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女婿姐夫她也能给折腾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家里一直在和她冷战,要不是看在小炆的份上估计她老爸老妈都准备把她扫地出门。就连一向偏心她的弟弟这一次也坚定的站在父母和姐夫这一边,强烈谴责茶末的忘恩负义。
面对家人的误解和责难,茶末也只能仰天长叹,内牛满面。
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完美,但至少比真正的真相令人容易接受。
有些事情不解释永远比解释好,你不解释别人还会自动自发帮你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给你把事圆上。可能这解释会令人受伤,但总也好过弄一个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解释让众人猜测怀疑分析的好。
误会就误会吧,这样的情况对其他人都好,而她反正也早已经在误解中练就了一身厚皮老脸,早就习惯了。
再说了,别看老爸老妈和弟弟明着对她冷战责难,可这不是家里还有果果嘛。果果可是和她长期保持联系,互通消息。其实果果哪里会这么关心她,这还不是家里那几张冷面孔的小心思。
这日子这人心,自个明白就行了,有些事点破了就没意思。
果果都从老家亲自过来了,茶末自然不能怠慢,说了个常去的茶座约哪儿见面。
开着她那小qq十分钟就到,岂料一上去果果早已经到了,身边还跟着个愁容满面的女人。
一见到她,果果立刻招手。
“茶末姐,这里这里。”
茶末走过去。
“果果,怎么回事?”大家是自己人,也就不来那些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唉,茶末姐,这事怎么说的。。。。。。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也不来烦你。”果果开口就叹气,看了身边那个女人一眼。
那女人抬头看看茶末,眼圈红通通的,眼泪挂着好险就要掉下来。
“别哭别哭,有事说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茶末是个软心肠的,最见不得人哭。
果果叹口气,伸手拍拍那女人的肩。
“茶末姐,这位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在一个寝室住了四年的好姐妹。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也一直有联系,当年我和茶叶结婚她也来参加过,也不知茶末姐你还有印象没有?”
茶末看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低着头,用面巾纸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端起面前早已经冷掉了的茶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口茶被呛到了,咳嗽的眼泪鼻涕都下来,更显狼狈。
茶末当然不记得了,当年足足五十桌的亲戚朋友,她哪能个个都记住。
可人家都狼狈脆弱到这份上,也真让人揪心。
于是她点点头。
“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她弟弟的事。”
“她弟弟?”
“是啊,茶末姐,她弟弟被抓起来了。”
“啊?被抓起来了?被谁抓起来了?”
“警察。”
“犯事了?”
果果点点头。
“什么事?”
“交通肇事逃逸。”
“嗯?”
茶末惊叫一声,瞪大眼。
果果又叹一口气,然后开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因为她毕竟是肇事方家属的朋友,这事情自然讲得往肇事方偏,但大致的情况总还是不差的。所以茶末越听心里越明白,嗬,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可不是同一桩事嘛。
你到如何?原来这事主就是撞了王谋谋的那一位。
这不是王少爷发话了嘛,绝不给这位投案自首的机会,一定要送去吃牢饭。还要重判,要重罚,要搞得他家破人亡。
嗬,惹着王少爷那可得自求多福呐。
“茶末姐,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好意思来求你。你路子宽人面广,有没有认识的高官神通,好歹指条明路救救她弟弟。他弟弟是他们家的独苗,去年刚结的婚,弟媳妇肚子都七个月了眼看要生。这要是进去了,可让她们孤儿寡母怎么活?万一弄出什么好歹来,那可真是要了两家人的性命。”果果说的可怜。
旁边那个女的却只是哭,神色茫然而呆滞。
不怪这女人一脸的麻木,实在是这几天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碰壁给折腾惨了。惹着王少爷那岂能有好果子吃,别说帮忙的没有,使绊子的更是不少。各处各方见了这家都可劲的欺负,生怕自己没给王少爷找回场子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呢。
平头老百姓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这才几天就给吓傻了弄晕了削惨了。
家里早就已经一片愁云惨雾,凄凉无比。一家老弱病残孕,个个都去了半条命。等正主进去了,指不定剩下的半条命也扛不住。
如今求到茶末门下,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也算他们运气,这还真找到了一条明路。
碰上这事,茶末心里有点犯嘀咕。
按说这忙吧,她帮得上。可怎么帮却是个难题。
如果跟朱理去说,他自然会卖她一个面子。可她和朱理却都不是正主,这两头都隔着一层,就算有力使那也得打个折扣。再说了,那头王谋谋正气着,他又是朱理的铁哥们,要是他咬死了不松口,朱理也不可能为了她茶末跟自个好兄弟拧巴。
其结果可能也只是朱理意思意思的安慰她几句,卖点什么贵重的礼物搪塞搪塞。
压根不能解决人家的燃眉之急。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直接和正主去说,这话是王少爷发出去的,要收回自然也只能靠他。
但问题是,茶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和王谋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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