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着云招福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气:“别胡思乱想,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的问题,也许是我的问题呢。”
云招福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问题,壮的跟头牛似的,反倒是我,我娘生我就特别晚,她和我爹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后来我爹外放冀州,遇到了现在的二娘,我二娘从前是土匪头子,把我爹抓到山上做了压寨相公好几天,然后就怀上了我大哥。唉,兴许我就是随了我娘。”
“岳母就算生的比较晚,不也把你生下来了嘛。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我不急,咱们有孩子最好,没有孩子也能过,终究不过我们俩人携手一生罢了。”
魏尧的想法很开明,在这个时代非常难得。
可他越是这样,云招福就越觉得愧疚,魏尧是皇子,不想要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之前淑妃没有回宫,裴家没有归来,他的处境有些尴尬,倒是可以不急着要孩子,可是现在定王府的声威日渐高涨,若是在这个时候能生出一个孩子来,对定王府只会更好。
“别想这么许多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的身子养好了,太医说了,你这回打通了经脉,需要好好调养,只要你乖乖的喝药,咱们今后不怕没有孩子。”
魏尧这样劝慰云招福,算是彻底的安了云招福的心,蜷缩在魏尧身旁,看着他腰间的盘龙玉发呆。魏尧见她情绪实在不佳,干脆也让自己的身子沉了下去,与云招福并肩而躺,两人枕在同一个枕头上,四目相对,凝视着对方,云招福伸手抚上魏尧的脸,咬着唇,噙着泪,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因为她,魏尧都好几天没有去刑部了,也没有去上朝,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刑部最近确实离不开人,魏尧在她身边的时候,就有好几次,门房来回禀,说是刑部的谁谁谁来找魏尧,若非情况紧急,刑部的人也不会找到定王府来,所以,云招福心里特别愧疚,生怕耽误了魏尧的正事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魏尧长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拉近了自己:“夫妻一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就算是连累,那也该是我连累了你,前几次你遇险,不正是因为我的缘故嘛。若我也像你这般计较,觉得对不起你,成日郁郁寡欢的,那可怎么办?”
云招福耳中听着这些,鼻头微微发酸,不一会儿,眼眶里就噙满了泪,掉落在绸缎面的枕头上,留下一个水痕,魏尧伸手替她抹泪,云招福伸出双臂圈住了魏尧,紧紧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哭了起来。
魏尧知道她憋了好些天,此时哭出来,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便由着她哭了,心里很庆幸,没有把真相告诉她,凭她这么爱哭,在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小生命的情况下,就这样情绪波动,若是她知道了的话,定然更加没法接受了。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像是分不开的连体婴,魏尧就那么抱着云招福,抱了好久好久,等到云招福在他怀里哭到睡着了,他才缓缓起身,将她身子放平,盖上薄毯子,将空药碗拿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周平就从外面过来,魏尧一边关门,一边对魏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到他将房门关好,叮嘱书锦她们好生照顾云招福,然后才跟周平去了院子里,周平对他说道:“王爷,昨天晚上刑部的人说在万千楼看见沈方平了。”
“沈方平?他来做什么?劫狱吗?”
沈方平是小刀会的头把交椅,一般不轻易露面,看来这回裴知鹏抓的两个小刀会堂主还真是不小的人物。
“看着有点像,不过,他们在京里似乎有人脉,沈方平昨日在万千楼里……王爷您猜他见了谁?”周平顿了两声,直接揭晓谜底:“蒋星。施老先生的大徒弟。”
这一点倒是让魏尧没有想到:“沈方平和茶庐的人有什么关联?”
周平摇头:“暂时还没弄清楚,若是动用我们的人调查,没准能查出来,但是靠刑部的话……约莫难了。沈方平的身手,刑部的人根本不敢靠太近,怕打草惊蛇,错失了不少线索。”
魏尧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对周平又问:“这件事咱们先不用管,让刑部自己调查吧。上回我让你查的相国夫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周平虽然不是很明白魏尧为什么忽然让他去查王妃的母亲相国夫人范氏,但领了命令还是要执行的,回禀结果:“相国夫人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她是安庆范家的人,安庆范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名门,现任族长叫范涛,跟相国夫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相国夫人差不多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回的安庆,小时候都住在范阳老家里,十六岁就被说媒,嫁给了当时还是崇敬侯府庶出子的云相。王爷,您为什么忽然想调查相国夫人呢,是跟王妃出了什么问题吗?”
魏尧看了周平一眼,周平立刻明白自己逾矩了,噤声摸头,魏尧沉声道:“再去查她范阳老家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周平苦着一张脸:“啊?相国夫人今年都近四十多了,她在范阳老家的日子,离现在都二十多年了,这要查起来就很难了。范氏现在都已经全都到了安庆,范阳没人了。”
魏尧却一口咬定的坚持:
“哪怕过去三十年,四十年,这事儿一定得查。范阳没有范氏人,那邻里相亲总有吧,若是范氏在范阳长到十四五岁,那范阳地界儿肯定还有认识她的人在,多派些人手去,务必尽快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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