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隆恩,如若奴婢泄露半个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萧婠婠发誓道,他狠绝的话,就像一柄小刀,突兀地刺入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如若发誓有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失信之人。朕不杀你,但是朕不会让你好过。”
他钳着她嘴巴的手越发用力,她说不出话了。
楚连珏褐眸微眯,“你不是想勾引朕吗?朕就让你得偿所愿。”
萧婠婠更加迷惑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端起酒杯,将酒水强行灌入她的口中,“朕可以宠幸你,但不会册封你。”
大部分酒水滑入咽喉,小部分顺着嘴角流下雪颈,她心想,他宠幸自己,却让自己无名无分,任人践踏,饱受欺凌,这就是他所说的“不会让你好过”?
她冷笑,心在滴血。楚连珏松开她的嘴巴,俊美的脸庞映着影影绰绰的灯影,仿佛在笑,却又好像没有在笑。
假如今夜他真的宠幸她,她应该顺势承欢吗?这不是她先前期盼的吗?
可是,这些时日,她看透了、明白了,即使魅上龙榻、得蒙圣宠,也得不到他的真心与真情,即使她成为后宫妃嫔中的一个,又有什么用?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没有他的真心、盛宠、信任,她如何查出萧氏灭族的真相?如何为家人复仇?
因此,她必须忍,必须先保住一条命,再千方百计地往上爬,靠近后宫那个最高的位置。
从女官到皇妃,这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没有捷径,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楚连珏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觉得如何?”
萧婠婠略略蹙眉,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是否觉得越来越热?”他的掌心在她的后背慢慢摩挲着,“是否觉得口干舌燥?”
“有一点。”她感觉到了,他的掌心所过之处,像有一团火烧起来。
“现在呢?”楚连珏抽开她的衣带。
她立即抓住他的手腕,连忙道:“奴婢为陛下与嘉元皇后的真情感动,奴婢不配得到陛下的宠幸……奴婢只愿娘娘得到应有的幸福……别无所求……”
他诧异道:“哦?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朕的宠幸吗?”
萧婠婠惊异,为什么身上越来越燥热?为什么四肢百骸好像有火在烧?
她克制着那种异样的感觉,“奴婢只想保全一命,全心全意侍奉娘娘,报答娘娘救命大恩。”
“是吗?”楚连珏松开她的衣襟。
“陛下,不要……”双肩微露,冷凉的湖风从肌肤上拂过,她立时感到一阵清凉。
她已经决定改变计划,就万万不能侍奉陛下。
她连忙拉好宫服,却在瞬息之间再次被他扯开。他轻轻抚触她裸露的香肩,“朕要你侍寝……”
体内的大火已经烧到脸上,萧婠婠面红耳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她,她觉得空虚无助,渴望湖水的清凉,渴望他手指的清凉……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痴痴地看着他,想抱住他,他可以缓解自己的焦灼、难耐与不安,可是,不可以!
楚连珏侧搂着她,将她的宫服拉扯得更开,掌心贴着她的香肩,缓缓摩挲。
“方才朕在你喝的那酒杯中放了烈性媚药,这种媚药叫做‘步步欢’,每走一步,你所中的媚毒就深一分。”他的微笑染了媚毒似的,迷人而又骇人。
“媚药?”
怪不得她的感觉这么奇特、诡异!
萧婠婠想推开他,却又想紧紧抱着他,心更痛了,因为他的狠辣与决绝而支离破碎。
陛下,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凄涩地恳求:“奴婢求求陛下……给奴婢解药……奴婢愿为陛下与娘娘赴汤蹈火……”
楚连珏的手掌滑向她的后背,撩拨着她的心火,“‘步步欢’没有解药,倘若不与男子行周公之礼,媚毒便会毒发,你会香消玉殒。”
恍惚之间,心中的疑团渐渐明朗,她明白了。
“朕要你被媚毒折磨至死!”他切齿道。
“陛下……求陛下饶奴婢一命……”她哀求道,因为媚药的影响,一双红眸火红如血,泪光盈盈,凄楚哀伤。
楚连珏猛地推倒她,站起身,邪恶地笑,“你身中媚毒而死,瑶儿怎么也猜不到是朕做的。如想活命,可以去找一个男人苟合,若想保得贞洁,那就当一个烈女。”
话落,他从容离去,冷酷决绝。
萧婠婠从锦榻上爬起身,想追上去,却无力地跌坐下来,哑声喊道:“陛下……给奴婢解药……陛下……”
楚连珏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出她的视线。
夜,深沉,死寂。
她欲哭无泪……陛下,我已经万念俱灰,你却还要在破碎的心上踏上一脚。
体内似有一团火爆开,她热得四肢无力,在榻上翻滚。
似有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上爬行、噬咬,很痒、很痒……身子仿佛空了,需要填充,她焦灼地渴望得到什么,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冷汗涔涔,仅存的神智告诉她,她不能待在这里,必须回六尚局。
她正想爬起来,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用黑布包着她,然后扛起她。
————
萧婠婠不知道,扛自己的人是谁?救自己还是害自己?
不久,她被放在一张床上,黑布拿开,才知道这是一个昏光暗淡的房间。
她不停地抽搐着,费力地支起身子,看见一人走进房间。
一袭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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