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后的日子过得平淡而轻松。
太昊学校内,每天我都会按时举办各门课程的讲座,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终身工作,也没有指望能够很快收到明显的效果,但让我感受到时空错位的是,在后世,这也是我的工作,只是讲课的对象不同而已。
太昊学校的老师们经过多年的教学,都已经掌握了相关课程的扎实基础,教学工作不再像当年大元学校那般艰难,很有些坐而论道的味道,想来后世的孔丘教学,大约也就是这个味道吧。
每天上课,我都会提出一个新的知识点,然后让老师们一起来讨论,最后是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法,然后回答老师们对新知识和旧知识的疑问。
一段时间下来,太昊学校的教学质量有了一些提高,老师们在上课时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教给太昊子弟的知识还有很大的局限性,从而更多地启发学生思维,教学相长,共同提高。
对于太昊来说,要想在多年以后还保持处于大河文明的领先地位,这样的教风与学风是最为重要的因素。
这期间让我最为头痛的是,许多老师、族人都还继续称我为“族长”!这是最麻烦的事情,退位以后,我不想在太昊城中出现两位族长,所以还得花很多时间不厌其烦地要求族人们改口。
另一件让我头痛的事情则是养蚕。
元方从大楚送过来的十多棵桑树苗都很小,去年秋天种下去以后,今年入夏时才不过80厘米高,我都舍不得去采那可怜的几张叶子。那张附满了蚕种的枯叶我一直小心保存,放在家中最为黑暗和阴凉的地方,深怕到了孵化时还没有叶子可用,但不管我多么小心,到6月7日时。还是看到了有小小的褐色东西在上面蠕动,我知道,这已经不能够再等下去了。
在我家的空房中,我特地选择了一间作为蚕房,仔细地打扫卫生,甚至地面都有石灰洒上消毒,墙面也用石灰水刷过,另外还准备了一张藤编地簸箕,9号上午。我把幸存下来的蚕种和新鲜的桑叶放在上面,没有后世的养蚕经验,只得一边干一边摸索。
看到蚁蚕在桑叶上一动不动,我开始担心,是不是桑叶太大,蚕宝宝吃不了,又找了一些细嫩的桑叶,小心地切了一些碎末洒在上面。
结果上我大出意料,切细的桑叶并没有引起这些蚁蚕的食欲。反而是整张的嫩桑叶更受欢迎一些,到了中午,已经可以看到桑叶在消耗。
“啊!这是什么东西?”梓桦抱着风越,进蚕房来看热闹。却在桑叶上看到一些细小的虫子,风越已经想伸手去抓,被梓桦止住,连梓桦也吓了一跳。
“这个啊!这个是爸爸地宝贝,以后你们就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哈哈!”
要知道,即使到了宋朝,整个华南的纺织业,仍旧是以丝绸为中心,棉纺织还没有兴起,当时中国的纺织业中。丝、麻的纺织都比棉纺织规模要大,以至于南宋时,连农夫都可以着丝履,可见棉纺织还没有深入到南方。
真正的棉纺织业发展起来已经是元朝时期了,距离这个时代不知道还有多少年。
所以在很多年内,族人要穿得好一点,就要靠这个小东西了!
几天以后。蚕宝宝开始一动不动,也不吃东西。梓桦基本上不进蚕房来了,梅梅却不怕这些渐渐长大的小虫子,这时候也不禁担心起来:“元齐,这些虫子是不是死了?”
我也纳闷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这小东西像是要经过蜕皮才能够长大的,这会儿大约要蜕皮了吧。
第二天,果然。一条条蚕宝宝都蜕了皮,看上去颜色也浅了不少。食量大增,这时我已经早有预备,把装蚕的簸箕增加到了两个,并每天为他们换一次场地,打扫一次卫生。
看到我这么尽心地服伺这些小东西,连梓桦都颇为微辞:“还说爸爸就有空了呢,这倒好,在家里喂虫子,连风越都不管了!”
“呵呵!哪能呢!”我一把接过风越,亲了一口“小子,放心好了,外公只是今年才玩这些虫子,明年啊,就该交给别人玩了!你才是我地好宝贝!哈哈!”
风越比其他的孩子看上去更接近后世的婴儿标准,上下来时称了一下,也就五斤八两,现在已经十来斤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这小子从生出来就没缺过人照料,我一有点时间就会抱着他,跟他聊天,虽然他肯定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这才三个月,居然有些会听得咧嘴一笑,发出咯咯声,让我老怀大慰。
蚕宝宝可比风越长得快得多了。
这时候我基本上能够数得清了,总共也不过一百多条而已,两张簸箕已经非常宽裕,包括偶尔换换场地都够了。
但随着第二次蜕皮、第三次锐皮,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天天看到蚕宝宝少了下去,每次换场地都能找到不少死蚕,到第四次蜕皮时,居然只剩了不到40条!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小心了,没有让其他人插手,每件事都亲力亲为,还是免不了造成这么大地损失,看来以后需要总结的经验可多了。
6月26号,最后一次蜕皮时间到了,这时候我已经大降低了期望值,只要能够有十多个蚕宝宝能够顺利结茧,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起码不再需要元方明年再给我准备蚕种。
可是这一次却出乎我意料地顺利,最后居然有33只蚕活了下来!
在没有足够经验可以借鉴的情况下,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用于结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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