猰貐见他如此,心里怎么可能舒坦,方才将他扇到一遍,如今自己又快步上前,将人手腕提住,就那么一扭,生生的扭断了苏白的左手腕子。苏白没想到他会如此,当下惨叫不已。
“你自有你的手段,但也莫小瞧了我的。苏白,你不怕死,也不怕这些个施虐的手段,可我知道你怕什么。火凛强大自不必说,他的心若是入了魔,自然是天上地下皆不能小觑的。可你的也不差,若是你的入了魔,说不定比那火凛的,更加让人垂涎。”
说道这里,他得意一笑,于这晚间儿却是狰狞的很,他不知如今猰貐有什么打算,可他心下预感,绝不会是好事,只怕,只怕会因着这事,自己不等火凛来,便入了魔了,正好着了他的道。
猰貐没想到苏白听了这些话来,竟还是如此平静,不由笑了出声:“你们凡人常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怕说的就是你这般的。那正好的,我也闲着,不如就让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说罢这话,他一挥衣袖,便看见那玉石地面之上出现了一片景色。那两个人,他识得,一个白衣胜雪,总是照看自己,一个朴实忠心,总是对自己嘘寒问暖。而这两人,如今却在那畜生堆里,遭了这等蹂躏。
“猰貐!”这一声,还不出来,只因苏白死死咬住压根儿,不让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恨的心中业火沸腾,可他也心知,若是这把火真烧起来了,那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苏白强辩
猰貐猛然架起苏白,眼对眼的望着他:“一只猫妖,一只鼠妖,倒是奇了,竟是能在一块不打架。你说,这等稀罕景儿,我能不让你也瞧瞧?”
“猰貐,他们与我交情不深,只怕你将他们折磨致死,我也不会轻易入魔,更何况,我自认比普通人要心坚上许多。不信咱们试试,只怕我死了,他们都还没被你折磨够。”
那猰貐挑了眉,倒是没想到这人瘦瘦小小,竟是能说出这等狠话来,不过倒是有趣。
“这话说的好,可你也忘了,这占势头的是我,可不是你。你死也罢活也罢,都于我有利。你活着,我便有的是办法将你逼疯,你死了,正正好的,用来逼疯火凛。”
苏白心下一片惨然绝望,可到底还要强撑着:“这话是没错,可你却错估了一个人。”
“何人?”
“火凛。”
“他?我如何错估了他?”
“你错估了他待我的情有几分重。若是他待我情深意重,你自然能够得逞,可若是他待我,不过是情面上的,你这如意算盘,只怕是会打空。”说道这里,苏白让自己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着不是那般狼狈不堪,“你可知,火凛之所以认识我,不过是因为当年我在西山时候救过他一命。”
猰貐心中不由起了犹豫,他倒是不知,这二人竟还有这么一段情谊在,若是照着苏白所说,只怕……
苏白一顺不顺瞧着猰貐,生怕错过他一丝神情,果不然,那猰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苏白乘胜说道:“我少时游玩,于西山见着一只火狐受伤,顺手救了他,此后再遇他,也不过是君子礼待,并无逾越,再往后,想来你也知道,与我更无甚关系。你如何就能断定,他必定会将我视为珍宝,能为我生死而成魔?”
苏白一句赶不得一句:“你当初捉了释慧来,就应当将人好好留着,放走了他,才是你失策。火凛为了释慧,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只怕这点,你没算计到吧。”
说完这话,苏白扯了一丝笑容,苦涩委屈,他说的这些,原本不过是为了打消猰貐算计,可说道最后,却竟自己说的心伤。说来说去,这世上,也没这无缘无故的好来,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猰貐听到这里,倒是没了方才的那番惊慌犹豫,只是淡然说道:“原来这里头,我小瞧了的竟是释慧。”
苏白一愣,不明白他缘何会说这话。猰貐倒是耐心,竟替他做了解释:“不是我捉了他来,而是他自己,找上门来。”
“什么?”
“他找上观云,不过是为了一人换一人,观云得你,他得火凛。啧,我早该想到,这算盘才是打得响。蛇蝎美人,蛇蝎美人,说的一点都不假。只是他大约没想到,最后这阵仗,弄的如此之大吧。啊,想来还有,他叫你替他渡劫,是也不是?”
苏白不答话,猰貐也不会等着他答话,只是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要火凛那颗心,是因为,于这妖道里,再无人比他厉害,那颗心,若是耐得住天雷一击,以后只怕是上仙之位任他要求。可若是这样的妖堕为魔道,练就魔心,那便是世间至宝,于我而言,便是不可多得的力量。你以为,那释慧就不觊觎?”
说到这里,猰貐将人狠狠摔到地上,砰地一声,苏白疼的要死,却呼不出一声来,因着他正看见那玉石板上,白景和阿吱在为他受苦。
“瞧瞧看,这里头的二妖,可是因着你才落得这地步,而这一切,却又是因为释慧,但最后说到底,得利的不过是那释慧罢了,你们,不过是世间一尘埃,不觉可悲么?”猰貐扯过他头发,将他脸面压在地板之上,恶狠狠说道:“你可仔细瞧着,他二人因你在此受辱。他们不死不灭,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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