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受伤的心,还有什么?
我突然转过头,直视他,沉声道:“随你所想,不过,你应该祝贺我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狮子那黑金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山儿,既然你是江将军的亲妹,我亦相信你不曾对我有异心。”
手指霍然收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因为眼镜蛇的真实存在,所以,狮子的解释我不想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仍旧痛楚,但却不能因自己的过错却伤害眼镜蛇。但狮子对我的信任却让我敏感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就仿佛身在异世中那无所依靠的魂魄,被认可成为了人那般……非语所能形容。
然,狮子却接着万般不屑道:“山儿真的认为自己寻到好归宿吗?”
仿佛意识到狮子会说些什么,示意江弩先离去,毕竟,有些话还是当事人之间说透得好。
江弩不放心地走开,我缓步走了回去,站在十字两步前,微仰着脖子,笑道:“怎么?难道赫国圣上不认同?”
狮子缓声且坚决道:“山儿……一定会有个好归宿,但,绝对不是那人给得了的。”
我挑眉:“幸福若不自己抓紧,没有人会白白给予。”
狮子上前一步,直视我:“为何不抓紧我?”
我摊开手掌:“手太小,抢不过圣上家里那群如狼似虎。”
狮子一把抓住我的小手,包容进自己的手心,真挚而温情道:“这回……我来抓住山儿。”
心,猛烈地跳着,有些刻意被隐藏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慌乱中,我企图甩开他的有力手掌,怕某种情绪反弹,抑制住我应有的理智。
狮子紧紧包裹着我的小手,唇边沁了一丝宠溺的笑意,语气暧昧地问:“山儿什么时候将偷了我的东西还来?”
我一愣,本想矢口否认,但一想到自己的顺手牵羊习惯,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没拿你什么,你却欠我个四大爷。”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用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直直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我的心丢了,山儿何时还来?”
脸,不争气地红了。我恨得牙都痒了,却不知从何下口。
狮子却轻抚着我的后脑,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道:“想咬,想亲,都随山儿。”
即使恨得想撕裂某人,但我却张不开口,只能向后挣扎着。
狮子却低下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面颊,于耳边轻柔道:“山儿,因为我是一国君主,就有庇护黎民安居乐业的责任。当时,文将军手握重兵,却置边关危机于不顾,保存兵力,与我相斗。导致边界百姓遭遇蛮族侵袭,女子被凌虐,幼子被残杀。虽然,我可以发兵征讨,斩其首级,但到时流淌在赫国土地上的,将全是自家兄弟的血液。赫国的刀子永远只能对外,不可对内。所以,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减少自家兵将间的相互厮杀,以最简捷的办法收回兵权。不得已,伤了你。但若让我重选一次,依旧如此。但若让我以断臂换取兵权,扞卫家园,我宁愿断臂,亦不会负你。山儿,我的承诺一直没变。这心里,一直有你,也只有你,我的山儿……山儿,你可知,要得江山的帝王,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往往是自己。”
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虽然……我可以理解狮子的背叛,但却没有了宽容的权利。我想,如果我是狮子,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减少不必要的厮杀;我想,若干我是狮子,也一定会站在君主的立场,去庇护国土上的生灵。我知道狮子的无奈,了解他的悲哀,明白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释怀。我知道狮子的大度,了解他放任的态度,明白他不追究我爬墙的心意,但却无法伤害眼镜蛇的期待。
原来,知道是知道,了解是了解,明白是明白,却都抵不住两个字——错过。只是,狮子会放手吗?我,会全然不在乎吗?
五十一错乱蛇变
狮子见我无语继续道:“现在,山儿,是不是应该将拿我的东西,归还回来?”
我咬了咬唇,抬起头,毅然道:“没了,丢了,让狗吃了,总之我没有了。”
狮子眼里的宠弱闪闪而亮,于耳边小声道:“那就先送我个定情之物吧。”说完,大手往我裙子里探去。
我是喜欢将东西藏在里面,确不能让他这么摸去。不然,好东西都要曝光了。包括眼镜蛇的“兵符”。想阻止,确知道那人做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于是,我忙将自己的小手伸到自己的裙子里去,一摸,一扯,拿出一块手心大小的鬼刻符,快速的塞进他的手心,横道;“就当是四大爷的吃饭钱。”
这古铜色的小东西,是我闲暇时雕刻的,用来防止贼惦记。或者于某天,燕王知道兵符在我这里时,可以随便交出去个防货,换个暂时脱困与回击的时间。
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定然在能力范围内,为眼镜蛇与我的将来,做出最有利的打算。
狮子将那小东西攥入手中,眼波一闪,滑过莫明的光。长臂一览,又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低下头,于耳边暧昧道;“山儿,我的山儿,你且说自己找到好归宿,那我们就来看看,那个眼镜蛇的血,是否会因山儿而变热?还是……。依然冷血冷情。”
怎么又扯到眼镜蛇了?!!!我一头雾水时,确听见击掌声从身后传来,转过头,便看见刚下朝的眼镜蛇一步步走来,那双充满阴戾之气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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