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哎呦,九零后小娇妻到底不一样啊,叫你爸爸?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
大唐人虽然胖,但五官可以,长得很欧式,他有些社会习性,在外面也比他们吃得开。
“你!”
嘭!
老郑一拍桌子。
“我今天不发火看来是不行了!”
老郑的雷霆之怒最后还是砸了下来,大家到五点钟都没敢下班,夏沧和老郑两个人对面坐着把今天的东西再从头理一遍,理到天际发青才确定应该没什么问题,夏沧向来负责关灯和锁门,等她到了车库,小电驴的坐垫上发出两道碧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猫,她靠近些,一蹿就跑没影了,分不清楚是不是早上那一只。
她觉得自己背起来有时候特别背,而且往往集中在一天上,她觉得这就大概是黄历上的不宜出门。
小电驴刚刚骑出去一段,后轮胎就瘪了。
加班晚到这个点,要补个胎都没地方补,索性又只能再推回单位。
快要临近清明,这个时候的雨说来就来,不大,就是细细密密的有点儿恼人。
后胎瘪着,推着有些吃力,刚从边道要绕回车库的时候,那扇给内部人员下班用的小门猛地被门卫师傅推直了。
“江局啊,天天加班啊,您工作也别太劳累。”
他提着公文包,一件短的呢大衣,黑色的直杆伞收在身边。
他笑着同师傅点了点头,师傅还是殷勤地送了出来。
劈面撞了个正着。
一边的水泥高墙上打了半截灯影,针芒般的雨点子细腻地交错在斜方,凌乱而又致密。
他没有立即把伞撑开。
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又落到她的车上。
夏沧低下头,沉默着从他身边推车过去。
她稍微卷了卷裤脚就直奔公交站台。
雨淅淅沥沥的,仿古而建的飞檐舞顶下面只有寥寥几人,斑驳的白泥腔嵌着木头廊子,底下很暗。路沿靠内的边上停着一辆车,外形她是熟悉的。
夏沧远远的就看见站在那里的人。
她原本的设想是继续头也不回,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但余光看见他肩头密晶晶的水珠的时候,她还是停了下来。
她把这个归结为她海一般宽广的胸襟。
江易的眼神慢慢地抬起来。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像是来沟通的,更不像是来和解的。
夏沧觉得自己又蠢了,她应该直挺挺地走过去。
搞不好他压根就不是在等她。
正当她要抬步的时候,手腕被扣了一下。
这一下太短暂,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知觉障碍。
“你!”
他向来沉淀的姿态似乎有一丝起伏:
“走吧,送你回去。”
“江局!”
他回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什,什么?”
“恩?”
他低着头,看样子有些疲累,他缓道:
“许久没听到你那样叫我了。”
什么?
“领导。”
——她脑海里突然跳出两个音来。
娘的多么正常的一个称谓,被这么一说怎么这么奇怪。
等等,这是……
要她喊一声来听听么?
夏沧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传说中的羞愤异常。
“老,老,老,”舌头打了结,看了看眼前的人,她还是把这个“娘”字吞了下去。
“我,你特么贵州土特产都没给我带一件,一回来就给我打官腔,还要……啊?要不是这里没人,你……”
眼边黄黯黯的迷蒙被一道黑影挡住了,夏沧下意识地转头,站牌后面移出一个人来,乍看之下有些矮小。
夏沧凝神一瞧,老郑的三角眼眯着,脸拧成一团,吓得她退后了一步。
“主,主任,你怎么在这里?”
江易只有一刹那的错愕,接着又回到了他那种四平八稳的状态。
他朝老郑点了点头:“郑团。”
“啊,是江局啊。咳咳,我听着两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回家晚了,干脆在附近吃点东西,喝了点酒,就不开车了,”他指了指站牌:“看看没有直接到家的。”
“您辛苦。”
他们这种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早上劈头盖脸批评一顿,到了晚上就又立马和谐起来,称兄道弟乃至认爹认娘,总之前后之间不带一丝尴尬。
夏沧知道自己差得太远了。
江易走后,站台上剩下夏沧和老郑两个人。
吹了一会风,老郑开口:“你们后来谈了?”
被战友儿子批评的感觉一定不好受,老郑今天看来喝多了,竟然关心起年轻男女的二三事来。
夏沧缄默,在他们这个年代的人看来,刚才的对话,就是谈了。
她还不至于要给江易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
老郑的眉头还是紧锁的,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作为你的领导,你的长辈,也算是你们的介绍人说两句,小年轻之间开开玩笑是可以的,但是要注意适度,他家里的家风也严,长久的关系肯定要以互相尊重为前提。现在也不讲究阃教,相敬如宾几千年下来还是大家都认可的。”
知道老郑今天的思路肯定是被大唐带歪了,不然也不会搬出这种大清亡了一百年系列。
“还有,既然这样,那你今天那个态度就不对,你要理解他,尊重他,大庭广众之下,要给他面子。”
后脖子一阵哆嗦,夏沧才发现自己错了,胸宽似海的绝对是老郑,这样了居然还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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