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彰显荣耀的这个部分?
血液像被轰地点燃,火热地奔突在血管里的,这一刻让她不可遏制的情绪,她分不清是惊喜还是惶惑——
她毫不怀疑这是一场强有力地确认:傅怀臻的才华,千真万确。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秦知遥呢?
“莫凝?”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让傅怀臻有点疑惑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莫凝立刻抬头,脸上的酒窝展露无余:“没有!就是……觉得你特厉害!”
傅怀臻很受用地点头:“那是!”
“不过,我厉害的可不止是这些玩意儿,”他又高深莫测地补充,“还有更广泛的领域。”
“什么?”莫凝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他猛地把莫凝贴紧自己,在她耳垂上轻吮了一下,湿热的气息扑到耳际:“你以后就知道了。”
染着暧昧色|欲的情话,犹如切割伤口时的麻醉剂,让人暂时麻痹了痛楚,也失却了清醒,甜蜜和混乱不受掌控地肆意交缠,莫凝恍神地保持着笑容:“那……我先走了。”
傅怀臻留恋地抓着她的手:“好。”
在莫凝转身后,他才微微皱了皱眉:她的心事,似乎比他知道得更深,她的笑容很盛,但是,那个酒窝,很空。
大片的芦苇,在风里如迷离的灰雾,涟湖边站着成群的人。
他们的脸色痛惜,眼神里却带着一种看戏似的热切,仿佛最紧张的桥段马上上演……突然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在惊叫:“哟……捞起来了捞起来了……”
吕好婆把莫凝一把拉开,别过头去叨念着:“哎哟,怎么碰上这么晦气的事情!小凝,不要转头,千万不要转头看啊。”
禁止的指令仿佛一种蛊惑,五六岁的莫凝偷偷偏过头去张望——一个男孩静静站在人潮的边缘,微微垂头,身体瑟缩,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着,感觉到她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左面的眉峰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再次见到那颗黑痣,是在十年以后,初三二模的时候,监考的老师内急,临时叫了外面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大男孩来帮他顶个班,她和张珂早就约好要互帮互助同甘共苦,见到老师出去觉得有机可乘,她抓紧时间把不会做的题号抄在小纸条上,趁那个男生不备,丢在张珂脚边。
可男孩却像脑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逡巡了一下,就把张珂来不及捡起的纸团先拿到了手里。
可能是她刚刚鬼头鬼脑的样子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莫凝心跳如鼓,下面的题目在脑海里变成一团浆糊。
偷眼看去,男孩打开纸条,拿起讲台上的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不动声色地走下来,丢在她的课桌上。
从头到尾,除了她和张珂,没有任何同学发现。
那张小纸条上化用了一句大热电影的台词:“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的。”
她如释重负:如果人赃俱获,一个警告处分肯定逃不了,教导处主任要在晨会广播里宣读处分公告,她会成为全校同学引以为戒的反面典型。
她有点感激,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那个男生——心忽的一颤,就像风吹动了春天新冒出的第一根嫩芽:他左面的眉峰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很快她就在学校宣传栏里又看到他的照片:清秀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甚至有些离群索居的冷清,似乎兴高采烈的只有挂在学校门口大红色横幅:“热烈祝贺我校优秀毕业生秦知遥同学以高分摘取区高考状元……”
涟岫就这么大,他也曾就读于这个初中,只是他毕业考上区里的重点高中后,她才进校,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那天,是高考结束后,他返校来探望初中老师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素不相识,她却遗憾地觉得,这是一种错过。
而当她从爸爸那儿得知,秦知遥就是那个一直被爸爸当成范生在她耳边叨叨不停的顺爷爷的孙子时,简直懊恼得捶胸顿足。
如果不是她一直拒绝爸爸要找个模范生帮她补习的建议,他们早就认识了。
幸好,还有机会。
她中考成绩一般,尤其理科拖了后腿,于是这一次,她主动提出了利用暑假好好恶补一下,为即将来到的高中学习打下坚实基础的提议。
女儿突然如此奋发向上,爸爸自然求之不得,很快就把秦知遥请了过来。
终于,她有了名正言顺地接近他的良机。
其实很多年后再回想,莫凝觉得,虽然那时,罩着学霸光环又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秦知遥看上去很难接近,可其实,如果不是她,而是任何一个女孩,只要愿意像自己这样设身处地地想他所想、心甘情愿地对他信赖迁就、坚持不懈地对他嘘寒问暖,他都会很容易地俯首称臣。
他太孤独,几近自我封闭。
唯一的亲人,是不会说话的顺爷爷,最强的存在感,是学业的优异,和父亲不光彩的死法。
她越靠近他,就越觉得他人生的干瘪,而她的青春正泛滥,于是,她把过剩的精力和热情,全部肆意注入到他的生命里。
开朗乐观与他总还是有点距离,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开始变得多起来,大多是关于他的专业,他特别享受她听到专注时,崇拜而迷醉的眼神。
补课在每个假期延续,在她高二,他大二的暑假,他们接吻了。
但是这段恋情并没有得到莫振声的肯定,他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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