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我这一件,我绝不会同意。”
他环着芜芜的那只胳膊,正是被芜芜刺伤了的,芜芜狠狠掐那只手臂,狠狠掰他的手指,可是冯长生并不放开她,两人这样耗了许久,芜芜才算是睡了过去。冯长生摸了摸她的脸,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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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日,芜芜依旧未能离开别院,冯长生也依旧未能让芜芜记起先前的事情。这日深夜,别院外面却忽然嘈杂起来,不多时便有下人惊慌失措地来报,说是别院被镇上的百姓围起来了,墙外门口都放了干草,要烧了别院。
“他们可说了缘由?”冯长生心中已经猜测到一些,只是不能肯定。只见那丫鬟偷偷看了芜芜一眼,道:“他们说姑娘不祥,是鬼怪附体,所以前些日子修桥有人被砸死了,镇里又有人得了怪病,甚至有人生出了怪物来,所以要二爷把姑娘交出去,不然他们就烧了别院。”
冯长生见芜芜脸色有些白,便让那丫鬟先出去,同时叫了别院里几个小厮过来,让他们去县衙报官。待屋里只剩下两人,冯长生才上前握住芜芜的手。
“你不要怕,没有什么好怕的。”
门外百姓们在喊,让冯长生将芜芜交出去,而先前派去报官的几个小厮都被打了回来,别院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门外的百姓已经没有了耐心,正要行凶,别院的正门和后门却忽然开了,十几个人同时跑了出来。百姓们并不认识冯长生和芜芜,如今也不知是哪个是正主儿,他们这一犹豫,这十几个人便冲了出去。正是这时,却有一个青年指着马上就要上马车的两人喊道:“就是他们两个!大家快堵住他们!”
百姓们跟红了眼似的,想也不想便冲上去拦住了两人,正是冯长生和芜芜。他们二人被围在人群中,周围都是充满恶意的人,芜芜害怕了。面对逼至眼前的人们,冯长生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胸前,俯身将她完全护住。
“一会儿不要动,也不要挣扎,我不会让你有事。”
周围的人开始撕扯冯长生,想要将芜芜拽出来,可是冯长生将芜芜抱得那么紧,护得那样严实,他们根本碰不到她。他们都红了眼,像是疯了像是恶徒,他们疯狂地踢打冯长生,疯狂捶打冯长生,可是冯长生依旧不松手。
那么多的拳头砸在冯长生的身上,他却一声也不吭,即便最后他站立不住跪在地上,他也依旧紧紧护着芜芜。百姓们谁也未见到过冯长生这样的人,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都觉得震惊,觉得不可置信。
终于,方才跑出去的小厮们将县太爷和衙役们领来了,冯家在鹿鸣镇的三个管事也带着人过来了,那些百姓还是不肯退,他们一口咬定芜芜是不详的,一口咬定不杀芜芜就不得安生。县太爷自然是向着冯长生的,让衙役们抓了几个领头的人,百姓们这才鸟作兽散了。
众人将冯长生和芜芜送到了另一处院子,县太爷又派了十几个人守着,才算是暂时安全了。经方才那一番动乱,芜芜已经昏死了过去,此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大夫看过之后说只是惊吓到了,冯长生才放下心来。
晚些时候芜芜醒了过来,她睁开眼便看见冯长生一张满是青紫血痕的脸,她心下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来,却又马上消失不见。冯长生端了碗水递到她唇边,柔声道:“嘴唇都裂了,喝些水。”
芜芜乖乖低头喝了,冯长生放下碗便猛地将她拽进了怀里,他抱得那样紧,声音也颤了起来:“你不知我那时多害怕自己不能护住你。”芜芜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手在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前便颓然放下了。
冯长生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抬起头来看她,却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之色。冯长生叹了口气,道:“你常说我冷血无情,但你比我更残忍更无情。”芜芜抬眼看他,冷冷道:“那你弃掉我便好了。”冯长生嗤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想得太美了,你不知我偏喜欢你的冷漠无情,喜欢你对我残忍。”
芜芜何时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人,当下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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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县太爷将带头闹事的几个人严加处置了,百姓们惧怕官府,倒也再没敢再来闹事。
这日冯长生将冯家在鹿鸣镇的几个管事叫了来,另外两个管事早早便到了,孙韬却不知为何来晚了。
“二爷,店里有些事耽搁了,勿怪勿怪。”冯长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孙管事大概忙着鼓动百姓烧了我这个别院吧。”此言一出,屋里另外三人都惊到了,孙韬更是面无血色:“二爷您这是说什么话呢,可是听了谁的挑拨之言?”
冯长生喝了口茶,才抬眼看着他道:“那日领头的人我看得清楚,就是你店里的伙计,且这鹿鸣镇里我也是有几个耳目的,你做了些什么我会不知?你让手下之人鼓捣百姓防火,是想要将我烧死。你这般忘恩负义,那也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孙韬还要分辨,却被冲进屋里的两个衙役押走了。冯长生看着屋里另外两个管事道:“他平日里做假账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念着他对其他的事情还算尽心,便也并未想将事情闹到官府去,如今却怪不得我了。”另外两个管事点头称是,心中已然生出敬畏来。
处置完孙韬这里的事情,冯长生便去了芜芜处,他站在窗外,看见芜芜正靠在榻上发呆,神色却是淡然的。他忽然生出些想法来,并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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