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心绪黯淡目光低垂。她虽然是过来的女人,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可破桃花是怎样的情景她总在惶恐之中。她清析地记得秀秀在新婚那夜过后,面sè_láng藉憔悴,连走路的姿态都变得难堪,不知那夜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彩云惊怵了好久才抬眼看着秀秀,困惑而难为情地说:“秀秀…我想问你一件事…又怕你生气…”
秀秀责怪地打量她说:“说呗,我哪那么容易就生气?你要是和我疏远见外,我倒要生气了!”
“秀秀……”彩云还是嗫嚅,“你是第一个被老头子破桃花的媳妇…你说……破桃花和男女间的房事……是一样的吗?”
秀秀像是被蛇咬了身体微微颤抖。她低头恐怖很久才抬眼激愤地说:“你说能一样吗?牲口进入人的领地,侵犯人的尊严……那简直就是难以忍受的摧残!”
彩云瞪大眼睛惊愕地望着她,身体也在战栗。
秀秀接着说:“野兽的思想就是不择手段地蹂躏你的身体…….恨不能蹂躏得你支离破碎,才可满足他兽性的yù_wàng……那一刻你会生不如死…….身体灵魂都被他胀破撕裂了!”
“破桃花…会是那样的恐怖?”彩云心惊胆战,嘴唇都在颤抖。
“破桃花?……”秀秀恨恨地说,“所有美丽的女人都是桃花…….所谓的破桃花只不过是野兽进入人体时披着的一张人皮!”
彩云还想多问些什么,陶天赐却走进房里。秀秀不再言语,脸一副冷漠的表情,根本不去看天赐一眼。
“大嫂今天咋有空来坐?”天赐和彩云打过招呼,便坐在炕沿上翻看手中的帐本。粮食已经上场正是陶家收租催债的忙碌季节。天赐开始整日下去收地租。
彩云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天赐的招呼。之后便急忙离开秀秀的房里。
彩云没有去上房吃晚饭。忧虑、焦躁和恐慌早已灌满了她心间;怀孕的反应又隐隐地在腹内翻腾着;还有一点:她害怕见到八爷那两道似乎能透过人衣服的目光。
就要进冬月,昼短夜长的时节让人难耐。昏黄的落日刚一隐没,可怖的夜幕就猛然拉下来。
冷风不紧不慢地拍打着窗棂。一根蜡烛闪着金色昏光。彩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可以断裂。心怦怦地狂跳着:她唯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时风戏谑地推一下门她也会下意识地一激灵。
可怕的夜色一寸寸地向深处流淌,彩云的心越发绷得要爆炸。她就坐在炕上的角落里恐怖地等待着,等待着噩梦悄悄降临。
可半夜过去了却始终没有听到八爷的脚步声。
为了破子兰的桃花八爷禁欲半个月,但子兰突然怀孕他愿望落空。满身的憋闷本想倾注到彩云身上,可彩云又怀孕了。八爷懊恼气愤得直想骂人摔东西。好在下午彩云的顺从和承诺又让他看到了柳暗花明。
他满心都是彩云凹凸有致的身体。今夜就是良宵美景。
他坐在竹椅上喝了两盏茶,见夜色已浓便耐不住地站起身。他根本无视陶王氏酸涩的目光,径自走出房门。
他已经到了彩云的门口。可一阵冷风吹来燥热的头脑似乎猛然冷静下来。他突然觉得今夜就侵占彩云大有不妥。
没有见红就去破桃花有悖规矩。陶家上下会如何说?会骂自己纯粹的掏扒;破桃花之说就难以立足了。
更关键一点:没有见红的身体给他的刺激会打折扣的。令八爷心醉神驰的不仅仅是女人的身体,他成瘾的怪癖更是女人下体的桃花红。撞击那片鲜艳,花光四溅散落于榻上;品味那一刻才可谓如痴如狂,魂飞九霄……
八爷在彩云的门前站立决定不进去。他要等,等待她桃红泛起在时再来品味。不仅自己消了魂,也守住了陶家破桃花必须见红的规矩。
转身想离开,可身下的冲动又让他欲罢不能。如何能消解无边的胀满?八爷想到了双水镇上那个小蕊红……明天去天上人间里快活一番。
八爷强忍着躁动回到上房。进屋时正看见陶王氏手里握着一团女人专用的棉布——正准备去茅房。
八爷眼前顿觉一亮:这个女人经血也还没绝呢!难道她此刻身上泛了红?陶王氏半天才回来。八爷也去了茅房,他想看个究竟。八爷在茅房里划着了火,借着光亮仔细察看:果然有一团刚换下的棉布上正殷红浸润。
那桃红色刺激着他的怪癖,刚刚压下去的yù_wàng又澎湃起来。他急匆匆地回来上房。见陶王氏正在灯下做针线活。
八爷痴呆呆地盯了一阵子,便吩咐道:“快tuō_guāng了睡觉!”
陶王氏奇怪地看着他,说:“你睡你的呗……被褥早已铺好了!你管我干嘛?”
“你还不明白?”八爷心急,“今晚…我想稀罕你!”
“呦…咋想起我来了?幸亏还记得我!……”陶王氏酸楚地说道。
“我们是原配夫妻……如何不记得…….这些儿女都是哪来的?别废话了,快点吧!”八爷血液然闪着,正是桃花红又点燃的。
“今天不行!”陶王氏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羞红地说道,“我身上正来事儿呢!”
八爷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活计,摔到一旁说道:“我稀罕的就是这个……你身上不来我还懒得要你呢!…快脱!”
陶王氏无奈只好站起身犹犹豫豫地解着衣扣。八爷急不可耐便催促到:“你倒是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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