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错!”魏皇辩解道,“朕不是不信你们,是你们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不是朕……你胡说……不是朕……”魏皇喃喃自语,不断地摇头,目色惊慌。
叶妩把拓跋泓拉开,“够了!你是不是要逼死父皇?”
他嗤笑,“别叫得这么亲热,他不是你父皇,只不过是认的。”
她怒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不走?”
忽然,魏皇慢慢闭上眼,晕倒在床。
她惊得上前察看,见他好像还有气息,便扬声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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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再次昏厥,是因为受到刺激。而这一次,他昏迷了四个时辰才醒,却说不了话,动弹不了,两只手不停地抖动,宫人必须无时无刻在一旁伺候。
林太医和几个太医联手会诊,束手无策。
叶妩知道,是拓跋泓逼得魏皇中风的,可是,她不能宣之于众。
魏皇迁至景安殿静养,自愿一同迁去的妃嫔由宫中奉养,不愿迁去的,一律搬去北郊的庵堂带发修行。
只有两个妃嫔跟着去了景安殿,其他都出宫去修行。
元月十二日,拓跋泓在金殿登基。
这日,叶妩在凌云阁听见了响彻九霄的钟鼓喜乐,不禁想,站着丹墀之上的拓跋泓,身穿玄色冠冕,是怎样的。
登基大典后,公主和宗室子弟都去御书房觐见。
她和拓跋凝站在一旁,望着御座上那不怒自威的男子。
这袭玄色冠冕为他量身裁制,完全展现出他的霸气与锐气。脸膛黝黑,剑眉高扬,嘴唇坚毅地抿着,眉宇之间隐隐浮现一抹寒气。
他起身离案,站在御案前,广袂垂拂,魁梧的身格被华美、庄严的玄色冕服拢住,身内好像蕴藏着腾跃的龙气,霸气凛凛。
叶妩觉得,只要穿上这袭冠冕,再不像帝王的人也会有三分帝王之气。而拓跋泓这种天生就有王者霸气的人,更具有十二分的帝王之气。
他的近身公公刘静宣读圣旨,封赏了一些宗室子弟,最后才是她。
不是封赏,而是废了公主封号,不过,仍然让她住在凌云阁。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不会真的想册封自己为皇后吧。
回到凌云阁,她左思右想,想了很多。
晚膳时辰将至,却有宫人来传话,陛下让她去一趟昭和殿。
拓跋泓不愿住在原来的天子寝殿承思殿,便以昭和殿为寝殿。
叶妩踏入昭和殿,心中忐忑。宫人带她走进大殿,却不见他。她看见案上有四道菜式,没多少热气了,估计都冷了。
环顾大殿,这昭和殿的摆设虽有金玉宝物,却不显奢华,只觉得古朴厚重。
他从寝殿出来,看见她正举目观望,便静静地看她。这抹倩影纤瘦、窈窕,万千风华令人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他深深地迷恋;她貌若琼雪,令他深爱不悔,可是,他爱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更爱她独一无二的性情。
其实,他也不知怎么说,只觉得,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从美貌到脾气,他都爱。
如若每日回来都能看见她,那这一生便圆满了。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此。
“陛下。”叶妩看见他,立即行礼。
“以前你如何待我,现在还是一样。”拓跋泓走过去,微微一笑。
“如今你已是陛下,身份有别。”她淡淡莞尔。
“我还是我,你可以打我、骂我,随你高兴。”他开怀地笑,心情正悦。
她不想与他争辩,坚持自己的想法便可。
他拉她的手,坐在案前,“饿了吧,与我一同进膳。”
片刻后,宫人端上来小炉子、暖锅和各种生冷的荤素吃食。
叶妩猜测,他想吃火锅?他看见过自己与明锋吃火锅?
拓跋泓笑道:“这种吃法还是你教旁人的,今日便教教我。”
她夹起一块切得细薄的羊肉放入热汤中,“很简单,想吃什么,放入热锅,烫熟了就能吃。”
他以为她会把烫熟的羊肉放入自己碗中,却没有,心中有些失落。
“对了,公主的婚期定在哪日?”她笑问。
“元月二十。”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延后一个月。”
“她想等父皇病情好转再成亲,我倒觉得,宫中办喜事未必是坏事。”拓跋泓专注地将荤素吃食放进锅中,眼睫轻眨。
叶妩瞧不出他的情绪,暗自思忖着他有此决定是否有什么目的。
大殿静默了半晌,她犹豫着说出心里话,“陛下,我已不是公主,再住在凌云阁,于礼不合。”
他牵唇一笑,暧昧得很,“莫非你想与我同住昭和殿?”
她心尖一颤,但也知道他应该是开玩笑,“我倒喜欢齐王府的至清苑,不如……”
拓跋泓语声略寒,“我怎会让你在宫外?”
“可是,我的身份已不适合留在宫里。”
“若你想要一个名分,我很乐意颁下诏令。”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妩解释道,“你已经登基,朝堂稳定,我还留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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