回事?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肩膀,什么也没有。
扭过头正想接着睡,突然眼角扫到镜子,小心肝一颤,汗毛刷地一下就立正了。
镜子里,她小小的肩膀上,一边一只,正踩着两只脚!
再次慢慢地扭过头看,肩上空荡荡的,可镜子里有两只货真价实的脚,踩在她的肩膀上。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乌溜溜的大眼睛缓慢地转了一圈,慢慢伸出手,调整那圆镜子的角度。
——房梁上,吊着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脖子被绳子吊着,垂着头正往下看她,舌头吐出半尺有余。
一见这吊死鬼的经典造型,某朵倒抽一口冷气。
——你大爷的,自挂东南枝不好么,偏挂这儿,存心吓老娘啊!
那吊死鬼翻着白眼冲她笑,卷着长舌头很费劲儿地说:“小眉眉,谢谢,很酥服。”
“舒服你个头!”
推开梳妆台,跳起来拔腿就往门外跑。
吊死鬼怒了,卷着大舌头骂道:“肘了就要屎!”
“去你妹的,先把普通话练利索了再来威胁人!”
撒开腿一溜烟地跑出门,连滚带爬地往左边的房间跑。
有看官问:“妞,为什么不往楼下大门那里跑?”(看官比较多:凤帝、花紫阳、玥琅、夜靳羽。)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姐曾经是受过高等教育、见多识广的美籍华裔神童,鬼故事听过不少,恐怖片也看过不少,谁都知道,在遇到鬼的时候跑向门口,百分之两百的几率那门是锁着的,在我和门抗争的时候,吊死鬼就已经飘到身后,狞笑着喊:“你给我去屎!”
然后,一代天才美少女就此香消玉殒!
但是左边那间房就不一样了,那里有神台,不管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肯定不忍心见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命丧于此,说不定派个什么降龙伏虎,齐天大圣,德古拉伯爵之类的前来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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