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像珍儿这么大。”说着还伸手比了一比自己。
母亲笑得更厉害了,对旁边一个年约三十,仆妇打扮的端秀女子使了个眼色。
女子走了过来,笑着对珍儿道:“小殿下,那边有好多彩色的蝴蝶,我们去扑两只送给王妃吧。”
到底还是孩子,一下子被引开了注意力,欢欢喜喜地道:“好啊,好啊,折柳姑姑,你带我去捉。”蹦蹦跳跳就往蝴蝶最多一处跑去。折柳连忙跟上。
做母亲的忙吩咐剩下几人:“你们都跟上去看着点。”
剩下几个侍婢应下,跟上了珍儿他们。
她不由叹了口气:珍儿自出生起就格外活泼好动,从会走路就没有过安分的时候,胆子又大,好奇心又重,身边人稍一疏忽不是闯了祸就是磕着碰着。为此,她不知发落了多少下人,这小祖宗贴身服侍的人也增加到六个,后来更是索性把折柳拨给了他。折柳武艺高强,反应又快,几次下来,总算把这个小祖宗治住了大半。
这人自然就是江苒。明德元年秋,她和卫襄离开京城一路南下,游山玩水,观花赏雪,好不逍遥。路过江南时,两人又留下小住了一阵子。她带着卫襄去了她儿时待过的宅子,游玩过的几处地方,还去拜访了居住在晋陵的外祖父一家。
等到两人到达卫襄在闵浙之地的封地,已将近一年,很快江苒就被发现有孕。她喜出望外:前世她就十分喜爱孩子,却始终没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今生上苍是何其厚待她。
明德三年春末,卫珍出生,巧合的是,和赵皇后诞下的嫡皇子卫璧生辰只差了一天。连明德帝听到消息后都高兴不已,颁下不少赏赐。
只隔了一年不到,她又有孕,于明德四年冬生下次子卫瑁。
这次他们路过交州,却是因为他们离开京城已三年多,明德帝思念胞弟,特召他们入京觐见。原本去年就该动身,江苒有孕不便,卫襄上了折子,直到他们次子卫瑁满了百日才出发。
身后忽然一双手伸过来,一只锁住她腰将她搂入怀中,另一只直接蒙上了她的眼。
熟悉的气息包围身周,她抿着嘴笑:“十一,老是玩这一招也太无趣了。”该说不愧是父子吗,珍儿也格外喜欢和她玩这个游戏。
身后人压低声音调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般貌美,待我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她笑得更厉害了,配合地道:“大王,饶了奴吧,奴将身上的钱财全献给你。”
他咬着她耳朵道:“钱财也要,人也要。”蓦地掐住她腰将她转了个身,手紧紧摁住她,让她贴上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的火热。
她差点失声惊呼,总算想起不远处的儿子,掩住了口,忍不住狠狠瞪了对她使坏的人一眼,却不由失了神。
老天实在过于眷顾他。十九岁的卫襄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却越发美得惊人,睫似鸦羽,目若横波,唇若涂朱,却不见任何女儿家的媚态。
可惜珍儿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不过瑁儿倒是长得更像父亲些,也不知长大后会不会有他父亲的容色。
“苒苒,你不专心!”他低低的控诉声几乎抵着她的唇响起,下一刻,便含住了她的唇,灵巧的舌如游鱼般滑入她的檀口中,凶猛地扫过她整个口腔。
她瞪大眼睛,脑中空白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担心着被珍儿发现动静,连忙要推开他。
卫襄皱了皱眉,忽地放松了她。她刚松一口气,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迅速地向后山深处走去。
“你做什么?”她心如鹿撞,慌乱地问。
他望向她,目光炽热如火:“自然是将我抢到的压寨娘子带回去压一压。”
还在外面呢。她顿时面若红霞,语带拒绝地道:“十一……”
他望着她,现出委屈之色:“苒苒,这些日子,你天天被那个小子霸占着,都好久没理我啦。”他抓起她的手往身下探去,低低地,暧昧地对她道,“你看,它想你想成什么样了?”
感受到手下的剑拔弩张,她面红耳赤,心却一下子软了下来:自瑁儿出生后,也不知珍儿是不是忽然有了不安全感,虽然对弟弟喜欢得很,却一下子粘她粘得紧了起来,不但白天要她陪,到了晚上,总要和她一起睡才能安心。
这可苦了卫襄,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了月子,调理好了,却还要跟儿子抢老婆。偏生她因前世无子,今生好不容易得了珍儿,委实是如珠似宝,爱惜无比。儿子需要她,她真是心都化了,想也不想就偏向了儿子。
珍儿是个精力充沛的,睡得晚,起得早,她和他一起作息,又还有一个小的要分心照顾,天天精疲力尽,哪有精力再应付卫襄。她对卫襄,确实已经忽略很久了。
察觉到她的软化与顺从,卫襄心头大喜,抱着她拨开藤曼,钻进一个他早就看好的山洞。
她吃了一惊:“我们不回住的院子吗?”
卫襄亲了亲她红润的唇,笑眯眯地道:“你要是不介意在佛祖的地盘做这种事,那我们就回去,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她顿时反应过来,卫襄访友访的是僧人,他们昨日也是借宿在寺院中的,哪能做这种事?可在这毫无防护的山洞里,若是被人撞见该如何是好?
卫襄拣了一块平整的地面,脱下两人的斗篷铺好,将她轻轻放下。随即回身去理了理洞口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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