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在家里,老佛爷最后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摔死在屋内,说是入厕时候不小心摔倒的。韩崂山十分孝顺,守灵、出殡做的恰到好处,还披麻戴孝,不吃荤腥了整整三年,被澶州人成为“纯孝之人”。
所以拜天地的时候,也略去了二拜高堂的环节,直接入了洞房。
韩崂山在大厅招呼亲朋好友,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言语之间多有得意之色。
洞房之内,崭新的大红烛已经燃烧了一半有余,绣着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新床,被褥下放着大红枣、桂圆,寓意早生贵子,红色的床账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窗台上贴着大红剪纸。盈盈一壶醉仙酒排放在桌子上,两个小巧的酒杯堆放在酒壶旁边。
简大家坐在崭新的床上,心里却想起和林婉儿在一起聊天,聊到的一件匪夷所思,而且都有些骇人听闻的趣事。
林婉儿说这洞房是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风俗,上古时节,人们还没有屋子居住,只能住在山洞里,如果哪家的男人看上了某个女人,就会拿着棍子将女人敲昏了,拉入山洞入了洞房,所以就叫做“入洞房”。
简大家轻轻敲了林婉儿眉头一下,笑着说道:“又胡说。”
林婉儿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下“婚”字,然后解释道:“简姐姐,我可没胡说,你看这个婚子,是一个女子昏过去,说的就是被人打晕过去的事情。”
简大家微微一愣,但是还是摇摇头,说道:“你这种说法也太过荒唐可笑了,按你这种说法,所谓婚姻也只是明面上无关情感的仪式罢了,或许连仪式都算不上,纯粹就是一种行为习惯。”
林婉儿哈一声,伸出大母手指说道:“简姐姐这话总结的精辟。”
简大家无奈一笑,想不通林婉儿的小脑袋里都装着什么。
陈笑笑给简大家倒上茶水,递给林婉儿一块糕点,笑着说道:“婉儿姐,如果洞房之意真是做这种解释,那么婉儿姐一辈子也入不了洞房了。”
林婉儿吃一口糕点,问道:“这话怎么解释?”
陈笑笑掩嘴一笑:“这世上只有婉儿姐敲晕他人的事情,哪有男子敢敲婉儿姐。”
林婉儿听罢此话,张牙舞爪,作势要教训陈笑笑一番。
陈笑笑躲到简大家身后,笑着说道:“简大家,你可要护着我些,婉儿姐发怒了。”
想到这里,简大家轻轻笑出声来,婉儿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感染着周围人一起快乐。
此时,洞房的门被人推开,韩崂山瞄了瞄坐在床上的简大家,没有直接掀开红盖头,而是坐在桌子前,轻轻倒了一杯醉仙酒,脸上带上笑意,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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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韩府故事惊奇(1)
有时候实际生活远比演义小说更让人拍案惊奇,更加的离奇,更加的荒诞不羁。
洞房花烛夜,已经成为韩家夫人的简大家用一把银簪子将韩崂山钉死在大红色婚床上,鲜血从韩崂山的心口窝处流出来,顺着大红色的被子流淌了一地。
红烛的红再也盖不住鲜血的红了。
简大家旁若无人的脱下新娘服,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静静坐在大床旁边,平静的看着韩崂山在床上不断的抽搐,那男人像是被寒冷侵袭了心肺,伤了肝脾,不断瑟瑟发抖。
简大家想起自己将真正的韩崂山钉死在回澶州的路上,真正的韩崂山也是不断的抽搐,那时的简大家心中还有些许惊惧和报仇的快感,但是如今看着书生韩崂山躺在床上不断抽搐,简大家只有平静,如同看破红尘的菩萨,满目祥和,满脸慈悲。
简大家觉得自己那颗被满天乌云遮蔽了十几年的心迎来了第一抹灿烂的阳光,那抹阳光在黑暗里越发的明亮,越发的温暖,越发的真实,真实的令人想哭,又让人想笑。
简大家站起身来,韩崂山一丝鲜血浸漫了身上的那身素布衣衫。简大家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饮了一口,看也没看躺在床上的韩崂山,径自走出房去。
众人看到简大家竟然不合时宜的出了房间,身上还穿了一件素布衣衫,心中疑惑,特别是韩青衫,眼神在简大家身上来回游走了几遍,眉头皱了起来。
简大家看着韩青衫的样子,有些微微嘲笑的说道:“你的父亲死在了屋里。”
众人大惊,纷纷冲进新房,看到了韩崂山在躺在床上,似乎没了呼吸。
韩青衫和简大家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但是转瞬即逝,慌慌张张的进了房间,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痛苦的喊道:“父亲,父亲。”
简大家听着房间内传出来的哭喊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屑的说道:“从里到外的肮脏。”
往后的事情,即复杂又简单。韩府快马加鞭的请来了郎中,然后报了官,官府一听说是韩家出了事情,马上派了官兵去了韩府,将简大家押送到了大牢。简大家离去的时候,韩青衫在身后大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大老爷要替韩家主持公道。”
一身素布衣衫的简大家用一种冷冷的略带着可怜的眼神看了看韩青衫。
不过澶州府衙却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知州大人王启年下乡体察民情去了,韩家本就是澶州第一大家,简大家还是澶州有名的才女,澶州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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