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当老板儿,又还不用受气。”
“原来你打芳芳的时候儿,我就说芳芳是个有出息的,现在应验了撒。”
赵云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有心想为杜声声辩解几句,又觉得无话可说。她心里也是赞同其他三位的说辞的。
晏清都这边,他从赵云秀这里得知,从大年初一后,她就没见过杜声声。他觉得有些蹊跷,黑进监控系统里看了看杜声声离开赵云秀家的那段时间路上的监控,找了半天,终于发现,原本杜声声和鹿鸣走在路边,忽然他俩身边停了一辆面包车挡住了他们的身影,等面包车开过时,已没了杜声声和鹿鸣的踪影。
很快地,晏清都联系了杜声声之前一直在联系的警察,也就是一直和杜声声接头的“浅露”。原本他是担心谭衡的人要为谭衡脱罪,所以把杜声声这个证人控制起来,但后面又觉得情理不通——杜声声不是唯一的证人,她手里的证据,也就是之前卧底尤捷思给杜声声的胸针、星星吊坠、纽扣已经交给了警方。
不管是胸针纽扣还是星星吊坠,都是最新的高科技产品,上面装了针孔摄像头以及录音针。
晏清都代入了一下杜声声的思维,和警方商定,暂时不告诉赵云秀杜声声已经失踪的事情。
晏清都拿到授权,开始用自己的知识,利用网络调集监控录像,追踪掳了杜声声和鹿鸣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查询火车、飞机、客车等购票记录,杜声声的□□刷卡记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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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晏清都所愿,杜声声失踪一事,赵云秀都不知道。
她又早早地去了隔壁赵阿姨家里,等着孙阿姨和张阿姨来搓麻将。
原本约好的九点,九点半都快过去了,结果还不见孙阿姨和张阿姨的身影。
“唉,囊个(方言是‘怎么’的意思)还不来哟!今天一点儿都不利索。莫不是她们屋里有客?”
“打个电话问一下嘛。”赵云秀一边说一边掏手机。
她刚照着赵阿姨的电话本摁了几个数字,门口处便传来了敲门声。赵阿姨开门,正要问二人怎么这么晚时,却见孙阿姨正哭丧着脸,张阿姨也是一脸担忧。
她忙把人迎了进来。
赵云秀从没见过神气活现的孙阿姨这般狼狈,当即一边让她坐一边拍着她的背问她:“出了啥子事哟?你囊个……”
她话未说完,便听孙阿姨哭爹喊娘地哭了起来。
赵云秀和赵阿姨劝不住,索性由得她去,又问张阿姨。
张阿姨道:“这话说起来也是造孽。你们晓得撒,芳芳的男人,虽然是外地人,但是长得好撒,相貌堂堂的,之前我们看到起还说是一个肯上进的,有出息,难得对芳芳也好。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头另外找了个狐狸精不说,还把芳芳的钱都卷起跑了,更过分的是还在外头借了高利贷,说是我们芳芳会还。今天儿那死男人才走,要债的就来了。那囊个办嘛,只能先找点儿钱还了撒。”
赵云秀叹气道:“也是造孽哟。先莫哭了撒,还是要先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张阿姨道:“我也是恁个(方言是‘这样’的意思)说的。不是哪里经得起那些流氓地痞来闹嘛!”
赵阿姨问:“到底借了好多哟。”
孙阿姨哭诉:“借了十大十万(方言是‘十万’的意思,这种表达是强调很多)。我们芳芳才报了警,说这个钱不给,让那些人直接去找康娃。那些人不得听的嘛,说康娃是我们芳芳的老公,康娃不见了,就要找我们芳芳。要是没得娃儿也就算了,关键我那孙孙儿也才一岁多点儿,正是用钱的时候。”
她越哭越是气苦:“我们芳芳承认给一半,说是还要找律师起诉离婚。又要还五万块钱,芳芳还要开店儿进货,过段时间还要缴门市的租金,实在是没得办法了,芳芳能借的钱都借了,才还了高利贷的五万。过几天又要开店儿还要三万块钱周转一下,我就说我看看你们这些老姐姐能不能借点儿。”
张阿姨和赵阿姨面面相觑:“我家的情况你是晓得的,我们家娃儿虽然是公务员,但是挣得也不多,就是说起来好听,没得啥子油水儿。你说要借个三五千块,我们还拿得出来,要三万,确实是……”
“就是就是,我们也都是靠社保在生活,娃儿也有娃儿一家人,也都是勉强过日子。”
赵云秀见孙阿姨哭得确实造孽,不管心里又过不去,到底是一二十年的邻居,平时关系也很好,便道:“我这里倒是有。喊(让)你们芳芳打个借条,啥子时候方便一路(一起)去取嘛。”
张阿姨诧异:“云秀,我记得你好几年都没上班了,和我们一样都是靠社保过日子的人,哪来恁个(这么)多钱喲。”
赵云秀道:“大概是两三年前,我们声声每个月都要给我三千块钱,我平时没用完的,都存起来了,到现在,也有个十多二十万。本来是说存起来留给我们声声结婚用,现在芳芳屋里这个情况,能帮一把是一把。”
赵阿姨、张阿姨、孙阿姨皆面面相觑,全然没想到……
“唉,还是你们声声孝顺。”
“就是就是,从小到大就没让你操过心。”
“亏得有你们声声,不然我们家这个情况……”
“到底是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又会挣钱又孝顺,心里有成算,还省心。云秀是个有福气的,有恁个(这样)一个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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