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不见周围有矿藏被开发过的痕迹,那只可能是——
“人为受磁!”惟希望向方可翰。
方可翰赞许地点点头。其实这些疑点恐怕警方也都已掌握,只是没有更多人力物力去寻找罢了。
惟希垂头在自己的随身记事本“指南针失灵”一项上打一个问号。
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手持卫星定位仪的效。
最重要的证据手持定位仪随着鲁竟先的失踪一道下落不明,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线索来判断究竟是技术故障还是遭到了其他外力的干扰破坏。
“他们一行人在这块空地扎营,等待救援,而失踪者则拿着卫星导航设备,背着他的登山装备,独自一人前去探路……”方可翰举着驴友拍的照片与警方搜救时拍的照片,在树林空地上慢慢地转了一圈。“他从这里下山……虽则他们上山时与原定路线偏离了角度,但他去寻找出路时走的路,却又修正了路线。”
“所以,他带着一群驴友从错误的路线上了山,自己却从正确的路线下山去了?”惟希听得一清二楚。
方可翰将所有图纸照片都塞回登山服里,“我们原地休息二十分钟,赶在天黑前下山。”
下山的路,看起来没有上山时那么坎坷崎岖,可真走起来一点不比上山容易。唐心两度从斜坡失足滑下去,两手在地面拼命抓划,全靠抓住山石缝隙里生长着的野草,才没有摔得太惨。
即便如此,天光渐暗,三人出山的时候,唐心的脚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碰一碰都疼得钻心。
她白着一张脸,紧咬着牙,强忍疼痛,不肯在方可翰面前示弱。
惟希实在不忍心,“登山包给我,我来背。”
她话音才落,方可翰却把自己的登山装备解下来递给惟希,“麻烦替我拿一下。”
说完大步走到唐心跟前,半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一向豪爽的唐心声音细细,“我很沉。”
方可翰拍一拍她的腿,“别废话!”
唐心慢慢伏在他后背上,下巴贴着他一边宽厚的肩膀,他稳稳地起身,背着她阔步向前。唐心闻着他身上混合着山野气息的汗味儿,倏忽侧首,眼里有泪,泪中带笑。
惟希背着自己的登山包,手里拎着方可翰的装备,望着在弥漫开来的夜色里背负着唐心稳步向前的方可翰,忽然觉得,满山的花,都开了。
r56留露酿黄花
次日唐心留在酒店休息,惟希带着鲁竟先的照片在小镇上走访,希望能查到一些曾经被忽略的线索。
小镇居民大多都还记得他失踪的事,对这座时光走得如此静谧安然的镇子来说,五年前那场声势浩大的搜山行动,是足可以让人议论很久的谈资。不过多数人都对鲁竟先本人毫无印象,毕竟登山客不只他们一拨人,大家的打扮大同小异,很难给人留下特别鲜明的印象。
头一晚小馆子里的老板娘提供了唯一重要线索。
“哎呀我们店里要早起自己磨豆浆做豆腐的嘛,凌晨两点就起来做事了。”老伴娘給惟希盛了一碗豆腐丸子汤,“啊那个我那天有听到摩托车声音,那时候是夜里啊,听得很清楚!我们镇上有摩托车的人家不多,声音大家都听熟了。那辆摩托车一听就是外面来的啊!”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手上还不停歇地擦桌子,摆放椅子。
“啊我家达埔怕有那个小偷,还特地跑出去看了一眼,只看到两个男的骑一辆摩托车那个开走了!”
“你们没有对警方说过吗?”
“啊那时候又没有人问过我们。”老板娘摇头,“也没谁家丢东西,我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惟希在笔记本记下这条信息。
五年前鲁竟先失踪次日凌晨两点听见摩托车声,并目击有两名男性同乘一辆摩托车离开镇上。
令惟希倍觉遗憾的是,当时所有人,包括鲁竟先同性的驴友都认为他在山上迷路,没有人考虑过他自行下山的可能,所以也就从未有人查看附近公路和加油站、收费站的录像。这些录像一般保存一个月到一年不等,最长不会超过三年。如今距离鲁竟先失踪足足五年之久,那些录像早已经被覆盖。要查明深夜骑摩托车离开的两人中是否有鲁竟先,将会是一项很难达成的任务。
惟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到镇子唯一通往公路的小道上逐一走访。
有些只会方言的老人家与她连沟通都困难,更不消说提供有用的线索了,最后惟希在镇口竟然找到一间网吧,不由得大喜过望。
小小网吧里不过才五台电脑,中午时分并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打游戏。一个风格很摇滚的小伙子趴在柜台上正在看电影,听见惟希进门,小伙子连头也不抬,“五块一小时,包夜十块。”
惟希环视网吧,在账台直对玻璃门的位置一眼看见摄像头。
惟希伸手敲敲桌面,小伙子抬起头,望进都市女郎一双明亮清澈的眼里。
“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小伙子点点头,又猛地摇头,“我大哥是,我就是代他看店。”
惟希微笑,“你家网吧开了多久?”
“七八年总有了。”小伙子生起一点谈兴,“可惜生意不好。年轻人都进城打工,老人家又不会玩电脑。以前至少还有人来租电脑上网发照片,现在都直接用手机了。”
惟希指一指悬在账台上方的摄像头,“能用么?”
小伙子有些警惕地看着惟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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