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预知了有什麽大事要发生一样,原本就不甚晴朗的灰亮一句话而已。」
「好,无论如何,还是别掉以轻心。」孟朝歌嘴里虽然这麽说,也知道京远春不若外表看起来吊儿啷当,以前看他好酒不离手,这段时间在办正经事,就没再见过他手里提过酒壶,认真可见一斑。
说完,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脚下的青石地砖上,确实任谁都难以料想,看似平凡无奇的毅亲王府,竟然藏了一个大秘密。
任谁都不知道在这一段时日,多少经过他们安排出去又召回的将领,通过秘道回来覆命,而即便是这些兄弟们,也只有鲜少几人知道,他们所在的秘密之地,就位於毅亲王府的正下方。
当年律韬让人挖空了毅亲王府的地底,设了凿通几个秘密通道的石室,里面的空间之宽阔完整,刀剑火药之齐全,虽然还不足以跟敌国大军打一场殊死战,却已经足以提供一支军队占领京城所用了。
蓦然,孟朝歌心里觉得讽刺好笑,明明在几位皇子之中,他所追随的二皇子是其中拥有兵马人数最多,心思也是最冷酷危险的,但一心所向往,不过就是看着自家四弟顺理成章当上皇帝而已,教他这个知情的人无法不感到可笑。
「又怎麽了?」京远春看着孟朝歌一直盯着搁在桌案上的那叠本子,本来就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了,看着那叠本子,眼神竟然又深沉了几分,「还在想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给四爷下绊子的事?」
「不,想我从郭太医那儿探到的口风。」孟朝歌摇头,拿起另一本摺子,就着灯火看清上头的字。
「郭太医终於肯说了?」京远春急问道:「四爷的身子骨到底如何了?」
「郭太医只说,四爷需要静养,千万不能烦心c劳。」孟朝歌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原本这几件大案子要办就不容易,偏偏还有人添堵,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四爷处理起几件案子只会更加棘手,远春,我只是觉得奇怪,心里有一个疑惑,不敢对二爷说起……以四爷如今不得圣宠,身子又不好的情况,g本就不适合办这几件案子,而他非但坚持要办,而且还赶着几件案子一起办,就好像……?」
「就好像怕做不完一样吗?」其实,京远春更想说的是就怕没命做完,但那话说起来太招忌讳了,到了嘴边,又临时改口。
孟朝歌没回答,只是垂下目光,一语不发地盯着本子上的字。
「不成!」京远春不如眼前的好兄弟沉得住气,他握拳低嚷道:「我这就去睿亲王府一趟,我去逼问徐行飒那家伙说实话,他再敢不说,我就把他给绑起来,打到他说为止,朝歌……四爷不知道,徐行飒不知道,但你和我是知道的,二爷为了四爷,是敢逆天的!」
「远春,你冷静一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骚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副总管,小的不敢去看着啊!那个人长得太可怕了,长得又高大,拳头握起来大概有小的一个头那麽大吧!小的怕……」
「没用的东西,那人是睿亲王的贴身护卫,模样是凶了点,可是没听说过他乱杀人,你去把人给看住,王爷没回府之前,不许让人离开。」
孟朝歌与京远春相视了一眼,从副总管与奴仆的对话,他们已经猜到了那个长得可怕的人是指敖西凤,听起来是敖西凤单独前来,为何呢?
「副总管。」孟朝歌与京远春一起走出去,喊住了人,问道:「看你们慌慌张张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府里来了客人吗?」
「是敖护卫来归还王爷赠他的武功拳谱。」副总管在毅亲王府里的地位仅次於元济,对於自家主子爷与睿亲王的私交,也是知情人之一,「说是不练了,再练也没用了,所以来把拳谱还给王爷,事关四爷,奴才不敢轻易让人回去。」
「你再说一次,再说清楚一点。」孟朝歌心下暗暗惊疑,却犹自作镇静,「把敖护卫所说的话,一字不漏转述给我听。」
副总管顿了顿,回想敖西凤刚才所说的话,半晌才开口道:「……没用了,拳头再厉害也不能保护容哥哥了,凤弟要去容哥哥要去的地方,陪着容哥哥一起,不分开,这些拳头本子,还给二爷吧!」
闻言,孟朝歌心下暗惊,与京远春面面相觑,这时,副总管又补充说道:「奴才不放敖护卫回去,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的双眼是红的,哭过。」
最後两个字,就像是平地起了惊雷,孟朝歌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转头对也同样是满面惊疑的京远春说道:「快,找到二爷,让他赶到睿亲王府,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二爷!晚了,我怕他要後悔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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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有人想过会是敖西凤漏了口风吗?那个啊~傻大个儿可不会忽然就变聪明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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