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长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将大家又叫到了议事堂,说:“本来我已经决定将臧元送到警察局了,可是如今,臧元媳妇儿怀上了,臧元父母去的早,家里也没有人,总不能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吧,而且……”
“而且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对吧?”陈灯替村长说道,她气的跺脚,事情的发展和她猜想的一样。
她说:“我早就看出来,什么一村之长,你就是和臧元一伙的,你压根就没想过送他警察局吧,现在她怀孕了,正和你意了。”
陈灯背过身,不愿在说话,心里憋了一口气,浑身都不爽。
时未上前替陈灯顺气,一边安慰她,一边又对村长说:“村长,一码事归一码,这两件事没有必要联系在一起。”
她对村长说:“既然我们大家都不能判定臧元到底有没有错,那就不妨将他交给警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想如果臧元如他所说是清白的,那么法律也不会冤枉了他,至于那位大姐,可以找月嫂去照顾,钱的问题,我们会想办法的。”
闻言,村长不免抬眼看了看时未,思考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说到底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是外人,事到如今,不妨听一听臧元媳妇怎么说?”
说着,便朝着身边的人说:“去把臧元媳妇接过来。”
从臧家村到村外面的医院也不远,来回不过半小时,臧元看见自己媳妇,眼睛直往她肚子上瞧,连忙问:“媳妇,你怀的男孩还是女孩?”
臧元媳妇有些害羞,摸着肚子小声说:“不知道,医生没说。”
时未一直都知道,有些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臧元这一问,又暴露了一个隐患,万一以后生下的是女孩,岂不是日子又不好过了。
这边时未不免担心,那边臧元已经迫不及待了,说:“一定是男孩儿,你看你的肚子尖尖的就是生男孩的样子,我们臧元家总算有后了。”
陈灯早已经不想多费口舌,只是对着臧元翻白眼。
江河源趁机取笑她:“陈灯,眼珠子快翻出来了。”
陈灯不看江河源,只是盯着那边的在臧元,恶狠狠地说:“正好,翻出来吓死他们。”
江河源嫌弃似的往司穹那边靠,说:“陈灯,你太重口味了。”
司穹在江河源靠过来的瞬间移了移身体:他可不要和一个大男人卿卿我我的。
村长让人端了椅子给臧元媳妇坐,臧元抢先一步将椅子抢了过给妇人送过去,又扶着她坐下,好不殷勤。
村长问:“臧元媳妇儿,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一问你的意见。”
说完,看了看时未一行人,又慢慢地开口说:“是这样的,陈小姐他们希望将臧元送到警察局接受调查,让警察还你一个公道。”
“本来我也认同这个提议,毕竟这件事情受伤害的是你,作为臧家村的村长,我理应秉公处理。但是,如今你却查出身怀有孕,不是村长偏心臧元,而是如果真的把臧元送进警察局,你的孩子生下来可就没有爹了啊。”
村长继续动之以情:“臧元媳妇儿,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你就想看到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吗?”
时未全程都听着,并没有插话,可是越听到后面,对村长的失望的就越大。
陈灯终于发话了,是对着村长臧元媳妇说的:“你怀孕期间,我们会找人照顾你,所以,今天就等你一句话,臧元到底怎么处置?”
那妇人摸着肚子,眼角挂着泪,沉默了三四分钟,最后才对着陈灯说:“对不起。”
陈灯冷笑,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结局:“对不起的意思是你原谅臧元了?”
“嗯。”她点头,说道:“自从我被卖给臧元,他待我挺好的,现在我也有了他孩子,我相信他以为会好好照顾我们的,而且,这都十几年了,要找到亲人也不容易,你们也不能照顾我一辈子,所以,求求你们,就不要追究臧元了,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可笑!”陈灯情绪激动,“那你对我的那些哭诉又算什么,我坏人现在也做了,你倒好,直接一句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就原谅他,把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全部否定了,你这么做,你到底对得起谁?”
“我对得起我的孩子。”妇女哭着说,“陈小姐,我的一生算是完了,我不能让孩子也完了,他是无辜的啊。”
“呵呵。”陈灯沉声说道,“本来以为我可以救你出去的,却不想最后是你自己选择留在这个泥潭。”
陈灯不在多说,留下一句:“村长,你看着办吧。”便走了。
江河源也叹气,摇摇头也走了。
时未和司穹也没有在多留,如今她们待在那儿倒像是笑话,人家夫妻重修旧好,村民和睦,她们这一群扮演坏人的角色再留下去也讨不到半分好处了。
出了议事堂,外面的天空飘起了雨,雨不大,却下得密密麻麻,时未穿的是连衫帽,将帽子扣在头上,她已经做好了冲进雨里的准备,却不想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回去。
是司穹。
他将她拉回到了身边,轻声说:“一起打伞走。”
时未好奇,从头到尾将司穹打量了一翻,问他:“伞呢?”
司穹神秘一笑,将手中的手杖轻轻在地上一拄,然后慢慢举起在半空中一抖,像是变魔术一般,手杖瞬间打开,变成了一把伞。
时未有些惊呆了,直到司穹将她拉近伞里,她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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