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赶紧下地,到里间故作慌张地跟胡娟说:“我来的时候,打狗打得把金表也丢了,现在出去不一定能找见,以后不愁找空。”
浩天回到范霞的东间,11点多了,他一倒头就睡,一觉睡到8点才起来,见范霞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洗了一把脸出院问:“婶子,你上班还没走呢?”
范霞没吱声,他见范霞正在摘豆角,走过去说:“我帮你摘吧!你不上班去了?”
“你少扯?”
范霞看也没看他拿上豆角就回到正房里了。
浩天赶紧追回家里问:“你是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你昨天晚上跟谁家女人睡了!老实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范霞气呼呼地诈唬道。
“我连门也没出,刚刚起来,能去谁家?”
浩天撒谎辩解。
“我睡下不大一会儿就进你的屋子里找你,找遍了都没找到,你莫非是孙猴子,变成苍蝇了?你不要以为你高明,做甚事别人都不知道。咱们的事情赵昀已经知道了,我跟他说想离婚,他表面上支持我,暗地里不让畅鸿运离。咱们的事情,本来我也不怕人知道了。你说的好‘明人不做暗事’,可是你半夜五更跑到别人家睡,这就叫‘明人不做暗事’,你这不叫‘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叫甚’?”
浩天正打算编造一下,说睡不着听房了,可被范霞后面一段话说得觉着不能隐瞒了。他倒是知道她是诈唬,只要不承认,绝对不会弄清楚他去双飞了,但是他不愿意隐藏,因为他觉得自己犯的错误只有让她知道,才能够制止。
于是跪在地上说:“我老实交代。”
如果是以往,范霞看见他这个样子,一定会笑出来。可今天她没有笑,他要严肃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她不是好哄骗的。
“你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我一早起来真想在墙头上碰死,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想到你个没良心的会这样,也许是我的命就是这样的,你也不用交代了,左一次右一次,你的话我不能相信了,本以为你是个有良心讲信誉的人,真没想到你比赵昀还要贼,这回我是下了决心了,我不能跟你再来往了。再来往下去,我这条命很快就没了。”
范霞越说越气,把本来想好的话忘记了,一股脑尽说刺激浩天的话,说完了又觉后悔,怕说重了,浩天真的不跟她来往了。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出声哭了起来。
浩天顿时感到把事情闹大了,遂赶紧跑到客厅,跪在茶几旁说:“你打我吧,你狠狠地打上我一顿消消气。你不要哭,不要哭行不行,我也是因为一时气愤才走的,我以为畅鸿运是你叫回来故意气我的。你说得好好儿地,昨天晚上只有我们两个,我憋疯了一般,正好给地款的时候,胡娟撩逗我,我就去了。昨天晚上要是就你跟我哪会出这种事情。不过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我的不对。老婆你打我吧!”
浩天一边说一边观察范霞的表情,渐渐地见收住了眼泪,于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范霞用卫生巾擦着眼泪说:“你坐到沙发上跟我详细地说一说,我今天原谅你,不管你以前做下甚,都一笔勾销。可你必须把你做下的对不起你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也有做得对不住你的,你说得彻底说得真诚,我也都跟你说。”
浩天于是从昨天刚到戏场一直到夜里从胡娟家回来的事情,都说了,只是没说多给了胡娟包地钱、答应给英英钱和杜校长给英英pò_chù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把跟文静、艾丽和席艳丽的事情也给说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范霞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深感自己走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想起畅鸿运的老实巴交,想起畅玉的单纯,想起父母亲的正直,觉得自己真的太对不起他们了。同时想起妹妹范婷所走的路,觉得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一家人家不能团聚,根本不像个家。
自己要是真的跟畅鸿运离了婚,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看起来一个圆满的家就残缺不全了。
儿子订婚成家,本来是件喜事,可是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跟仙梅订了婚,意想不到的事情肯定还会发生。
仙梅对浩天是那么的痴迷,尽管浩天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可是随着自己年老色衰,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勾勾搭搭呀!自己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还不一定因为有牵连,好防范。假如自己不能生了,终究还不是麻烦。
浩玉实在太花心了,在那方面的需求太强烈了,一时不满足就会生出事来。就算自己现在可以应付他,可再过十年自己50岁,绝经了以后,他还不到四十, 自己能应付得了么?
还有,假如自己能生孩子,十月怀胎的时候,怎么能满足了他的需求,住在村里,好多男人常不在的村子里,能管住他么?那机会只在是太多了,屁股后头紧追着也追不住,慢不说不可能紧追呀!
她今天想得分外多分外细,在不知道浩天做了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坚信浩天因为爱她不会乱性,可是她现在不能相信他了。夫妻间没有了忠诚和信任,怎么能够长期和睦相处呢?
自己作为妇联主任,经常给妇女们讲家庭中夫妻相互信任的重要性。就说原先跟畅鸿运没有深厚的爱情基础吧,在一起从来没有眉红面黑,对他还是信任的,包括现在,只要自己把他收回来,很好地跟他配合,夫妻的感情还是能够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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