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终于在池边的草地上看到她。
落了疾风,看到满身是血的洛灵,他顿时吓了一跳,忙扶她靠在怀中渡了灵气于她,觉她身子已有了温度,便抱着她飞回木屋。
赤炎打了水轻轻为她擦洗脸颊,看她身上的伤像是天劫所致,受伤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一时半刻恐怕是好不了,为何会受如此重的天劫。
他怜惜地轻轻擦拭,拭去血迹的苍白脸庞上,一抹妖冶的墨印浮于眉宇间,赤炎顿住,以前从未见她额间有如此异物。
赤炎忙解开她的衣衫,粘连着血肉的衣衫下伤口已深至见骨,且伴有烧伤之状。
果然不是一般的天劫,天劫分为三重:一重渡妖,二重渡仙,三重乃灭魔煞!
劫至第三重天雷与不死之火轮回,堪如地狱之刑,她是如何扛过来的?那团墨色云物又是什么?
再看她额间墨印,煞气缭绕,赤炎惊愕摇头:“她怎么会是魔刹?”
望着榻上虚弱的女子,赤炎心中愁肠百结,痛苦万分,若她真是魔刹,亦不是她心中所愿,天道轮回,只要她一心向善便不会坠入魔渊,如若一日她沦入魔道,他也定会替天行道。
他不由双手迅速结印,一道精光自掌心飞入水洛灵的额间,片刻便见那抹黑印已消失不见。
赤炎扶起她,自体内释出灵丹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灵丹注入她体内,双手再次结印将魔煞封印于命宫中。
他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心道:灵儿,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第15章沧桑陌路
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一会儿在池边戏水,一会儿又好像坠入地狱。景色一晃,眼睑之中云阶月梯,云雾飘渺,我悠悠荡荡往前走,只见自云里雾里浮出一混沌金莲,莲禅上的佛祖盘腿而坐。
我忙双手合十:“弟子水洛灵,无意冒犯我佛,请佛祖恕罪。”
金莲上的如来大笑起来,声音哀妙雄朗:“不必介怀,是我请你而来。”
我甚是疑惑:“弟子不明白,请佛祖明示。”
如来淡笑:“你可知你是何身世?”
我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无妨,心知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今生的种种皆是前世的因果,如你所受的天劫皆是因果轮回。”
“前世我是何人弟子不想知道,但如今我已入轮回,与前世再无任何瓜葛,弟子一心修行只求平平淡淡不虚此生。”
如来言有威肃:“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若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便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浮生如梦,切勿心有执念,修罗,你可明白?”
我还未渗透其中奥义,便听见一声“去吧”,接着眼前一片迷蒙。
我猛然坐起,赤炎急忙扶住我:“小心点儿,你的伤口刚止住血。”
看着赤炎,我泪眼朦胧的一把抱住他抽泣:“你知道吗,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他轻抚我的后背,柔声安慰:“灵儿受苦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伏在他的胸口气若游丝:“等我做了水神,你我便不会再分开?”
赤炎应声轻叹:“此事还应天帝做主册封,不过你是水神之女,且又得天帝许诺过了天劫便可继承此位,这次回天庭我便上报天帝,不过你的伤乃天雷所至,虽止住了血,但还需天山玉露才可恢复原貌。”
我抬头轻笑:“这不难,水冥宫的睡莲池里引的便是天山圣水,我让姨母取来几瓶就可。”
赤炎摇头:“天山玉露乃天山上的雪神用千年血莲而提炼,相传还可起死回生,看来我得先去天山一趟,你近日在此好生养伤,等我接你回天庭。”
我又舍不得抱了抱他,方才放他离去。我抚着肩膀上被血迹浸透的伤口,回想到佛祖的禅语,心下茫然,不管我前世做过何事,但今世我已轮回,为何还要受此苦难,当真是天不容我?
赤炎离开竹山便驾了疾云往天山飞去,他没告诉灵儿,若她的伤口不及时用天山玉露医治,伤口便会腐烂甚至蔓延全身,思及此他便加快了驭行。
到了天山之巅,赤炎缓缓了落了疾云,望着四周皑皑白雪,淡笑间长袖轻挥破了幻术。
但见眼前出现一座雪桥,桥下寒冰铺盖,赤炎过了雪桥,便见银色雪屋前两旁桃花娇艳欲滴,屋后是大片雪梅,火红似霞,却不比屋前的粉嫩。
他叩响房门,屋内传来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赤炎轻笑推开房门,屋内的冰榻上铺了厚厚的狐皮,榻上倚着一位满头霜发的女子,确是二十五六的芳华绝容。
屋内的陈设皆是凌冰而做,淡雅素净。
赤炎并未坐下,雪神缓缓起身,微抚银发:“你一有事便是这般模样,说吧,这次是为何事而来?”
雪神与北帝原是同门师兄妹,感情虽谈不上热络,但终是同门,赤炎莞尔一笑:“姑姑还是这般爽快,侄儿来是为求姑姑赐予天山玉露一瓶。”
“我道是何事,这不难,老规矩,拿你一样东西与我交换,且得是宝物。”雪神一摆狐裘长衣坐下。
“这天山虽好,但一到夜里繁星归位,便如同万里深渊,北宫执掌三界万里星河,千年前现一子母星,抱对成双,即使在夜间亦能如明珠般昼亮,不知姑姑可感兴趣?”赤炎悠然坐下,倒了杯梅花茶,言语委婉。
雪神自是欣喜,却仍就自持:“这么好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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